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人也被郁明甩掉!
杨安就剩下了一个人!
杨安屏着呼吸,心脏砰砰急跳。他脑子飞快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这地方让他初时犹豫,毕竟初来乍到,不好得罪。但是眼下他都要没命了,得罪不得罪,又有什么关系?杨安一咬牙,脑中记忆起自己先时打听到的地图,他按着印象中的路线,往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跑去了一个马场!
杨安踹开拦路人,一路往马场里钻!
马场这时候没有马,可围几百人的空地上,坐着一众汉子。个个戴着狼尾帽,穿着兽裘袄,他们围坐着,杀羊喝酒。羊奶香味飘荡在空气中,众人说笑中,有一壮实的中年秃头汉子,抱着自己的刀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他虽然闭着眼一动不动,周围人却都若有若无地躲着他,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商人,手托着碗酒,卑躬屈膝地笑脸相陪。
砰!
热闹的聚会被打断,一个青年人被从外一脚踹进来。青年人被踹得吐血,在空中扬一道长弧,压在了帐篷上。去势不减,他哗哗哗将帐篷压倒。而紧跟此人,一青年凌空追来。先前被打得吐血的青年人倒在帐篷上起不来,后面追来的青年一把提起了他,冷笑:“逃不动了?”
杨安的武功只属于郎君自保的那种程度,他哪里打得过郁明?他在郁明手里翻着白眼,胸肺受损,让他喘气困难。在郁明的质问下,他却露出一个苍白又狡黠的笑。
郁明低着头,感觉到身前袭来的劲风,扬高眉毛。他一手提人,往后纵步躲开面门上即将罩下的掌风。郁明翩翩然往后退,凛冽寒风呼在他身上。到此一刻,他那进货商人的装扮已经非常不成功了。青年虽然穿着臃肿,退势却如惊鸿般潇洒。郁明高声:“各位得罪了!打扰了诸位聚会,我……待会儿让我的好兄弟赔罪!先行告退了!”
一个人冷笑,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他手指着郁明,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郁明脸上。
郁明茫然:“……”
他暗想糟了,双方言语不通,该不会他道歉的话,以他的武力那么一解释,成了挑衅的话了吧?他手里还提着奄奄一息的杨安呢,现在就想立刻返回把人带走。结果这些汉子指责他一通,郁明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反正对方嘶吼着向他冲过来。
这些人武功高很多!
比刚才街上的乌合之众厉害多了!
郁明面对打杀,唯一的作风,就是迎难而上!
人们一看他还敢回打,武功还这么高,明显就是挑事的啊!一个人高声喊了些啥,一堆人应着。郁明……郁明管他们呢,他提着杨安入人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怜杨安被郁明当成破抹布一样到处甩,郁明手里没武器,干脆就把杨安当武器用。这么个人型的炸弹甩来甩去,众人凛然:这人了不得啊!居然拿人当兵器用!果然是来坏事的!
杨安被摔来砸去,满眼金星,口吐白沫,终于晕死了过去。
郁明用他用得更顺手了。
青年一边往外打,一边吼:“都让开!艹艹艹,怎么这么多人啊!”
“有没有会说大魏话的啊!有没有人能听懂我说什么啊!”
不光没人能听懂,他的吼声还被淹没。那个一直抱刀的角落里的秃头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犀利目光盯着郁明。他身边敬酒的商人神色凝重地观察,忽见旁边人站起来,抱着刀往人群中走去。商人面露惊诧之色,紧跟而上。
雁莳这时候背着一把十来斤的刀赶到了马场外。她累得气喘吁吁,心里直骂郁明这什么毛病。一个手废的还用这么重的刀,怎么不累死他啊?他手就不疼么?她背着刀跑一路,都快被刀压死了啊!这还只是“我持”!据郁明说,他的“望山明”至少二十斤重!
雁莳赶到,守在马场外踟蹰不前的众将士纷纷来报:“里面是当地头头在召集武功高手办一件什么大事!请来的全都是西域的高手!据说还有西域第一高手在里面坐镇呢!”
“然后我们说等等!郁兄非要进去!里头现在打起来了!看看看,他进去了!出不来了吧?”
雁莳强自镇定。
她手一挥,气势汹汹:“看你们一个个熊样!不就是西域高手么!我们大魏的高手多得是!走,进去援助郁兄!”
数十人闯入马场,马场中的打斗,乃百来人围着一个人。雁莳这些人到来,当即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雁莳等人也不含糊,人的眼睛一看过来,他们就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众将士们心中叫苦:他们是打仗的啊!不是打架的啊!为什么跟着郁明后,总是在打架?!太大材小用了!
最关键的是,论单打独斗,他们不是江湖人的对手啊!
众人催促雁莳:“快快快!找到郁郎,咱们快跑路吧!”
雁莳吼:“我在找着呢!”
百来人围殴一人,就算那人再厉害,方向也是十分明确的。抱刀高手走向郁明,还没走过去,便听到风中细微的声音,当即冷目看去。郁明手里提着杨安,手忙脚乱地应付时,听到雁莳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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