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佳人怀里蹭了蹭。
“你还好意思说!身体是自己的,你就不知道痛么?”郁风影嗔怪道。
“当然痛了,可不痛又怎么能看到玉姐姐的心疼,怎能让玉姐姐与我相认,怎能像现在这样窝在玉姐姐怀里呢?所以我这也是痛有所值。”某人巧言善辩。
“好了,就你有理!我看你是着了女装,人也跟着变柔弱了。恩,说说吧,你要找什么?”郁风影抚着某人的柔顺发丝。
“郁宫主过世时,有没有给你留话,日后可能会有人持某种信物来琉璃宫取一样东西?”尽管两人之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许多事隐瞒着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彼此的信任。
“你带来了信物?”郁无情确实有遗命,只告诉了郁风影一个人。
“恩,受人之托。”信物是一块藏青色菱形玉佩,价值不菲的皇宫之物,上面刻着“长元”。
在房间的一个暗格中,郁风影取出了两件东西,一个长竹筒,一个小盒子。
郁风影用钥匙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是一枚矩形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龙纹,写有复杂的“左青令”三个字。
兀笙倒出竹筒里面的画卷展开,只一眼便怔住了,不可思议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这上面画的什么?”郁风影注意到某人惊愕的表情,放下手中的青铜令,转去看那幅画卷。
同样,也是一眼,郁风影也震惊了。
画卷上是一名年轻女子立于繁花盛开的玉兰树下,右手抬起似要折兰,左手自然垂在身侧。一身月白主色与兰色勾边的衣裙,简单挽起的秀发,淡淡的粉妆,还有腰间的菱形玉佩。
重点在于,观那体态、气韵及样貌,画中人与女装的兀笙竟有五六分的神似。
巧合么?
画卷上没有落款,只有“相思何处”四字,而且那字迹郁风影认得,是郁无情的。娘亲跟这画中人又是什么关系?
相思,相思之苦,何处安放?
郁风影想起了她的师父郁无情,也是她的娘亲,临终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来……
“影儿,因为你不是在娘的期盼下出生,所以娘从来没有给过你应有的关爱,也不能向世人公开我们的母女关系,是娘对不起你。”
“娘,您不用跟我道歉,女儿不怪您。”
“怎么可能不怪呢?”郁无情惨淡一笑,“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如今我跟他都去了黄泉,影儿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娘把琉璃宫交给你,不是想束缚你,你答应娘三件事。”
“您说,女儿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爹娘均在一起之内过世,郁风影也是难过的。
“第一,答应娘,不要委身于男子,尤其是你心爱的男子。第二,除非你找到一个比你更能支撑琉璃宫,又心甘情愿守在琉璃宫的人,否则不许卸任宫主之位。第三,若哪天有人带了一枚菱形玉佩的信物来琉璃宫,在确保琉璃宫和你自身的安危前提下,尽琉璃宫所能助他达成心愿。影儿起誓……”
“好,娘,女儿都答应你,今生若违此三条誓言,不得善终!”
“你答应就好,容娘再最后自私一回吧。情这东西,影儿还是不要去碰了,娘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爱而不得,恨而不舍。你不知那种感觉有多痛,有多累。缘起缘灭终成空,或许在黄泉路上,那人还在痴痴等候,等的却依旧不会是我罢……长元……”
郁无情安详地合上了眼睛,永远也不会再睁开。
正如郁风翎所说的,死对于郁无情是一种解脱,因为很早以前她就对这个世界不再留恋了。
看到画中的女子和画中的字迹,郁风影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娘亲临终前说的话,盯着画卷的郁风影陷入了沉思。
娘亲爱过的那个人,难道会是这画上的女子么?
若自己没有爱上兀笙,郁风影铁定会感到惊骇,甚至压根儿想不到那方面去。但自己爱上女子已成事实,所以对此也敏感起来。
而今看来,是自己步了娘亲的后尘。
“玉姐姐,你师父她,有没有跟你说过画中的女子……”兀笙怔怔地问。
“师父不曾说过,我也是第一次打开这两样东西。”风儿有疑问,自己又何尝没有疑问。
“就没有人知道了吗?这个女子,我和她之间……”长得相像的两个人,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儿,我确实不知。”郁风影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将画卷收起来,轻轻将兀笙拥进怀里,“不是还有一个托你来寻东西的人么,那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是啊,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太后。兀笙局促不安,这关系到他的身世,叫他如何不慌乱。
“师父将东西交予我时,留了话,说如果有人持了信物前来,便让我助他达成所愿。”郁风影愈加相信画中女子便是娘亲所爱之人了,才会守着那样的承诺。
兀笙闻言,自郁风影的颈间抬起头来。一双明眸中,刚才的忧思隐退,取而代之的是热切的期许。
“我的所愿,玉姐姐,跟我走好么,留在我身边,不要让我再找不到你,不要再以那般残忍的方式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少个午夜梦回,我总会想起你的一颦一笑,想起你为我跳舞的身影,想起我们的约定,想起你满身是血地倒在我怀里,想起我,未对你说出口的表白和诺言。”
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兀笙站挺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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