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有一口没一口地汲水喝,平时夏耽习惯使用的木头椅子,现在早就被铺上了厚厚的毛毯,看上去软绵绵华丽丽的,很舒服很适合躺着。尔德红色的耳朵抖了抖,像是想起来似的,对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发呆的夏耽招了招手,“喂,女人,给我搞点吃的来。”
夏耽正趴在窗台上,这两天她注意到窗外的那些神木的巨大枝干上,原本丰茂密布的枝叶,都已经渐渐枯萎减少,变作干瘦的褐黄色,整片整片的金黄,在她眼里看起来,都齐聚成了绵延的云朵,片片凋零。
这里的季节什么时候变了呢?
树叶的颜色几乎是在几天之内变化的,她来这里之后,也从来没有见过天空下雨,似乎永远都是晴朗的,就连这几棵撑起整个蜥蜴人住所的高大树木,也总是苍翠欲滴。但是忽然之间,这里的气候就从春天变成了秋天,看着凋零的景色,她开始回想尔德之前和她说的话:关于狩猎季的由来。
蜥蜴人来到这片大陆之前,大陆是被远古时期的兽人一族占领着的,那时候的兽人如同凶猛的野兽,虽然平时拥有人的外形,但在战斗状态下,却可以自由地变身成强健体魄的、四肢着地的动物,它们的利爪可以撕裂一切的防御,它们的牙齿,可以将所有东西都撕咬成碎片。
当初的蜥蜴人在成功殖民前,收到了当地兽人族的剧烈反抗,十数年的战斗,让两方都死伤惨烈,几代人都献身这场战斗的结局,以蜥蜴人获得最终的胜利而告终,从此,兽人就被赶到了石头城最深处的时间裂缝里,狗苟延残喘。有一个特殊的品种被蜥蜴人收复驯化,成了今天的猫耳人,而留在石头城里的部族,就变被冠上了“野兽”的名字。
但兽人不甘心就此被驱逐,光明正大地对蜥蜴人进行猎杀和狙击,久而久之,蜥蜴人最痛恨的对象,就变成了永不死绝的兽人,每年,当蜥蜴人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树的树叶开始变黄的时候,就是狩猎季开始的时候。
所有的蜥蜴人,凡是能够上战场的,都要在这一天,开始进入战斗准备,在最后一片树叶落地之前,和时间缝隙中出战的兽人,进行一次光明正大的对决。
用血,用爪,用把敌人杀伐干净的觉悟,来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战斗。
17、变身中
“唉……”镜子前的身影修长而柔韧,长长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泻下来,火红如同最艳丽的布匹,“镜子啊镜子,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猫耳人?”
“……”镜子当然没有回答他。
尔德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沉默,手里拎着平底锅原地转了一圈,松松垮垮搭在他身上的浴袍撩开了小小一角,露出了里面的关键部位,他余光瞥了一下镜中自己的倒影,歪过头对着镜子飞了个飞吻。边上的夏耽早就见怪不怪了,镇定地从他的锅子里挖了勺能吃的玩意,大口大口地塞到肚子里。
艾尔法轻巧地瞥了她一眼,从喉咙口哼出声,“啧啧,就是因为你吃相那么难看,才会毛色不亮身材不长,让人提不起性(隔)欲啊。”
“是是,尔德大王你最能提起别人性(隔)欲了,你从头到脚从耳朵到尾巴从鼻毛到脚趾甲,浑身上下都能勾起别人的性(隔)欲呢!”
这种一听就充满了谄媚意味,完全没有一点诚意的对话,也就只有尔德会欣然答应。他在镜子面前又转了个身,悠悠地抛下一句,“狩猎季就连你的保姆也要加入战斗,他也是没有办法,并不是完全不要你哦。”
咦?
尔德难道说……是在安慰自己?艾尔法的忽然消失,是为了准备狩猎季?
如果真是这样,那同为蜥蜴人的班尼,为什么反而有空来照顾自己。而且,艾尔法那种看上去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够在关键时刻投入战斗?
夏耽想起艾尔法被鳞片布满的面孔,虽然看上去硬邦邦的,摸上去也是冷冰冰的,但他的心,却是确确实实的温暖而和煦。
“喂喂!!”
尔德对着角落里始终发呆的笨蛋幼崽,叫唤半天还不见他有反应,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决定自己动手,起身张罗吃的喝的了。走到房间内侧,看着艾尔法临走之前,担心夏耽饿着而准备了一大堆的内容,他忍不住叹气:这个笨蛋幼崽,倒是碰到了个好心肠的饲育员,至少没有拿她去抛头露面,人前卖命。
嘴里边嘀咕“我是来度假的是来被人伺候的”,尔德一边挽起了褐色的长发,用一根橡皮筋扎紧了,动手做羹汤。边准备还边嘀咕,“快点过来,给我打下手!想吃白食没那么容易!”
夏耽应声,浑浑噩噩地跟着帮忙,只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边上站着的美人实在太耀眼,她满脑子本来忧国忧民担心艾尔法和那什么狩猎季,努力要做出一副忧郁的小媳妇状态,但被美色和肉(隔)体一搅合,就走神了。持刀切水果走神的下场,就是差点割掉自己一个手指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我晕血晕血!!”一惊一乍的美人急急忙忙把她从厨房一路拖到屋子里,搬来医药箱,迅速包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受伤了!你受伤了以后谁来伺候我?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你也要为你自己考虑!”
边说边绕绷带,直到他认为包扎已经足够妥当为止。
夏耽虽然很感激这位前花瓶明星尔德,感激他心细如发,动作迅速,而且对自己关怀备至。但,举着跟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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