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公分的深度,纵深显得很高,空间很足,中间舞台是个深井样的结构,一直通到三楼。
二楼三楼是回字型结构,全是包厢。
四楼是娱乐区,大敞开的空间,有电玩有桌球有射击场,还有几个棋牌室。
他们直接去了四楼。
乔堃和温珠一行十几个,盛夏童言一行十个,二十几个人一起上楼,场面还是有点儿吓人的,尤其几个人脸色都不是很轻松,一副踢场子的架势。
酒吧经理紧张地给乔堃打电话,问怎么回事。
乔堃靠在四楼栏杆上,吊着唇角笑了下,“没事,几个朋友过来玩玩,我陪一会儿。”
气氛诡异。
盛夏拿着球杆试了试手,围着球桌踱步,步子漫不经心的,偶尔抬头的时候扫过众人,那目光里泛着的,是冰冷而危险的光。
温珠抽着烟,唇角挂着细碎而懊恼的笑意,冲着盛夏抬了抬下巴,目光意味深长。
沈纪年忽然抓住了盛夏的手腕,偏着头问她,“生气了?”
盛夏忽然意识到,这边儿还有个沈纪年,他这种好好学生,大概是没见过什么不好的场面,待会儿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万一吓到他就不好了。
盛夏把球杆扔给童言,给了个眼色,拉着沈纪年往旁边的长椅上去。
按着他坐下来,塞了手机到他手里,把耳机也塞他耳朵里,认真而略带恳求地看他,“我不生气,但待会儿如果真动起手来,我不会不管。你在这儿待会儿,他们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我怕误伤你。”
沈纪年忽然觉得好笑,而他也真的笑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盛夏眼神躲闪了下,大概是不随便跟人动手?
她微微弯身,倾身看他,声音软下来,“最后一次。”
沈纪年忽然伸手勾住她脖子,把她身子往下拉,两个人的目光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对视着。
他笑了笑,“我在这儿待着,有事叫我。别逞能,打不过也没什么丢人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但你受伤我会心疼。”
盛夏眨了眨眼睛。
他“嗯?”了声。
“哦。”盛夏点头,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我打不过他,但是童言能。我在边儿上起哄就够了。”盛夏抿唇笑着,“你别担心。”
沈纪年捏了捏她脸,“别哄我,我了解你。”
“哦。”
“去吧。”
盛夏又觉得特么自己要飘起来了,心情很好,无心打架。倒想在这儿跟他待着,不说话也好,反正看着他也舒心。
倒是童言气儿依旧非常不顺,看见盛夏跟沈纪年那边儿腻腻歪歪更气儿不顺了,看见盛夏过来,上来踢了她一脚,凑在她耳朵边儿上恶狠狠说,“有没良心了,嗯?”
盛夏歪头笑了笑,“我负责温珠,乔堃给你了。”
童言跟她撞了撞拳头,错身去拿球杆。
这么多年的默契,不用多说什么。
第28章
孟母三迁的故事告诉我们,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名言也告诉我们,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而环境对盛夏的影响,更是成倍叠加的。
因为她骨子里就不是个善类,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野兽,从小到大的温顺和乖巧,大概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而有一天没有了庇护和约束,她就变成了放归自然的凶兽,恶劣的环境会刺激她的野性,会激发的本能,会让她血液加速流动,让她疯狂。
嗅到血会兴奋,越激烈的碰撞越会想要反抗。
享受征服的过程。
她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而童言,她们是完全相同的一类人,所以两个人外在性格不同,但脾性相投,骨子里天生有着亲近感和默契感。
一个眼神就懂对方想什么。
童言磨着球杆,嘴角挂着浅笑,冲温珠扬了扬下巴,“来一局?”
四楼本来不少人,认识乔堃的都过来打了招呼,不认识的,看情形不太对,走的走,躲得躲,这片儿忽然人就少了起来。
靠楼梯的背角摆着几张台球桌,后墙的地方是两扇窗户,这会儿开着,风灌进来,夹杂着密集的鼓点一般的雨声。
没人去关窗,因为乔堃在那边站着,雨砸在窗台上,又溅到他身上,他浑然不觉,入定一般。
堃哥今天很沉默。
大概因为童言。
人都是贱得慌,女人太温顺了不稀罕,反倒是童言这种野性难驯的,更能激发人征服欲,乔堃曾以为自个儿是能掌控童言的人,后来发现,从头到尾都是他被牵着走。
这感觉十分不爽,以至于刚分手那段时间,他跟吃了火·药似的,逮着谁冲谁发火,身边儿没人敢理他。
好友称他那会儿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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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珠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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