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都有些不敢相信,裴阶居然向她求婚了。
这要是在半年前,别人若跟她说,裴阶会在除夕这一天向她求婚,雅宝大概会觉得那人一定是脑子不正常。
“你快捏捏我的脸,我是不是在做梦啊?”雅宝呓语般地呢喃,她和裴阶这一路走来,甜蜜的时间多,吵架、冷战的时间却更多,导致雅宝的心永远在一上一下的,对她和裴阶的未来,她一向是看空比较多。
裴阶应声轻轻捏了捏雅宝的脸。
雅宝喃喃地道:“不是很痛啊。”
“你这是冻僵了,赶紧进车里吧。”裴阶拿过钥匙,也不再让雅宝开车。
下山的时候,雅宝一路上都将左手放在面前,美滋滋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克拉数不多不少,大小刚好,显得既不会太寒碜,又不会给人暴发户的感觉,什么鸽子蛋真是太俗气了。
造型也十分漂亮,衬得自己的手又长又白,雅宝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美,一路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裴阶的嘴角也一路微微上翘着,偶尔转过头去看见雅宝的傻样,他的嘴角便又会上翘一分。
裴阶一路开车将雅宝送回唐家老宅。
雅宝在看到宅子里的灯光时,脑子才清醒了几分。她看见裴阶的眼睛往里看了看,她的心跳就剧烈加速,险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太晚了,又是除夕,我就不进去了。”裴阶俯身亲了亲雅宝的嘴唇,“睡个好觉。”
雅宝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车我先开到我家停着。”裴阶又道。
雅宝心想,如果开回裴家,那她今后如果开这辆车被人看见,岂不是她和裴阶的事情就曝光了?当然雅宝现在绝不能出声质疑,乖乖地点了点头。
裴阶搂着雅宝又亲了一会儿,这才松手让她离开。
“去哪儿了,雅宝?”雅宝的小姑姑唐曜见她进门,出声问道。
“啊——哦——有些闷,出去走了走。”雅宝心虚地撒谎道。
到了这个钟点,大家都有些困了,何况还被精力旺盛的小朋友们闹了半天,唐曜也没精神深究了。
雅宝躺在床上,先是兴奋得睡不着,想着她居然会成为裴太太,心就跟被蜜裹了似的。雅宝甚至开始幻想着被人叫一声“裴太”的滋味,肯定棒极了。再想想她挽着裴阶的手臂走红毯的样子,真是不要太美好了。
到时候程衣珊可再也没法子拿着手机在她面前耍女王的威风了,她不许裴阶出去,程衣珊就叫不出。
想起这桩事,雅宝才恍然大悟,那天在包厢里她被裴阶给累坏了,当时又做贼心虚,心慌意乱,压根儿就忘记了问他,怎么和程衣珊那么熟,叶盛叫他不出来,程衣珊一打电话他就到了。
反正也睡不着,再说裴阶又刚刚求婚,雅宝很觉得身为准裴太的自己是有资格半夜给裴先生打电话问这件事的,想来裴先生也不敢生气她扰人清梦,因为他才是求婚的那个人,是不是?
尽管如此,雅宝在电话接通的时候,还是降低了音调,温柔地问:“喂,睡了吗,吵醒你了?”
“没有。”裴阶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雅宝一听就知道裴阶在说谎,刚才电话响了八声他才接起来,声音也和平时不同,肯定是被自己吵醒的,但是未婚夫这样给面子,雅宝实在没法不甜蜜,心下已经原谅了裴阶的“重色轻友”。
“想你了。”雅宝轻轻柔柔地道,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嗲意,果然听得电话那头传来轻笑。
“我现在来看你?”裴阶问。
这个绝对不敢,也绝对舍不得,雅宝哪里肯让裴阶这样冷的天,半夜还开车过来,“不要,我舍不得。”
裴阶又笑了笑,谁能想到他做个“地下男朋友”都做得甘之如饴,这要是放半年前谁跟他说这个,他只会冷笑一声,质疑对方的智商。
但是雅宝只要轻柔地说两句好话,裴阶觉得自己素来冷得发硬的心就柔软得可以滴出水来。
“睡不着?”裴阶问,他下了床准备去煮杯咖啡,陪他兴奋得睡不着觉的未婚妻。
“哦,对了,我想起一个事。”雅宝才不会忘记自己打电话的初衷,她这是先扬后抑,免得裴先生骂她无聊。
“嗯,你说。”裴阶按了免提,俯下、身洗了个冷水脸。
“那个,那个你和程衣珊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雅宝艰难地问了出来,第一句出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那天她一叫你就出来。”雅宝撅着嘴,将自己又酸又娇的声音凸显得刚刚好。
恰当的吃醋是感情的催化剂嘛,雅宝懂。
裴阶愣了愣,“你半夜打电话其实是为了问这个吧?”
雅宝当场被戳穿,却没有恼羞成怒,“人家是又想你又想问嘛,我要是不想你,我才不问呢。”
嗲兮兮的语气实在肉麻,若非裴先生也处在热恋之中,大约当场就会起鸡皮疙瘩。
“她说美宝也在,我就知道你这小混蛋肯定也在。”裴阶道,“我喊你你不出来,美宝的话你就当圣旨。”裴先生其实醋意比雅宝还浓。
雅宝对着电话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原来还是自己的魅力最大,“好吧,原谅你了。”
“多谢你,公主殿下。”裴阶道。
“是皇后殿下,陛下。”雅宝纠正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没营养的腻味话,这才收线。
雅宝还是睡不着,其实刚才聊天的时候,她特别怕裴阶跟她说见家长的事。雅宝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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