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府洞。即使身受重伤,只要没死,什麽样的伤都能将养痊癒。此外,有了第一只指环,第二只定会受吸引而来,待你双环在手……七截阙之成,指日可待。』
「江府之物──不易得手。」王云生眉头紧锁。
『凡尘诸事,又有哪样是容易的了?这些日子不须再多费心神唤我,为师神力未复,自顾不暇!有许多事,你自将日益清楚。』
听见清源的笑声渐远,王云生立起右掌,再次重击灵岩。
一样,灵岩文风不动,倒是自己的手,灼痛不已。
他闭上双眼,一声长叹。「师父,我老是把人拿在手上作为傀儡,近日却愈想愈觉得不对……我自己又是什麽?莫非亦是你手中傀儡?我便是我,纵使练成了七截阙,依旧是我,难不成还能变成另一个人吗?这回,云生是真的不懂了。」
***
「穆大哥,能替阿钰看看吗?」
「这是什麽?」正在灯下读书的穆笙抬起脸,接过南宫钰递来的帕子,一见帕上血迹,脸色即刻凝了起来:「谁下的?」
南宫钰脸色有些苍白,苦涩一笑:「是毒吗?」
「不是。」穆笙蹙眉:「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瘾。」
「瘾?」
「我还在苗疆之时,见过他们的巫觋施术,术前燃香,再怎麽癫狂的病患都要静下来乖乖受制,那个香气,苗人唤为『操生刀』──取其操控生死之意。这气味与操生刀相去不远,用法应当也差不多。是下在你身上的?」
南宫钰神色一黯。「阿钰中招後,立刻行功逼了出来,也不知除净了没有。」
「那倒无所谓,只要不是长期使用,对身子没有什麽太大妨碍。」说是这麽说,穆笙却依旧蹙着眉:「只是……阿钰,此等中原不产的异物,究竟从何而来?你上次给我查看的那盒药里也是──」
「穆大哥!你是说,那药里也有?」南宫钰双眼蓦然一利。
「那倒不是。不过,那盒药里奇材异药也用得极多,是难得一见的外伤圣药,北武林大会要到了,这是要让思霏用的吧?听说今晨已有人持帖而去,午後也开始接待外来门派了,怎还不见思霏来与你会合?十日後大会便要开始,这样可来得及?」
南宫钰不打算隐瞒穆笙,直接将郑思霏先去了迎宾馆内查探之事说了出来。南宫钰从小认识穆笙,穆笙杂学渊博,武艺又不低,他素来将穆笙视为兄长一样的人物,自己持有一张无名帖、郑思霏女扮男装成他的侍卫这些事,穆笙全都知晓。
只是,当南宫钰提到醉华阴时,并没有注意到穆笙沉稳的脸容上,有一瞬间的动摇。
「是吗?思霏和霜芊师姊都到了?想来……她也到了吧。」穆笙听罢,拂袖而起,目光落在幽暗的远方,彷佛自言自语一样,声音愈来愈低。
「阿钰,明日有故人自苗疆来,一与我会合,我就走了。」
「走?大哥去哪?」南宫钰一愣。
穆笙自怀里抽出一张雕工精细、鎏金镂银的木牌,晃了一下,便又收回袖中。
「与你一样,也去迎宾馆。只是,这东西不知是真是假,亦不知会不会当场便被人赶出来。」
虽然只是一眼瞥过,但,那张木牌子的形制,南宫钰再熟悉不过。他诧喊:「无名帖?大哥!阿钰怎麽从不曾听闻玄武穆氏有意角逐北武林盟主之位?」
「阿钰莫忧,我既不代表玄武穆氏,也不会自曝身分,化名易容是一定的。倘若不巧对上思霏,大哥自然是要想尽方法落败;至於明日要与我会合之人,便是在苗疆结识数年的一个青年巫者,医术药术皆擅,也懂易容,就是他弄来这一张无名帖,此物於他无益,他便转赠给我。此人心术平正直纯,不懂汉语,从未有害人之心,天赋异秉,能将天地之力引为己用──多我二人襄助,对你和思霏有益无害吧?」
穆笙说得十分轻松,南宫钰却是茫然不解。「既有强人在侧,大哥为何不自己……」
穆笙浅浅一笑,将目光放回身侧,恰好落在自己的右掌心。那里有两道淡得几乎看不清的伤疤,横跨整只手心,像两条天生的掌纹。
「藉此盛会,探望故人罢了。胜不胜,败不败,於我而言全无所谓。」
***
当王云生回到邵枫所住的宅邸,已近午夜,刀丑一如往昔地迎上来开门,王云生随口探问:「这几日姑娘还好吗?可还像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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