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元爽双手交替着擦眼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痛哭出声,估计现在姬语锋让她跪下她都能把地板磕个坑出来。
“你不要这样。”姬语锋说话声音不大,听不出情绪。我却觉得不舒服,形容不出来。可能我宁愿姬语锋像郑希元一样大骂她一顿吧。
不远处有客人开了门,探头看了一眼,又关了门,保安大哥却有点纠结了,对着对讲机说话,在多叫人上来。
“你总不在家,我好孤单好怕,所以才犯错误了……”元爽说着哭的像个孩子。我甚至都开始想象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害怕,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撒谎技术真不怎样,博取男人同情的手段却炉火纯青。
“哭完了么?”姬语锋终于开口,元爽抬头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泪。他缓缓收回推着元爽的手,非常生疏的后退一步,一语不发的抬手按了电梯。
元爽石化了。
电梯里又出来两个保安,在我和姬语锋进去后堵在电梯门口,亲眼看着电梯门关起来。
“请你去喝点什么吧。”我俩从25楼一直闷到1楼,我终于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说了话。
“咖啡。”姬语锋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笑的很勉强。
星巴克,一人一大杯拿铁,我端起来当水一样的咕咚干了,邻座举着咖啡杯的小资女惊恐的看着我,下巴差点掉桌子上。
这种感觉很好,从嘴到胃完全苦透的感觉。
“还喝么?”姬语锋问我。
我说:“摩卡吧,或者卡布奇诺,多加糖浆。”
苦够了,就得来点甜的。
姬语锋又去给我要了一杯。
“我把旁边的姑娘吓走了。”
姬语锋不接话,过了一会儿说:“还是你煮的好喝。”
咖啡店里的音乐舒缓,让人心情释然,掩去不少言语中的负面情绪。许久后,他又开口说:“感觉很奇怪,觉得很脏。”
“没别的了。”他想了想,自言自语的又补了一句。
我指尖挠着空了的拿铁杯子,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断片儿样的空白感觉,我们两个情感重伤患者,没了痛哭的力气。
“清宁,你想去普陀山么?”他喝完咖啡问我。
普陀山。观世音菩萨教化众生的道场。想去。
孩子没了之后我就一直想去寺庙一趟,我需要能让心灵沉静的地方对过去做彻底的总结。
“离婚之后吧。”我说。
我不想在上海多停留,去火车站买好车票,姬语锋陪我去避风塘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很平静的互道再会,却没有约定再会的时间。
拍完照片到现在,郑希元没任何反应,没电话,没短信。我莫名轻松,就像高考结束查好分数填志愿,有不确定因素,但基本志在必得。
回到家,我身心俱疲,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样的状态保持到晚上十点,座机响了。我不愿爬起来,但它就那么锲而不舍的响着。
是我妈。
“陆清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爸!”我妈火气很大,我却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妈,郑希元是不是给您打电话了?”
我妈几乎带着哭腔的喊我:“你们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要闹离婚?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突然就说离婚!怎么对家庭那么不负责任呢!”
我突然觉得特别委屈。真的。特别的。
“妈,明天我去给您和我爸解释好么?现在晚了,早点睡吧。”我叹口气,连恨郑希元的心情都没了,浑身的力气已经散光了。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爸把电话接过去,看来想等到明天都不太可能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说:“那您把电话开免提,我给您和我妈一个解释。”
“好了,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静下来,保持淡然无伤的语气说:“妈,爸,郑希元外面有女人了。我几个月前在上海当场抓住一回,他说他会改,我信了。但后来他带着那女人西安,内蒙古,香港都去了。我基本每一次都暗中跟去了,还拍了照片作证据。这一次是在上海,我拍到了他们在床上的照片。”
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我能听到身后墙上钟表秒针的声音,若不是电话的灯亮着,我甚至以为已经断线了。
我妈我爸那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
接着,我听到我妈哭了,哭的我无比心疼。
我爸开了口:“行,我们知道了。你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和你妈过去。现在晚了。”我爸虽尽力保持平静,但我很明白他是硬把气憋回了心里。
挂了电话,我站在客厅中间,只感觉自己一点一点的从外向内冷透了。
我妈开门进来的时候,我趴在沙发上,七点多,天还没亮。她穿着羽绒服,帽子的毛边上还有雪,我抬头看看外面,下雪了。
我最怕面对的,还是一定要面对。所有休眠着的情绪瞬间全都醒了,在见到我妈的那一刻都涌上来。孩子,见到母亲总会特别委屈,不管什么年龄。
我妈脱了羽绒服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无声的哭。我看见她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了一晚上没睡好,都是因为我。
“宁儿,妈不好,妈昨天不该不问清楚就骂你。”我妈泪如雨下,还伸手帮我擦眼泪,她的手好暖,我点点头,牵强的笑了笑。
“郑希元呢。”我爸关好门,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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