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势怒道。
那船夫一扬头,大家这才看清他斗笠下的脸,只见他约莫三十多岁,脸色黝黑,形容枯瘦,一双眼睛突出来,像猫头鹰一般,说不出的诡异可怕,他发出一连串嚣张邪恶的大笑,仿佛夜枭的叫声,“嗬嗬嗬嗬嗬嗬!不知死活的匹夫,跟你的漂亮小姐说再见吧,我们大王自会好好招待她!”
说罢,他在贺时雨的惊呼中跳下滚滚江中,一猛子扎下去,不见了踪影。
贺时雨正惊魂不定,忽然听到船底有异响,紧接着一阵剧烈晃动,整个船竟然被掀翻了!
贺时雨掉落滔滔江水,江水立刻淹没了她的头顶,刺骨的寒冷将她包围,就在她以为死期到了的时候,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出水面,她呛了水,大声咳嗽,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个船夫挟持,船夫正抓着她往岸边游。
“黑势!黑势!”她惊恐不已,一时间无数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在翻涌的江水中,她看见黑势的头身一起一落,在奋力朝她游过来。
她忽然间有了信心。
这船夫水性真的很好,带着一个人竟然还能游得如此之快,贺时雨一边担心,一边回头看,而黑势也相当不弱,他正一点点追赶上来。
船夫大约想不到遇到如此强敌,嘴里骂了几乎话,似乎不是汉话。
船夫到岸了,他连拖带拽将贺时雨拽上岸,一回头看见黑势也快靠岸,连忙伸手掏向怀中,似乎要掏出什么暗器。
贺时雨连站都快站不稳,此时见到船夫要暗算黑势,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邪劲,嘴里大呼“黑势当心”,整个身子扑过去,竟然把船夫扑得一踉跄,打断了船夫的动作,船夫大骂,用力甩开她,他猛地一甩,贺时雨整个身子被甩出去,重重地砸在碎石林立的江岸上,贺时雨只觉得周身剧痛,晕了过去。
可她这一扑为黑势赢得了宝贵的时间,黑势成功登岸,就见到贺时雨被摔出去,他双眼赤红,几步冲上去,一脚将船夫踢倒在地,这次他下了狠手,咔咔两下扭断了船夫的胳膊,船夫痛得大叫,整个人乱蹬,咬中自己的舌头,咯咯地往外吐血。
挣扎中船夫的衣服敞开大半,露出了肩背上的大片纹身。
黑势看到那片纹身,惊得动作停住,嘴里喃喃念到:“夷左人。。。你是夷左人!”
“嗬嗬嗬嗬嗬嗬!”船夫一边笑一边喷出血沫,他瞪着黑势,瞪着瞪着,忽然露出了然的表情,“是你,竟然是你!嗬嗬嗬,你就算贴个疤脸,也瞒不过我,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船夫的表情渐渐扭曲,变成了刻骨噬心的仇恨,他无比怨毒地,一字一句地说:“你的死期到了!我们大王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日日qiáng_jiān你的心肝宝贝,让整个寨子的男人一个一个lún_jiān她,把她的肠子掏出来,把她的眼珠掏出来下酒,你就看着吧!你就等着罢!”
他嘶声力竭说出这番恶毒的诅咒,不等黑势反应,就猛地咬碎牙关,只见一股黑绿色的水伴着血流出来,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不好!”黑势惊怒,可已经来不及了,那船夫很快七窍流血,整个人抖成筛子,嘴里咯吱咯吱地发出非人的声音,他四肢剧烈地乱舞着,渐渐不动了。
黑势真实身份显露,时雨黑势动情交合,她的抽搐不断震荡着汶山王的大jī_bā!(高ay)贺时雨迷迷糊糊地醒来,到处都是稀里哗啦的水声,似乎天还在下着瓢泼大雨。
她试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下铺着一层柔软的干草,不远处有一个小火堆,原来她此时置身于一个山洞里。
黑势呢?
贺时雨轻手轻脚地往山洞入口走,只见黑势背对着她,靠坐在洞壁,右手紧捏着拳头,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她放心地走过去,悄悄去看黑势的脸,只见黑势整个脖子的颜色都泛灰,明显不对劲,他的疤脸是一张制作精湛的人皮面具,根本显示不出真正的脸色。
贺时雨慌了,连忙扑上去,只探得黑势还有鼻息。她心中忽然一阵酸楚,她摇晃着黑势:“黑势!黑势!你醒醒!黑势,不要丢下我!”
良久,黑势才渐渐醒转:“我,我睡着了?”
贺时雨一把将黑势的头搂紧在怀里,她好害怕,短短的几十秒,却像世界末日一样长得可怕,她从未意识到看似无比强大的黑势竟然也会有这样虚弱的时候,而她竟然这么害怕,怕得心都揪了起来,原来黑势在自己心里是这么重要。
“黑势,你怎么了?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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