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不见棺材不掉泪,倘若不让她知道厉害,还真没半点危机感。
“你骗人!我可是入了股的!现在有……”尼克翻身而起,略一计算,报出自己的存款,“有265块金币,船长才不会赶我走呢!”
维克多对她的存款表示嗤之以鼻:“切,你那点钱,还不够米丽玛公主打赏仆人的。皇帝唯一的女儿嫁人,仅嫁妆大概就有一个行省的财政收入了。再说只要她进门,那就是正妻,你马上得收拾包袱滚出柏园。从此跟船长同吃同睡的就是米丽玛公主,哪里有你的位置?”
尼克不服输:“我、我还是冲锋队队长,是海妖!这算是技术入股!”
“没错,那时候米丽玛公主就会娇滴滴地跟船长吹枕边风:”海妖就该待在船上才是,夫君,为什么她要待在园子里碍眼呢?‘哈,你就会被扔到船上整天喝干豆子汤、啃硬饼干!“船医模仿少女狡猾的声音惟妙惟肖,以至于尼克暴起伤人。然而他的话一通接一通,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尼克的自信被一点点瓦解,辩解的声音也微弱了下去。
“可是,可是船长为什么会听她的?船长说过喜欢我,要永远照顾我的……”
“你啊,闯荡江湖也很久了,男人在床上随口说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哦,看你的表情,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对吧?”维克多叹了口气,以怜悯而同情的语气道,“你真傻,真的。不是每一次战争都要以轰隆隆的炮声开始的,米丽玛公主无声的战书已经送到,你居然还不赶紧拿起武器,哎……”
维克多眯起眼睛察言观色,确定已经吹风成功,理了理袖口的花边施施然离去了。留下一个茫然无措的可怜虫,搓着手在屋里转圈。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海雷丁回到了家。走进柏园,一个黑影正要发布公益墙头溜走。海雷丁眼神极好,借着最后一点夕阳余晖,他抓住了这个影子。
尼克穿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脚踏走路无声息的软底羊皮靴,靴子一左一右插着两把匕首,一柄有毒,一柄放血。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他皱眉问,尼克不做声。
海雷丁拉着胳膊把她拖进屋里,关门审问:“老实交代,别逼我用对刺客的手段撬你的嘴。”
尼克知道撒谎对他没用,阴着脸坦白从宽:“我去宰了那个米丽玛公主。”
“宰了……什么?”海雷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打算去刺杀公主?”
“嗯。”到了这境况,尼克已经沉静下来了、船医去前说“为什么不干净拿起武器”,她思来想去,就真的拿起了武器。
“想把我扫地出门,没那么容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谁才是真正的老板娘!”
“我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奥斯曼公主哪个地方得罪你了?”
你卡胸膛起伏,竹筒倒豆般咆哮:“她要嫁给你,不许我跟你睡,还想赶我走,让我去船上吃干豆子!”
海雷丁仰起头,使劲摁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想得也太过头了吧,谁跟你造谣说我要跟人结婚了?”
“那公主写信来了!她妈妈就很会写信的,黄定不是因为她妈妈写了信,就把大王子的妈妈赶走了吗?!”面临领地要被侵犯的危险,尼克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海雷丁听完这些话,愣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笑了半天,他擦擦眼睛,抱尼克坐到软榻上。
“你真是听风就是雨。这么说吧,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和女人干政,苏丹的后宫里面没有血统高贵的妻子,全都是俘虏购买来的女奴。说起来皇帝也很倒霉,美女不缺,可都是文盲,识字有文化的女人很稀罕。什么‘我卑微的面孔伏在您脚下神圣的尘土中’,对我来说恶心都恶心够了,怎么可能被这样的情话打动!”
“可是,可是我听说娶公主会有很多嫁妆……”
“这倒是没错,不过我海雷丁什么时候缺过钱花?”她唇角勾起轻蔑的微笑“更何况,她们母女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老板娘,还想当老板!”
尼克困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穆斯塔法大王子的母亲虽然失宠,但是他有军队支持。洛克塞拉娜想让自己的儿子继位,除了旧贵族,还需要更强力的背景。她看上海军的船队火炮,打算派女儿来搞定我,呵呵,如意算盘打得响。”
“那船长你不打算跟米丽玛结婚了?”
“当然不,苏莱曼的儿子们争位,拿我的队伍当炮灰,还有比这更不划算的买卖吗?再说,我可受不了跟心机那么重的女人睡一张床。”
尼克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小声说:“可是,米丽玛是公主哦。”
海雷丁叹口气,亲亲她的头发:“我已经有个西班牙公主了,公主这种生物真的很难伺候,再多一个根本顾不过来。”
“如果,我是说如果……”尼克语气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担忧,“要是以后有不麻烦的女人嫁给你,要是她容不下被人,你会赶我走吗?”
海雷丁掰起她的脸,眼中有一丝看不懂的冲动:“这句话是不是代表你嫉妒了,开始对我产生了对金主以外的感情?”
尼克很是迷茫,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但是谁容不下我,老子就让她尝尝拳头的厉害。”
海雷丁无奈地笑了,拍拍她的脸颊说:“不用担心了,只要你自己不捣乱欠揍,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尼克表示怀疑:“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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