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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冰焰转过脸,神色恢复如常:“下次我再教给你一些其他门派的内功心法和招式,常去人界游玩就用得着。”
“爹爹同意婉儿去人界玩了?”卿婉惊讶的睁大眼。
“我不同意,你不也一样在背地里求螭梵带你去吗?”冰焰笑了笑:“让我意外的是,他几乎每次都能被你说服。”
两名当事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选择了忽略最后那句话。
卿婉牵着螭梵的手笑闹着走远,冰焰这才回过头:“落儿,还要再来一盘吗?”
“要,可我现在不吃,过会饿了再填肚子。”
“光吃这个怎么行,来……”冰焰将梨落稳稳抱坐在腿上,环住她的腰。梨落显然对这个坐姿再熟悉不过,稍稍调整了一下,便舒适的半卧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
冰焰抚摩着妻子的长发,指尖沿着发丝慢慢下滑,状似无意的搭上她的手腕。
起伏的脉搏平稳有力,梨落这些年的安然无恙离不开冰焰的悉心调理,而他日积月累的的医术已大有赶超冷清扬之势,把脉自然不在话下,可他此时的心情却莫名忐忑,紧张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期待和喜悦。不过梨落并没有发觉,她正忙于推敲近来变得有些异常的作息规律——吃了便想睡,睡下了又想吃……这不是明摆着愈发接近某种动物么?懒就懒点吧,万一连身材都向它看齐该怎么办?
梨落很快便沉浸在自己的离奇幻想中,继而错过了丈夫的一系列精彩表情以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名男子所进行的第一次非正式交流。
冰焰极力抚平汹涌的心潮,他凝神做完最后的确认,唇角微微一挑:“你还想吃什么,我来试着给你做。”
“真的?”梨落调皮的眨眨眼:“那我可要仔细想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嗯……你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企图?”
冰焰不动声色的将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唇角弧度无法抑制的一扬再扬,他轻轻的将脸埋在梨落肩头,没有说话。
梨落在关键时刻总是比较迟钝,她抖抖肩膀:“你别装睡,对了,你刚才吃的那几个杏子……”
“酸……实在很酸。”明明是抱怨的话,却掩饰不住欢欣的语气。
梨落终于直起身来,对着那双亮晶晶的紫眸,她愣了愣:“那你笑什么?”
“落儿,”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将她圈得更紧,低喃中带着说不尽的满足:“傻丫头,你还没想好送我什么当贺礼么?”
怀孕对女人而言都是虽苦犹甜的,也就只有这时候,她们才会不那么介意身材由窈窕变臃肿,也不会介意行动上的处处不便。况且梨落并不是头次怀孕,所以还算来得自在。真正可怜的是冰焰,他从得知妻子有身孕后基本上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晚必定自动惊醒几次,将熟睡中预备乱滚或正在滚动的妻子抱回原位,盖好被子。
事实上,这只是让他头疼的问题之一。梨落缺失的灵力、根深蒂固的挑食毛病,上蹿下跳的行走方式,偶尔发作的腿脚抽筋……诸如此类的统统成为冰焰的大敌,他担心来担心去,就怕任何一个考虑不周而增加妻子分娩时的痛苦。当最初的惊喜一过去,冰焰比任何人都害怕即将降临在梨落身上的一切。在他终于表现出准父亲的矛盾心态后,不止是梨落,就连轩辕真人也认为他过于焦虑了。然而,没等他们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劝解,冰焰又提出了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建议……
“分床?”梨落由乍听的激动转为满腹狐疑:“为什么要分床?”
“我想给你做张单人床,有护栏的,这样你也会睡得安稳些,而且……”冰焰字斟句酌,还是发现有些话很难说出口,比如夜夜温香软玉满怀却又碰触不得的滋味儿,大概只有身为男子最为清楚。偏生梨落又是个马虎性子,每天洗完澡就和往常一样依偎在他身边,玩笑累了才肯睡。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修炼成仙。
“随便你吧。”梨落叼着十全大补汤的勺子假笑:“床倒无所谓。心情不好的话,上哪都睡不着。”
冰焰闻言哭笑不得,只得拔出她嘴里的勺子,继续喂汤。
梨落点到为止,但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冰焰的难言之隐,虽然感动,却也不忍。而且按理来说,孕期内只需有所节制便可,并非全然禁欲,所以她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平时亲亲抱抱的从不收敛,没想到竟逼得亲爱的丈夫提出和自己分床,真可谓大意失荆州。
当晚,梨落泡了半个时辰的澡——其实她也不想洗这么久,只不过有些事情计划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冰焰以前的积极主动直接导致了她从技巧到手段都还处于初学阶段,因此,临阵退缩是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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