程父骂的不解气,直接甩手一鞭子,程家逸跪在那里,闷哼了一声,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程母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眼瞅着程父的鞭子越落越急,程家逸一件雪白的衬衣此刻早已被血浸透了,他额头上滚着汗珠,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程母急的什么似的,忙推他:“你个傻孩子,你快给你爸认个错啊!”
程家逸抬起眼看了母亲一样:“妈,我有什么错,我保护我的女人,有错吗?”
程父怒火攻心,扬手一鞭落在了程家逸脸上,他气得头晕,坐在沙发上喘气,看着血珠顺着程家逸如玉的面颊滚落,冷笑着:“你保护?你拿什么保护?你自己都还没长硬翅膀还去保护别人?痴心妄想!我今天把话撂着,你再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你不是想保护她么,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到哪里去保护她!”
“爸!”程家逸终于开口,神情间少有的决绝:“您要是那样做了,您就连儿子也没有了。”
程父手里的鞭子握紧又松开,半晌才冷冷地说:“威胁我?……你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舍得。”
他扔了鞭子咚咚的上了楼,程母早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这件事上她一直是不赞成儿子的,可既然儿子喜欢了,做母亲的怎么又忍心去为难孩子,家逸为了那个女孩子做出这些事情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院的这些孩子,谁家孩子不和个土霸王似的横冲直撞,赶上他们家逸争气的不多,可程父从小对家逸的要求就极严,被他知道家逸为了一个女孩子出去租房子,找他三哥给别人暗地里下套,还和别人争风吃醋的打架,简直就像扇他耳光一样!
他正统严谨了一辈子,哪里容忍得了这些,现在看见家逸简直就像看到了毒草,不拔不快之。
程母走过去搂住还在支撑着的家逸,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家逸,你就和你爸服个软吧,趁你现在还年轻,赶紧断了,妈妈给你说心里话,那个女孩子不适合你,你和她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做父母的都是为了你们好,你现在才遇到几个人?就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知道什么是爱么,傻孩子,听妈妈的话,和她断了,以后你做什么妈妈都不拦着你了,好不好?”
程家逸跪在那里,咬着牙,一声不吭。
伤口引起发炎,开始高烧,家庭医生寸步不离的陪了三天,他才终于慢慢清醒,脸颊瘦下去一大块,眉角那结了痂,显得人比平时更落寞了,他一声不吭的忍耐着,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了他,程父在家里,他寸步难行,每天吃药,睡觉,睁眼,吃药,再睡觉。
简直快疯了,背上的伤和块热铁板似的,无时无刻不在烫着他,烫的他彻夜难眠,睁着眼一夜夜的捱着,渐渐的也开始吃了饭,程母看在眼里自然是很高兴的,以为儿子终于想开了,便找着机会便向程父说两句软话,其实程父打完便后悔了,自己拿了一辈子枪,手重不重自然知道,儿子虽然从小没娇生惯养的,可还是禁不住这个程度,可那小子死活嘴硬,偏偏往自己的火气上浇汽油,这不是自己找打吗?也是有些后悔的,昏迷发高烧的那几天他也是待在书房里一直抽烟,第三天知道家逸终于清醒了才长舒了口气,睡了个安稳的觉。他没想到这孩子情种了这么深,颇有些无奈,他并不是旧社会大家庭守旧的家长,只是听说那女孩子年纪比他大,又撺掇着儿子上着学便搬出来和她同居,心理早已对她产生了反感,程家逸越是维护她,他便越生气。
想了这几天倒是也有些想通了,如果孩子真的喜欢,做家长的也该是试着去了解一下,听他母亲说倒不是那种张牙舞爪的女孩子,人安静本分,自己也微微有些觉得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些,想了好几天终于做了决心,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这小子透透口风,让他自己心里有个数,找个时间带来让他们看看。
谁知道,自己还没下定决心多长时间,这小子便一脸沉默的打了包裹去了帝国主义。
这一去,就是三年。
程家逸在家养伤,结疤的伤口又痛又痒,简直比放到油锅里炸他还痛苦百倍,可最揪心的还是失去了和白陌的联系,本来约好要去看那片草原的,可自己却突然被困在了家里,她那么傻,肯定会等很久,着急了吧,会不会偷偷的哭。
可是自己就在这里趴着,像个废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盼了这些天,才终于盼到了胡一凡和刘一菲来看他。
傍晚的时候胡一凡又来了,一脸的不安:“家逸……那个……我找不到小白姐,她手机关机了,公司说她已经很多天没来上班了,你说的那个宿舍我也去找了,没人。”
程家逸猛然直起身,眼前一阵发黑又倒在床上,他强撑起身子咬着牙:“她能去哪儿?”
胡一凡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他趴在那里,好像无尽的黑夜袭来。
他以为那只是个噩梦,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真,他丢了她。再也找不到她。
等到程家逸背伤渐好时,他求了母亲偷偷跑出去了一下午,却怎么也找不到白陌,偌大的城市,呼啸而过的汽笛声,他的一颗心慢慢坠落,他以为来日方长,却不料是痴心妄想。
他寻寻觅觅了很久,却始终再也找不到她,他那间位于白陌楼下的房子,屋子的书桌上静静的放着一张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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