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不留在魔教,又能去哪里呢?
沈景逢僵着身子,莫星辰上前去,朝着沈景逢伸出手来,温和道:“我会好好对她的,沈景逢。”
叶尘没有说话,她仰头看着沈景逢,清丽的眼里一片漠然,似乎在等着他做决定。
沈景逢没有说话,许久后,他苦涩开口。
“你知道吗,”他说:“当年,前任魔教教主,也是这样对我母亲说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沈景逢的确是前任教主的孩子,他的母亲,也是自愿生下他的。
当一个英俊豪气的男人从一群窝囊废中将一个女子带走,当他成为那个女人唯一的依靠,当他温柔许诺,哪怕只是床上的言语,那个女人也会当真。
他的母亲信了,哪怕在后来遭遇种种,哪怕最后临死,却仍旧惦念着那个男人最初片刻的温柔。
于是他握紧了叶尘的肩膀,如同握紧自己的剑,神色清明看着莫星辰,沙哑道:“天下之大,有我沈景逢的地方,自然是她叶尘的归宿。”
“天下人嘲笑她,我护着她;”
“天下人厌恶她,我宠爱她;”
“天下人嫌弃她,我独娶她。”
“这天下给她多少狼狈不堪,我就还她多少欢喜美满。”
“只要我沈景逢活着一日,就绝容不得他人欺她辱她。”
“莫星辰,”沈景逢认真看着莫星辰,一字一句:“叶尘不是沈秋霜,也绝不会变成沈秋霜。”
听到这话,莫星辰愣了愣,饶是叶尘,也忍不住有几分动容。
她握着他的衣领,垂下眼眸,三八在她脑海里“啧啧”出声:“没想到沈景逢的感情居然这么深,我果然是坏了。”
叶尘没有说话,她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她从来没这么安心过。
沈景逢抱着她走出大殿,一如当年艾尔特将她抱下竞技场,秋雨细密缠绵,众人持刀看着他们,然而沈景逢从容不迫,低头同她说:“下雨了,我没带伞,你靠近一些。”
叶尘应了一声,紧紧抱住他,一言不发。
魔教的人想要往前,莫星辰叫了一声:“站住。”
“教主?”其中一人道:“那女人可是洗礼过的!”
话音刚落,莫星辰小扇直接抽了过去,将那人击飞出去。
“我说让他们走!”
莫星辰冷然出声,终于所有人不再说话,只是警惕立在两边,看着沈景逢抱着叶尘一路下山。
沈景逢的怀抱很暖,心跳很平稳,叶尘听着那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音,忍不住道:“你怎么来了呢?”
“听说你出事,我就来了。”
“沈景逢。”
“嗯?”
“你是不是,”叶尘仰头看他,眼里有些茫然:“很在乎我啊?”
沈景逢没说话,他抱着她到了山脚下,走过索道,将她放在马上。
此刻她只穿着他一件袍子,露出纤白如玉的双足,他细心将她拉扯好衣服,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
马奔驰而去,叶尘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恍惚间几乎是要睡过去,这时候,她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是啊。”
这一声应答,全是苦涩叹息。
她闭着眼睛,假装睡了过去。没听见叶尘回答,他放下心来,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沈景逢用自己的袍子将叶尘包裹得严严实实,一路进了城里,让人开了一间房后,便迅速抱着叶尘上了楼,吩咐小二买了两套衣衫和一些叶尘开的药后,又让人打了水、拿了粥,这时候才回头去看叶尘。
叶尘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的脸上、身上、每一寸皮肤上都绘满了红色的花纹,看得人心生可怖。
沈景逢坐在叶尘身边,用勺子吹凉了粥,送尽叶尘口里。叶尘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很平静,很沉默,很从容。让沈景逢想起他年少时的母亲。
她总是坐在院子门口,平静看着外面。然后会有魔教的人进来,将母亲抗进房里,里面传来哭泣声,尖叫声,之后归于一片死寂。每次他都被人关在一个小屋里,等事后去看,就会发现母亲一如平日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看着外面。
他年少时不知道那份平静是什么,后来才明白,这样的眼神下,埋葬着如死的绝望。
因为她知道自己回不去故土,又无法面对未来,更无法放下年幼的他,只能用这样的平静遮掩自己那早已崩溃的情绪。
他不知道叶尘是不是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叶尘是不是这样的想法,他看着面前这样平静的叶尘,感觉手微微颤抖。
他想宽慰她什么,却又不敢出口,只能强忍着不安和痛苦,将一碗粥喂完她后,沙哑着声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叶尘抬眼看他,沉默着点了点头。
心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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