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摸摸嘉浩的脑袋安慰他,同时摇摇头,示意嘉浩别哭。
孙素枝却不依了,都说隔辈儿亲,嘉浩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啊,此刻看宝贝外孙被吓得委屈的样子,想哭又不敢哭,不禁心疼,埋怨道:“你吼什么吼,看吧孩子吓得!嘉浩,不怕啊!”
不说还好,一说嘉浩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文修业心烦意乱,不过也不好再当着嘉浩的面发火,对文一禾道:“你来我书房!”说完连饭也不吃就又离开了餐厅。
文一禾也吃不下饭,安慰了嘉浩几句也就依言去书房。
老爷子坐在书桌后面,桌上还放着一本《史记》,但显然老爷子心思不在那上面,听见文一禾进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文一禾。
文一禾冷静而又坚定地与文修业对视。
文修业嘴唇抖了抖,道:“我给你请了半个月假,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吧。我给小科打了电话,她明天过来。”
文修业没有问文一禾的意见,他只是在做决定,他觉得自己的女儿是病了。他口中的小科叫郭科,是文修业以前的一个学生,也是文一禾的一个好朋友。本来学的是中文系,可考研究生考的心理学,现在是这个城市里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文老爷子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重面子,最怕的就是家丑外扬,此时为了文一禾的事情居然能麻烦到自己的学生,可见其决心。
文一禾突然有些悲哀,原来在自己父亲眼中,自己是得了心理病,自己是个病人。文一禾本来想说很多话,把自己一开始的挣扎,后来的忐忑,以及今天的委屈和悲伤统统说给自己的父亲,希望心平气和的让他了解自己与牟枳楒的情感,让他哪怕不接受牟枳楒也能用一种正常的眼光看待牟枳楒。可现在文一禾却什么也不想说了,她现在觉得自己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她只剩下牟枳楒了,她希望牟枳楒现在能在她身边,抱着她,让她能哭一场。
文一禾苦笑了一下退了出去。
文一禾把嘉浩哄睡之后,自己躺在床上发呆,母亲还是没有跟她说话,自己这次是让他们伤透了心了。
“枳楒……”
“还没睡啊?”
“睡不着。”文一禾语气里有些惆怅有些委屈,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找到靠山一样,开始有点撒娇的意味。
“嘉浩呢?”
“他睡了,闹腾了一天,累了。”
“嗯。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怕你不方便……”
“我知道。”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枳楒,我想你了。”
“我知道。”
我得插句嘴啊。你看牟枳楒多没情调,通常当自己的爱人说我想你的时候,自己不应该也柔情蜜意的说“我也想你”么,你看牟枳楒居然来了句“我知道”,我真佩服文老师,她是怎么在牟枳楒这样粗糙的思维里努力地扒拉出温柔细心的品质的呢?你看,要不怎么说天生一对呢,人文老师都没介意,接着问:“你在哪呢?”
“我在我妈这儿。”
文一禾有些慌了,问:“你妈知道了?”
“嗯,她说要去找你爸妈,我没让。”
“别让你妈担心。”
“你放心。”
文一禾自然听出了牟枳楒的一语双关,也奇怪,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真让自己轻松了不少。
牟枳楒又开玩笑道:“你看莉莉姐和安夏姐那可是‘八年’抗战,最后不还是把莉莉姐的妈给拿下了么。”
“我爸可顽固着呢!”
“你忘了嘉浩叫我什么了?”
“呵呵。”是啊,牛木木,整个名字就是个顽固!
“唉,知道吗?”
“怎么了?”
“今天有艳遇。”
“什么?”文一禾听语气也知道牟枳楒是开玩笑。
“有个小男生要跟我去开房。”
“哦?”
“我说,你等下啊,我问问我女朋友同意不同意。然后他就傻了。”
“呵呵。”文一禾轻笑,嘉浩却好像被吵到了,哼哼了两声又睡着了。文一禾觉得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便和牟枳楒说了晚安,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睡之前还想着呢,明天还得见郭科啊,自己的医生。
不专业的心理医生
你看,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买不起房找不找工作,但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起码你不会像牛郎织女一样隔着一条银河就音信全无了,这文老师她爸都把她软禁了她不照样跟牟枳楒电话里腻歪嘛。所以,两地分居的第二天文一禾可一点沮丧和失意的样子,照样精神饱满,一早起来买了豆浆油条。不过两位老人还是不愿意和文一禾说话。
八点半,有人摁门铃,嘉浩颠儿颠儿的跑过去,人小够不着猫眼,就喊,谁啊,可喊完之后还没等到回答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门。
门外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短头发,带着无框眼镜,穿着咖啡色外套,整个人的特点就是没特点,气质却很沉静。
孙素枝看见来人,就招呼道:“小科啊,赶紧进来。”
这个人就是文修业找来的心理医生郭科,郭科微笑着走进来,手里提着果篮,道:“孙老师好,我也不知道买点什么,这水果挺新鲜的,就买了点。”她还是习惯了喊老师。
“你看,你还这么客气。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去。”
“嗳,您别麻烦了。”
文修业也从书房中出来,也不看文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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