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记者的镜头对准她,话筒几乎要塞进她嘴里:“伍小姐,刚刚我们得到最新消息,请问您是否买通了学校的内部题目?”
“伍小姐,你答题这么快,是否因为以前没有同样的作秀经验。”
“您好,刚才有名网络红人在微博上抨击你的造假举动,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伍真真抢过话筒问:“谁举报我?”
“隔壁抗传媒学院的学生……”那名被抢了话筒的记者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就是创造话题的机会,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微博名为小苏苏苏苏苏,粉丝八十万,在斗牛平台……”
伍真真露出笑容:“哦?”
她的笑容妩媚又多情,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玫瑰凝出花露,让人移不开眼睛。
“原来是她,我还在想怎么声音之那么耳熟呢。”伍真真说道。
记者甩了甩头,忙问:“那是不是说明你们之间曾经有过矛盾?是小苏诬告你吗?还是你真的买通了内部题目?”
伍真真说:“我没买。”
“那么小苏这样说的意图是什么呢?万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她说她在后台看到了你一直偷偷摸摸的在看着什么?”
“偷偷摸摸?”伍真真又笑了,“那么她有没有说这件事情——她在后台碰瓷,口袋里装了支录音笔,被我的朋友发现了,然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上来帮她解围。”
记者浑身的求知欲都被勾上来了:“什么?不,她没说。”
“那你他妈倒是去问她啊。”伍真真突然爆粗口。
庄青天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记者愣了下,随即眼中露出了兴奋到极点的光芒。这个传说中的校花简直就是话题制造机啊。
同一时刻其他的记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更用力地想要把话筒塞进伍真真的嘴巴里,逼她说出点东西来。
伍真真急了,一个一个地往外蹦脏话:“你他妈有病啊,话筒刚刚快砸到我牙齿了你知不知道?”
“而且□□拿题的明显就是决赛的另一组好吗?你们没脑子不会自己想?”
“日了狗了,我今天不把这话筒塞进你鼻孔里我跟你姓。”
庄青天赶忙把人拖走,再让这疯丫头闹下去,明天的报纸就要脱销了。
小洋楼内,李玉翘着脚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了只啃了一半的苹果。
她看到网上的微博骂战之后,拍腿大笑,长孙雪雁将她的手抓在半空中,叮嘱说:“别乱动。”
李玉学着伍真真的神态动作,叉腰大骂:“草拟吗,我就动,我今天不把话筒塞进你鼻孔里我跟你姓。”
长孙雪雁冷峻的神色顿时软了下来:“好……跟我姓。”
李玉一个咯噔,讪讪地收手,心想自己和个神经病闹什么闹。
她被关在在这间别墅里一个多礼拜了,除了吃喝拉撒可以动一动外,其余时刻一直被长孙雪雁摁在床上。
幸亏李玉是个纯良的傻逼,换成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前几日她尝试过从窗子逃出去,逃了一半被一只路过的大鸟叼了回来。尝试过从烟囱爬出去,可惜她不是圣诞老人,还没到烟囱口就看到了夜空中俯视她的长孙雪雁。她甚至还想过能不能把自己冲进马桶里,还没来得及尝试就被长孙雪雁遏制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尼玛这货竟然偷看自己上厕所。
她已经竭尽全力了,不得不说人和鸟人不止是一个字的差距,根本就无法抵抗嘛。
李玉又拿起苹果啃了一口,接着便看到微信上常紫雅发来的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只棕黑色的瓷片,上面刻了一副幼儿涂鸦一般的壁画。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壁画?]
李玉看了一会儿,发觉有些眼熟,便喊过长孙雪雁问她:“你见过这个图画没有?”
长孙雪雁问:“你帮谁问的?”
“我舍友。”
“哪个舍友?”
李玉不禁恼火:“你他妈盘户口啊?就是肠子啊!”
长孙雪雁脸色骤阴:“小肠子?”
李玉乐了:“你这鸟人叫的还挺亲热?看上人家了?可惜她家是道学世家,绝对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妖怪嫁进去的。”
“……”长孙雪雁想到了和李玉重逢的时候,当时李玉和醉了酒,嘴里一直喊的这个名字,她记了下来,后来知道这人是李玉的舍友之后,警惕之心更加高提。
李玉还在那头说着长孙雪雁不该痴心妄想,长孙雪雁突然说道:“八岁那年,我们去南京,在那里翻出一个东汉墓洞。”
李玉眨眨眼,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墓里的壁画,主人公也是一只猫。”
李玉看了看手机里的图片,惊了:“但是这块瓷片是北宋的啊。”
长孙雪雁沉默。
李玉想了想:“也许不是同一只猫?”
“是同一只。这只猫的尾巴不一样。”
李玉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她记得当年看到那只猫的时候,还和长孙雪雁八卦了一下这只猫的故事,一般墓室的壁画里刻画的都是墓室主人的生平,即便有主人特别热爱自家宠物的,顶多也就占据一小格的画面。
像那间墓室一样几乎全部都有猫咪存在的,简直不科学。
而那只猫的尾巴,就和现在图片里的一样——中间有一圈秃毛的地方,有点像两节香肠。
李玉给常紫雅打字说:[东汉的墓里看到过,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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