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甲搭上他的肩膀,“走!”
林铮岿然不动,说: “不是等你们。”
“哟,不是等我们,难道是等女人啊?”男人最感兴趣的便是女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在军营混久了的男人,除了训练和打仗,他们第一想到的便是女人。
林铮笑踢了他一脚,脸颊却微微泛红,嘴角有一个浅浅的弧度,说:“等我妹妹。”
赵甲和李四先是愣了愣,只当他放了个屁,笑骂道:“你还有妹妹在宫里?嘁,那我媳妇儿还是相府千金呢!还妹妹,嘁!”
“滚滚滚。”林铮不跟他们废话,推着他们走,两人插科打诨一番,也就放过他了。
林铮笑望战友的背影,抬眸看了看天,雪花滴落进他的眼睛里,视线有些模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雪,从他这儿可以看到那不远处满园的红梅,美极了。
“阿牛哥!”
林铮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登时浑身一凛,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回头一看,眼前是比后面那处红梅更美的景色。
“叔叔好,婶子好。”林铮首先给两位长辈行礼问好。
“好小子,有出息!”蒋溪桥笑着拍了两下他硬实的肩膀,这是他曾经看中的女婿,而今他出人头地,他是十分高兴的,说明他当初的眼光是不错的嘛。
“阿牛哥,你以后是不是都会留在京城了?”苏清娆满是期望的眼睛。
“应该吧。”林铮看着她笑,三年前她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现在长高了很多,但还是到他的肩膀,因为他也长高了。
林铮说着习惯性地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如今已是别人的未婚妻,就算他们再亲如兄妹,也不宜再有这么亲密的动作。
“那阿嬷和伯伯呢?”
“他们已经在京城了。”早在他进京前半个月,那个摄政王就把他阿嬷和阿爹接进京来,安置在赐给他的府宅,有成群的奴仆伺候,安享晚年。
三年前他答应参军,摄政王说到做到,把他阿嬷和阿爹照顾得很好,甚至差不多治好了阿爹的腿疾,他在南境的这三年,得到准许去看望阿嬷阿爹几次。
他在封帅面前能得到重用,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几次在战场上险些丢了性命,是有高人救了他。
林铮是很感激那个人的,既感激,又……又有点嫉妒。
苏清娆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说明儿要去见阿嬷和伯伯,不然他们都要忘记她了。
四个人脸上满是笑颜,一边说话一边拾级而下,蒋溪桥夫妇走在前面,苏清娆和林铮走在他们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家人,岳父岳母和女儿女婿。
玉阶白雪,佳人倩影,英雄相伴,这幅画面落在封钺的眼里,格外刺眼,刺进了他的心里,刺穿了他的心口,撕裂般的疼,叫他呼吸都是疼的。
他想,是不是只要林铮一出现,清娆就不会再看到他的存在,是不是只要林铮消失,清娆的眼里就只剩下他了。
封钺嘴角紧抿,眼睛只望着那对背影消失在玉阶,指尖不知何时已嵌入他手心肉里,他却毫无知觉。
在旁人看来,他只是面无表情,可太皇太后只消看一眼他,便透过那风平浪静的表面看穿了他的内心,就像是被人抢了最珍爱的宝贝,想去夺回来,可又害怕争夺的过程中不慎弄碎了那宝贝,于是自己陷入了无尽矛盾和无尽痛苦的折磨。
封钺忍着心口的钝痛,自行离去,太皇太后知道,儿子这回真的被伤得深了。
回到清凉殿,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太皇太后喟然长叹,温声道:“儿啊,你不要步你皇兄的后尘,人各有命,姻缘强求不来,唯有两情相悦,才能白首齐眉,半点勉强不得。”
这些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地划几刀,剜心一般,鲜血淋漓。封钺闭了闭眼,压住胸口那沉重窒息的钝痛。
竟连母后也觉得清娆喜欢的是林铮?
封钺自己都没了信心,清娆说的喜欢他,究竟是敬仰还是爱慕,他担心她早在不经意间心里就装了别人,只是懵懂如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而已。
若,清娆心里的人当真是林铮,他又该如何?
趁着她还没认清自己的心,巧取豪夺?若是她幡然醒悟,他便要像十多年前他皇兄一样,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绑也要绑她,将人困在身边。
亦或是,对她的心上人动手,如果那个人消失,他是不是就能永远拴住她。
电光火石间,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他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太皇太后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无论在哪个方面都称得上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可为何偏偏在感情方面输给远不如他们的男人,情路如此坎坷。
她是看好蒋溪桥,无论相貌品学,都算得上是人上之人,但他的长子决不会比他差半分。而那个林铮,又如何能与她的次子相比。可感情之事就是如此玄妙,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高低之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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