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翻看那收拾整齐的不认识的乐谱。
王女喜欢耍她,可是自己呢?这反应就像是传说中的嫉妒。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王女第一次说喜欢的时候?从王女第一次捉弄自己的时候?还是第一次,第一眼看到王女的时候?
是先认同了王女的体温,才喜欢;还是喜欢了,才认同王女的体温?
是有了蛋才孵出了鸡,还是有了鸡才生出了蛋?
如蜜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
王女几乎给了她全部的新奇。新奇,却不讨厌。而如蜜自己,也一步步的恢复八岁时的脾性,容不得从相干的人那里受一点委屈。
最明显的特征在于,越来越容易,动容了。
弟弟出生,母亲把如蜜换下继承人的位子自此不闻不问,都没得王女一句轻描淡写的出来陪客人让她别扭。
已经不是陌生人了,也不是朋友的关系,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正常,现在却偏离正途太远。
所以,才会厌恶那个在看见听见王女和那个监令官的言语和举动亲密后,面无表情的一句“打扰了”就走的自己。
是这样吗?如蜜居然会嫉妒?
冷静,冷静。冷静!
好吧,如蜜承认,她是对王女有点好感,但是。
真是要不得,扼杀在萌芽中吧。
“你说你不会?!”王太子端在上位,俯视着抱着笛子的如蜜。
如蜜终于出了王女宫了,撒花!庆祝!
可是,却是被带到了王太子宫吹笛子,每天都被叫来,一吹吹两个时辰,合四个小时,二百四十分钟,一千四百四十秒。中间虽然有茶点提供,但不许和任何人讲话,还必须不出范围的站着吹,吹给王太子宫的花草树木听。
原来,这个国家的农业已经这么发达了。如蜜感慨,已经有音乐种植术了。
在众大树下,自然是好乘荫,但这暮暑余威不减,初秋如火如荼的热潮,以及都是肿的胳膊和腿,(不知道肺活量是否练习大了,反正从几日前起,如蜜就开始敷衍了事了。)也不是保持良好心态和笑容就可以忍受的。
终于,王太子的客人终于要来了。
被带进有屋檐的房子,还被点了曲目,要求吹奏。
“我不会。”如蜜诚实的回答,她又没有学过他们这里的乐谱,那种鬼画符,怎么研究的出来?索性连看不看。
“来人!”王太子虽然对如蜜的那句“我”很是感冒,却暂时压制不满,只是不再看她,“找出送信的宫人,传信不利,掌嘴三十。”
三十下后,就是猪头了吧。
如蜜自行想象,想出了猪头,却想不出那宫人的脸。
“那宫人没有传信给你吗?”王太子倨傲的问。
先惩罚完了,再问原因,还真是“明”君。或者,王太子是在杀鸡给猴看?那,如蜜就是猴了?真荣幸,还是灵长类哺乳动物。
“告诉了。”如蜜实话实说。
“告诉了?”王太子没想到,如蜜会不推脱责任,“给你机会。”
“我不识谱。”如蜜回答。
乐师居然不识谱?
“王妹宫中有人识,”王太子瞥如蜜一眼,言下之意,你不会学啊!
“王太子只是要用这些曲子招待客人,”如蜜说,“而如蜜并不识这些曲谱,如蜜已经被误会与王女不清不白,瓜李之嫌,自然不敢再向王太子殿下献殷勤。”
“大胆!”王太子拍着桌子。
他们还真是兄妹,听到不喜欢的话都喜欢用桌子泄愤,王家要上等结实的木料做家具,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凭你还和王妹传误会?!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全世界的人都奇怪为什么以如蜜的普通姿色可以钩到王女的七魂八魄,王太子更是从没觉得可以用如蜜当靶心,何况他还觉得如蜜长的有牛鬼蛇神之貌。
“看在你是王妹宫中的人的份上,这次不罚你了,”王太子也要顾及与王女的兄妹感情,别人手下的兵,打狗还要看主人。“客人马上就到,你好好表现。”施恩般的说。
“我还是巷东将军推荐入宫的呢。”如蜜不怕死的用王太子可以听到的小声说,她今天就是想捻虎须。
但是,如蜜没有想到,一国储君的风度如此之差。
茶杯盖擦着如蜜的额头过去,在身后坠机,粉身碎骨。
“来人!”王太子喝道,“把这个女官带出去!不许她再进入本殿的宫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这么简单?如蜜还以为鞭子、板子、夹棍、火盆要一起上呢。
被辖制住了手臂。
“放开。”如蜜低声说,“放开!”
两边的侍卫松了一下手,被如蜜趁机甩开。
“我会自己出去,谢殿下隆恩。”
“滚!”
不抬头光听声音估计,是有一张桌子做了替死鬼,如蜜到是也没想到王太子的惊人掌力。呵呵,铁砂掌哦,还是少林大悲咒?
刚出王太子宫门,就有一个身影从后面闪来。
“你刚刚是故意的。”布阑说。
“监令大人。”如蜜不知布阑在这里是巧遇还是刻意。
“惹恼王太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布阑好奇的眨着眼睛。
如蜜挑了一下眉,没有回答,“您就是王太子殿下的客人?”应该是吧,不然也是客人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布阑上前挽住如蜜的胳膊,被如蜜毫不留情面的甩开。
笑话,她又不是王女,如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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