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商味,那个云中赌局也有点这个感觉。”褚洺想想接道。
“而且据说阎罗令从来不接宫家的单,但我从来没有和这个组织有过接触。”宫灵舒敲着案桌,“一个一心向钱的组织为什么要放过最大的一头肥羊?”
“你们连皇上都不敢动,他们不敢招惹也许是不想惹上麻烦?”褚洺顺着宫灵舒的思路,作为完全的局外人也许她的意见有些参考价值。
“他们可是连皇亲国戚都敢往阎王令上挂,而阎罗令建立初期从来没接过宫家的生意,反而还铲掉了一些宫家的对立势力,是什么让他们给宫家这么大面子?”宫灵舒接到的宗卷里,就有一个王爷被身边人下了毒,然后那人接了阎罗令的赏金后就此销声匿迹了,那个王爷宫灵舒有点印象,诋对齐耶颜诋对的很厉害。
“除非,在阎罗令掌权的人中有宫家的人。”褚洺说出来宫灵舒的猜测,“你怀疑清儿?”
“我不大相信清儿会做出这种事来。”宫灵舒垂下眼,长睫在瞳孔投下一片阴影。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宫沐清,她最小的妹妹。像宫之林宫之森还好说,他们热情开朗到哪儿都可以吸引一片朋友,但清儿不同,她七岁才开口说话,少时性子孤僻只愿意粘着自己,但又乖巧到让人心疼。
宫灵舒一直以为宫沐清怕自己,小时候清儿就在自己面前拘谨的不行,自己去牵她的手都会涨红了脸,虽然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因为怕她……但每次清儿都会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不论何时何地,每次回头都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宫灵舒印象很深的是有次清儿同她一起去矿场,她们视察到一半宫沐清突然晕倒了,她急急忙忙召过大夫,这才发现清儿发着高烧,拉起她的衣袖有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手臂上,伤口处泛着青色却又没有流血整条胳膊像爬满了扭曲的青筋,看的宫灵舒心一抽一抽,直怪自己没有注意妹妹的异样。
宫灵舒一直守在宫沐清床头,这场大病宫沐清总算是撑过来了,她的体温恢复,胳膊上的青色一点点褪下伤口虽说愈合但留下了明显的伤疤,宫灵舒自责不已。
她问过清儿伤是怎么弄的?宫沐清回她是不小心被一根不知名的藤条剌伤手臂,以为只是小伤所以没有在意哪知那么严重。宫灵舒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妹妹,之后她派人砍掉了整个洛城的藤条状植物,对这个妹妹也是分外上心,所以才在有人来提亲的时候那么失控。
七岁前的宫沐清像是刚从蛋壳里冒头的雏鸟,她惊惧警惕死死依赖着姐姐,七岁后开始迅速生长丰满羽翼振翅飞翔,但还是很依赖姐姐,宫灵舒怀着补偿愧对疼惜的心情对她柔肠百结。
“我倒是觉得以清儿的性子绝对做的出建立什么组织来为你扫路。”褚洺以为以宫沐清对宫灵舒的感情绝对会找她的茬子,哪知宫灵舒吩咐过一声后那孩子真的之后每次见到她都恭恭敬敬,反正换自己肯定做不到,那得多伤心多能忍才行啊。
宫灵舒突然感觉烦躁,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清儿产生对妹妹以外的任何感情,但那种隐隐的巨大情深扑面而来,让她喘不过气。
“停车。”宫灵舒冷冷地说,“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
褚洺眨眨眼,她是无所谓宫灵舒喜欢谁的,她的感情世界里没有经历过心动这种感觉,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什么是值得,什么该珍惜。就像那个路灯下的那瓶水,就像她的闺蜜,她喜欢内心柔软又坚强的人,她喜欢待在温柔的人的身边,但宫灵舒这样的姑娘,让她有呵护的冲动,想替她分担替她解忧。她又是说一不二的人,说了会待在她身边就绝不离弃,不论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好,她觉得宫灵舒值得珍惜。
她们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落脚,这一行宫灵舒没带多少人,但个个精英文武双全,宫灵舒没去当地最大的客栈,不想太过招摇,下了马车她就带上了出行必备的黑色眼纱,褚洺跟在她身后。
宫灵舒选了一张靠墙的桌子,褚洺也入座,随从陆续坐到一旁,她招招手唤来小二:“这里店面不大但菜色很有名,现在还没到饭点应该可以上的很快,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没?”
“那上一些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吧。”褚洺也没有看到菜单就随意了。
“好嘞!”一脸殷勤的小二响亮的吆喝道:“贰号桌要有葱泼兔、茸割肉胡饼、沙鱼两熟、金丝肚羹点羊头、脆筋巴子、河北鹅梨、炒银杏果子……各一份嘞!”
褚洺听着小二一溜报出一堆菜名有些结舌,她看着宫灵舒:“我不知道有这么多……”
“那就都尝尝,喜欢的话可以记下回去要家里的师傅做给你。”宫灵舒头都没抬。
“好嘞两位姑娘稍等菜马上上咯!”小二看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两位客人也没有撤一些的意思立马喜笑颜开地下去准备了。
“男友力真足。”褚洺觉得对宫灵舒的认识更上了一层楼。
褚洺还想说些什么,一双夫妻模样的人过来搭话,其中的男性一拘礼道:“两位姑娘好,这店中没有多余的空位了,不知可否让我和夫人搭上一桌,我们会分摊一半的饭钱。”
褚洺抬头看他们,两人都衣冠整洁讲究冒着一股子书卷气,那姑娘见褚洺看她们,大方地毁了一笑福了福身子。
宫灵舒抬起头看了一圈,不大的店子除了她们的人不知什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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