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癖好。于是他在旁边欣赏了陈洁雅被糟蹋的场景,又拍了视频。紧接着,他将陈洁雅背出去一段路,然后丢进垃圾桶推着往前走……”
“临时起意的话,他怎么知道邱阳的奥迪车什么时候到,又会到哪里?”老吴摇摇头,“这人肯定得计划周详了。”
“有没有可能推着陈洁雅往前头走的,是第二个人。”陈露作为法医代表,坐在边上一直没吭声,此刻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上次周哥被他们戏弄的时候,其实暴露了一个可能,如果当晚也在玩一个类似于感官剥夺的游戏,骆远作为邱阳的助理,有机会改变游戏的指令,比如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到某处来推走一个垃圾桶。陈洁雅完全可能被第二次喂药,当时是昏睡状态。邱阳当时人在附近,这就意味着他们当天游戏的地点很可能并不是很远。”
六子兴奋地接了下面的话:“然后骆远去找邱阳,邱阳很可能当时喝高了。骆远作为助理,帮他开车理所当然。他顺理成章地将车子开到了垃圾桶前面,带走了陈洁雅。等将人关进狗舍以后,他可以通过再一次喂药之类的手段让陈洁雅安静地待在狗舍里头。他自行离开,前往酒吧进行自己的应酬。在这过程中,邱阳身边人见过他,默认了他跟邱阳一直在一块儿。加上他们这些人都喝了不少酒,所以脑袋也是混乱的。”
老吴拍了一记桌子,亢奋起来:“没错,这么一来就解释得通了。咱们现在需要查清楚当天晚上是哪些人参与了他们的游戏,分别又都接到了什么指令。”
这一项排查工作并不顺利,他们的小圈子有五十多号人,每一次聚会来的人数都不一定。参与游戏的人也是在现场随机抽取的,组织者发出的指令也许是短信、微信或者其他聊天工具,也有可能是写在纸条上,现场的工作人员蘸水写在桌子上,甚至有可能是直接耳语告知。
至于上上个礼拜六晚上是怎么玩的,大家众口一词记不清楚了。后来还是赵处长等人轮番上阵,将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拉来一一询问,才艰难地确定了当时收到指令去推垃圾桶的人。
警方还使了诈,强调监控中拍到了这人的正脸,这位玩了通宵的本城知名商人之子才勉强承认:“对,我就是推了个垃圾桶。那天结束了,我还给关爱低收入人群基金会捐了钱呢!大冷的天,这些清洁工也挺不容易的。怎么了,我们又违法犯罪了?不至于吧,不就是给垃圾桶挪了个位置么,我又没偷了它卖钱去。”
赵处长盯着这位富商之子,一字一句道:“垃圾桶里头当时有个女人。”
富二代的眼睛顿时瞪得死大,旋即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之情:“切,我就知道这帮子货高雅不起来,那女的不会还光着身子吧。”说到这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哎哟,那女的自觉自愿玩的吧。邱畅那事儿出来以后,好多女的都要求光着身子钻进旅行箱里头被带着逛大街呢。他们倒是会玩啊,都直接从旅行箱变成了垃圾桶了。够刺激,下次可以试试。”
赵处长面沉如水,不得不敲了敲桌子强调:“那个女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识。”
这回富二代是真被吓到了,一副温香软玉的女人躯体一旦变成尸体,那意味完全不一样了。他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按照指令行事,我可没有协助转运尸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翻开盖子看,我就是按照指令来的。就连那一身环卫工的衣服,也是邱阳他们提供的。他那儿什么衣服都有,随时方便大家玩制服扮演。”
后面无论赵处长等人再如何询问,这人都始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玩游戏最重要的就是遵守游戏规则,他放下垃圾桶就按照指令去下一个地点了,根本没有留心垃圾桶的去处。如果不是大半夜推着个垃圾桶在街上走挺新鲜的,他早就将这事儿给彻底忘干净了。
骆远被缉毒处跟刑侦处两拨人轮流审问,竟然也能咬牙扛住。
他倒是承认了推垃圾桶的指令是自己发出去的,但对垃圾桶运送陈洁雅这事儿却一问三不知。甚至在警方强调他们已经发现垃圾桶中留有陈洁雅的血液样本后,他还不以为意地表示:“说不定是她的卫生巾刚好丢进这个垃圾桶了呢?这谁知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指控我的罪行,请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鉴定,实在不应该是警方的办事态度。又是说我绑架,还想指控我杀人,警察同志,证据呢?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让陈洁雅站在我面前控诉我也行啊!”
第74章 玩偶(十四)
王汀没能睡好, 这一夜里头,陈洁雅的脸不停地在她的睡梦中出现。傲慢的、狂妄的、目空一切的, 恐惧的、无措的、死命挣扎的,一张张脸重叠到了一起, 飞快地在王汀脑海中旋转。王汀甚至模模糊糊地有种说不清的厌烦, 她为什么要认识这个人呢。
一夜梦魇,清晨吃早饭的时候, 她都有点儿怔忪,差点儿将豆浆倒进了鼻子里。
周锡兵原本也情绪不高, 见她这样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边递纸巾给她, 一边调侃:“我的厨艺有这么好?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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