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妈去翠微山打听,我就在山脚下摆摊,一问,自然很容易联系到
我了。」
「你摆什么摊」我不禁有点好奇。
「算命,看相,骗女人。」老金调侃似的哈哈大笑。
「真的」我压抑不住地兴奋。
从门后可以清晰地把整个大厅看在眼里,老金盘腿坐在一把紫檀木椅上,眼
睛微闭,一张正方紫檀木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三根拇指粗的檀香竖立其中,烟
雾袅袅而起,整个大厅显得肃穆而阴沉,老金端坐期间烟雾环绕,颇有几分神秘
难测。若不是我早知他的根底,还真会认为他是什么得道高人呢
「咚咚」老金闭着的眼睛暴睁,闪过一丝寒芒,就像是凶残的饿狼即将扑
食无助的羔羊。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是妈妈来了」
果然是妈妈跟着老金一起进了厅堂。脸色有点苍白憔悴,两弯柳眉微微紧
蹙,清瘦的双颊舔了几许倦容,曾经明澈清灵的双眸蒙上丝丝哀愁,此般模样让
人油生万般怜惜。我心里一黯,妈妈对我这么关心,我却旋即,那股锥心磨
骨的暗绿快感涌来,刚才的愧疚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请问,慕女士有宗教信仰吗」老金不疾不徐地问道。
「没有。」妈妈如实答道,做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一个共产党员,妈妈从
小所受的教育都是彻底的唯物义,对鬼神之类的都视为封建迷信。若不是我这
次的情况太蹊跷,而妈妈又爱我心切,妈妈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呵呵,既是如此,恐怕我说了你也不信,还是请吧。」老金以退为进将了
妈妈一军。
我在门后暗暗竖起拇指:「还真有几把刷子。」
妈妈一听白皙如玉的俏脸上有了几分焦虑,但还是没有乱了分寸,「金师傅,
我的人生观价值观确实是不相信这类事情,不过,我的儿子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
事情使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丝怀疑,或许,有很多事情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还请金
师傅能看在一个母亲爱子心切的份上,指点一下迷津」
老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对妈妈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份从容,「呵呵,好一
个爱子心切,好,今天我就姑妄说之,你且姑妄听之。」
老金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道:「你儿子那次溺水,确实不是意外而是有鬼
崇拉他入水我本以为只是水鬼找你儿子做替身,当我抓住你儿子手臂时,发现
此事绝不简单,那鬼魅怨气极重,似乎非要至你儿子于死地不可幸亏我运起道
家无上道祖之法才从那厉鬼手里夺你儿子。那厉鬼如此执着至你儿子于死地,
恐怕是与你儿子有前世冤仇,这次碰巧碰上阴时阴历,你儿子又是水命阴时出生。
唉天注定,冤孽啊」
妈妈心里多少已有些准备,可听老金说出这些话来,整个人也慌了,毕竟是
女人家,听到老金说的有有眼的,声音都有点颤抖,「金师傅,那那怎么
办啊我儿子会不会有事啊」
老金面沉如水,「难说,那厉鬼怨气极重,我那天运起道法也只能震开它,
却不能伤它,可见它道行不浅。它若执意要你儿子性命,恐怕」
「啊」妈妈爱子心切听到这里,心都乱了,哪还有刚才的从容自信,「金
师傅那可怎么办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你说要多少钱我都给,一定要救救
我儿子啊」
「唉慕女士,这件事恐怕我也无能为力,那个厉鬼道行不在我之下,又满
含冤厉之气,恐怕你儿子前世确实有愧与它,天地间冥冥之事皆有定数,我若出
手灭它于天地之法不也。你还是走吧。」
妈妈终于慌了心神,不顾失态地抓住老金的手,近乎哀求,「金师傅,求求
您救救我的儿子啊」忍不住潸然泪下,晶莹的泪珠滑过妈妈白皙玉滑的脸颊
悄然落下。一个绝美的熟妇面带戚容,肩头随着啜泣悄然抖动,在这个烟雾缭绕
神秘的环境里,有股说不出的凄美
「唉」老金叹了一口气:「罢了,慕女士,我拼着逆天干系,尽力一试
成功与否,皆看天意了。你可这般」
妈妈见老金肯出手救助,脸上稍稍有了些许宽慰,老金叫她准备布置什么,
自然满口答应。随后,妈妈小心翼翼地问道:「金师傅,您的酬劳应该我也
不懂这些事,您只管跟我说,我一定准备好,会让你满意的。」
「呵呵,慕女士您小看我了,修道之人钱财皆身外之物,这次出手救人,
要是念你救子心切,不为报酬。慕女士若过意不去,就捐了救助他人,也算替你
儿子积福行善。」老金说完上双眼,再也不去瞧妈妈一眼。
妈妈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变化,或许刚来时对老金这一套还有本能的排斥,
现在看到老金把我的情况说的分毫不差,并且不贪钱财,心里就更多了信任和敬
佩了。朝老金微微鞠了个躬,妈妈转身出门走了。
我呆呆地站在门后,眼前的这一幕防佛做梦般的不真实,事态一步一步朝着
自己多年来内心极度渴求的愿望靠近,可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不安,我既渴
求妈妈变成我希望的那样yín_dàng下贱,又害怕再也不是原来的典雅,会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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