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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不是个有始无终半途而废的人,在他辞官的背后,定有隐情。
至于是为什么,伴随着谭大人的离京,已再无对证。
兵部尚书的位置突然空了出来,于是,各方人马都开始蠢蠢欲动。
苏墨钰虽自认可以胜任这个职位,但她毕竟资历浅,若是真的晋升为兵部尚书,只怕会有很多人不服。
正当她猜测,谁会是最终的赢家时,兵部竟然出事了。
“混账!”
御书房内,皇帝将手边的黄玉镇纸用力掷出,啪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挪用公银,私吞军械,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变了调,一张慈和的脸容,也满布戾气。
包括苏墨钰在内,兵部的一干人等,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原本只是平常而普通的一次议事,却突然有人回禀,说是兵部军饷亏空,军粮被扣,前线的士兵已经挨了半个月的饿,士气大损。
好在此时边境暂时安稳,若是正值打仗期间,这影响就大了,搞不好还会丢城失地,甚至灭国,也难怪皇帝会发这么大的火。
跪在地上的苏墨钰脑袋转的飞快,自己身为兵部的二把手,不管是军械还是军饷,都要经过自己的手,别说谭大人不是那种贪赃枉法之人,就算是,也绝不可能在完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扣下所有的军饷以及军粮。
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从谭大人辞官开始,到如今军饷亏空,私吞军械,这一切的背后,一直都有一只手,在无形中推动着。
会是贤王吗?
虽然他近来又以养病之名远离朝堂,但以那人的性子,她才不信他会真的老老实实在府内养病,暗地里,一定有某个大阴谋在酝酿。
可到底是什么呢?
只是除掉自己,对贤王来说,又有多少好处?
正想着,跪在她身后的兵部郎中叩首道:“皇上息怒,此事微臣并不知情,军饷以及军械的入库保管,一向都是由苏侍郎亲自执行。”
这下,矛头被推到了自己身上,苏墨钰苦笑一声,也叩首道:“钱郎中说得没错,军饷和军械的保管入库,一直都是由微臣来负责,但微臣每隔七日,都会派专人前去查验,以保万无一失,近一个月朝廷给予的军饷,微臣亦都有记录,库部的官员可做证明。”
皇帝的怒意略微减少了些,但脸色已然沉冷地可怕,“证明又有何用?且不说军饷之事,军械被盗,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苏侍郎,你又何话可说?”
“此事乃是微臣失职,没有做好防盗部署,至于私吞一说,微臣敢以项上人头保证,绝无此事。”
她说的笃定,加之没有证据证明此事的确是她所为,皇帝暂且信了她:“那你倒是给朕一个解释。”
解释?
她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她要真能解释出来,还至于在这里战战兢兢听皇帝训诫吗?
不大的御书房内,此刻挤满了兵部所有的涉事官员,以及其他五部的尚书,身为太子的容蓟亦是在场。
只是从头至尾,他都犹如一个看戏人,一语不发。
就在情况胶着不下时,前几日刚晋升为刑部尚书的刑部侍郎突然站出道:“皇上,微臣认为,这件事兵部侍郎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不管是失职还是涉罪,皇上都应明察,若仅仅是失职,便给予惩罚,若真是中饱私囊,不顾国之安危,那便下狱,总之,要给天下百姓,给边关将士一个说法。”
以前不确定,这位刑部尚书究竟是谁的人,现在苏墨钰可以完全肯定,他果然是贤王的亲信。
苏墨钰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何慌张,私吞军饷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自己头上,若要落实,贤王必然要花费一番大工夫,在这期间,她有足够斡旋解围的时间,最后孰胜孰败,还是个未知数。
皇帝沉着脸,刚才着实是气着了,这会儿胸膛还在不停起伏,口中吐出浊气。
“太子,你怎么看?”皇帝一句话,让站在角落里一语不发的容蓟,终于有了存在感。
容蓟的目光,从诸多官员的脑袋上掠过,最后停留在维持叩拜姿势的苏墨钰身上:“儿臣也认为,此事该查。”
事实上,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管他说什么,苏墨钰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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