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贵气,但胜在意境绝美,匠心独运。
此刻,山亭内,碧波前,立着一道修长的绛紫身影,傍晚的天光湖色,在那身影之上,镀了一层淡如云烟的金光。
“如此好戏,本王竟然错过了,当真可惜。”一个轻渺低醇的声音响了起来,音量不大,却极具分量,让人不得不用尽心神去仔细聆听。
山亭外站着一人,闻言,忙伏低身子道:“皇上现在已经废除了长乐公主与刘宏才的婚事,对此,刘参将似乎也没什么不快,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样子。”
紫色身影忽然动了动,略带苍白的手指从袖中探出,微微扬起,将一蓬鱼食撒向湖中。
漂亮的红色锦鲤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聚成一团,争抢食物。
目光落在湖中,男子低笑:“以饵诱之,岂不上钩?这布局之人,真是费心了,长乐这丫头,注定不会有美满幸福的姻缘,今日救她,便是害她,天意如此,逆天而行,终归不会有好多的结果。”
亭外之人抬袖擦了擦鬓角的汗,虽然时节已近深秋,但这贤王府却温暖如春,站在这里一阵,就热得浑身冒汗。
“遮阴蔽月,唯留可守,这八个字小人明白,无非就是暗示,今日所发生的灾祸,全是由长乐公主与刘家的婚事所引发,可战龙于野,其血玄黄,难道……”再次抬袖擦汗,“这老天爷的意思,总不会也是有人在刻意cao控吧。”
紫色人影静立在湖边,除了刚才动了一下外,其余时间都像是尊雕像,傲然屹立:“说的没错,石头可以找,字可以写,局也可以布,唯独天意,是谁也影响不了的。”再次扬手,将手中剩余鱼食全部撒往湖中,紫色人影猛地转过身来。
此人有一双狭长的眸,微阖的时候,就如两扇黑色羽翼,除了沉沉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当张开的时候,却又犹如两汪澄明的湖,泛着青色的幽蓝,如豹,更如狮。
这样的一双眸,几乎无人敢与其对视,亭外的人,也不例外。
他的脑袋垂得越发的低,几乎要埋进领口:“王爷若有吩咐,小人一定……”
打断他的话,男子迈开步子,徐徐朝前踏去:“病了许久,本王也是时候该痊愈了,你说对么?”
“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下,“吧嗒”砸在脚下:“是……没错。”
“呵……”身影突然停下,正巧在那人身边:“苏庆生,本王很可怕吗?”
“当然不。”嘴里这么说,可声音中却透着浓浓的惶恐。
贤王是否可怕,这个问题,或许没人能答得上来。
听他的封号就知道,他并非是个冷酷嗜杀的人,多年来,一直都以仁义贤德著称,知道他的人,都会对他由衷称赞。
但不知为何,这样一个人,却天生带着一股煞气,外表看去丝毫不显,那股煞气,却像是融进了骨子里,只要面对他,那种可怕的威压,就会源源不断袭来,令人窒息。
苏应生哪里经得起这种阵仗,顷刻便汗湿里衣了。
“本王好像听说,你那个嫡出的兄弟,被太子召去了东宫。”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苏庆生答道:“回王爷的话,的确是这样的。”感觉到身边之人好似有些不快,苏庆生连忙又道:“不过,王爷无需在意,小人那个兄弟,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将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几乎是有求必应,从未给过半点脸色,渐渐地,也就养成了那不学无术的纨绔心性。”
贤王微笑地看着面前佝偻着腰,害怕到浑身打颤的苏庆生,语声带笑:“哦?令堂倒是个聪明女人,知道虐杀不如捧杀。”
苏庆生下意识想反驳,但嘴巴刚一张开,就又狠狠闭上。
贤王说的没错,他们在对待苏墨钰一事上,的确采取了捧杀之法,而这法子,也是他想出来的,苏墨钰毕竟是嫡子,又有苏太师做靠山,说白了,身为庶子的他和苏庆和,在苏太师眼中根本就一文不值,加上苏太师对苏夫人又余情未了,苏墨钰不论哪一方面,都远胜他们兄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采取怀柔之法,渐渐消磨苏墨钰的意志,把他给养废了,这样,不论谁都找不出他们的错来,苏墨钰要是完蛋,苏太师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兄弟二人的身上了。
这事若是别人给抖落出来,他肯定是要据理力争的,但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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