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跟粉丝面对面接触时童延是什么样:虽然笑,但笑意很有限,跟他平时的张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带几分含蓄的调调。但眼神很深,就像把所有的精神都投注在眼神上,让人觉得,跟他对视一眼,就有被他专心关注的错觉。
童延一手把衣扣解开,拧起的眉头带着丝疲倦,“说什么?”
小田答道:“比如说几句鼓励的话,洒洒鸡汤。现在还挺流行这个,这叫用偶像的力量引导正能量。”
童延扯出个笑,一闪而逝,还老鸭汤呐。他又不是没到微博上偷瞄过自己粉丝是些什么人,好多粉丝在资料上都注了学校,高校学生,比他有文化多了。
引导?说笑的吧。他这所谓的偶像能拿出什么样值得称道的人生经验引导人?
小姑娘们喜欢看他的脸,那他就专心卖脸。自作主张加戏,一个不慎就崩人幻想,何必呢?
童延眼神擦过帘子缝隙,瞧见靠墙放着的一花牌,这是完事后,粉丝直接送他面前的。郑总监交待过,粉丝礼物非手工品不要接,太贵重的也不要接,他也是这个想法。
花牌也是手工品,可童延一边胳膊伸进袖子里,头探出去,问小田:“哎,那东西也不便宜,你怎么就伸手接了?”
小田顺他眼光一瞧,笑着说:“那是粉丝凑钱一块儿做来应援的,算是心意。小童哥,这才是个开始,再过两年,你有活动,外边估计得摆一排。”
童延眼神就朝那花牌横着,像是跟人说话又像是自语,语气吊儿郎当的,“尽在这种地方费钱……”
小田说:“她们喜欢你呗。”接着,听见手机响了声,拿起来一看,“小童哥,我出去一下。”
童延应道:“快去快回。”
门嘭地一声关严,房间里除了衣物摩擦时的窸窸窣窣再没别的声音,童延手顿了下,片刻,掀开帘子,从更衣隔间出去了。
他一直走到花牌前边,弯腰,伸出手,手指底下,是扎得密密实实的小朵粉色玫瑰。童延的动作很快,眼神扫了片刻,挨边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轻轻地扯了一片花瓣,腰刚直起来,又俯下了,这次掐了一整朵。
随即,回到帘子后,掏出随身带的字典,翻开,把花瓣小心地夹进去,压实,手里沉甸甸的。而后把字典塞回包里,等外衣套上,右手又虚握着那整朵的玫瑰往兜里一塞。
于是,小田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童延一手揣兜,对镜扒头发,状若无事的样儿。
小田过来顺手拎起他的包:“可以出去了。”
童延笑着,“走呗。”
他跟聂铮都是这晚回s城,还真是顺了个遍,童延蹭了聂铮的飞机。
这次跟着聂铮的人不多,机舱里头显得很宽敞。入夜,飞机起飞,聂铮还在摊着文件看,童延突然倾身朝前,飞快地把什么东西插进聂铮西服兜里。
聂铮意外,低头看一眼自己前胸,粉色的玫瑰,花瓣有些蔫了,“这是什么?”
童延抿唇不语,脸转向窗外的浩瀚夜空,再紧着眉装酷眼里笑意都掩不住,“就一朵花呗。”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收获,虽然这点收获在聂铮面前不算什么,但他就是想跟聂铮分享一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我一半也有你一半,对吧?
他没直说,聂铮也明白了。
聂铮心里忍俊不禁,浮在面上也就是在唇角晕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垂眸,把扎兜里的花扶正了些,深深看了童延一眼,“谢谢。”
要是现实能按童延的幻想来,他是巴不得一直演电影的,但好的电影剧本和角色本来就可遇不可求。一年两部电影的野望暂时实现不了,工作还要继续,接下来,郑总监本来替他物色的是一部都市偶像剧。
但到底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他去试镜,突然听到一个消息:燕秋鸿导演的古装剧《刺客》开拍,对外招募一名男配角。
为什么只说到男演员的地步,连主角配角都没提,这里头还有一段官司:早先,这个角色是定给了当前新兴人气小生钟诚。钟诚因为燕导的前两部戏的男配小红了一把,目前又因为综艺大红,《刺客》筹拍时,燕导更是把男二扔他兜里后才开始对外招募其他演员。
这算是大恩德吧,可钟诚眼下水涨船高,身段也端起来了,冲着燕导的戏好,有稳定的观众群,他接了。但临着官宣却突然闹起了幺蛾子,《刺客》这戏讲的三个男人的故事,所谓男二就是戏份略次于男主演,但钟诚不满,经纪公司要求自带编剧进组,这一下就惹毛了燕导。
童延听郑总监说完全部,“呵,够牛的啊。”自带编剧,这是趁着三人故事,想跟男主演争一争番位。
郑总监说:“他那团队,以前干的混账事就不少。反正,燕导现在争着这口气,是一定不会用他了,这对你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童延的年龄问题眼下算是个硬伤,年轻脸嫩啊,适合他出演的角色本来就不多,都是带着些少年气的。此类角色在剧中别说是男一,通常连男二都沾不上。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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