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意思?”她知道如蜜有事瞒她,可是,自己猜的又觉得不太可能,如蜜对女子,就算再厌恶,天生也便是关照的。
“王太子说她有事做,不打扰了,让您注意身体。”如蜜继续装糊涂。
“是你的最后一句,蜜,你提醒那句,是什么意思?”皱了一下眉,王女下了台阶,拉如蜜走回亭子。
“我提醒?”如蜜抬目。
“什么意思?”王女问。
唇触唇,虽无大庭广众,却是光天化日之下。
“你喜欢我,吗?”王女的脸刹那绯红,如蜜却眨着眼睛,在她唇边喃喃。
“什么,什么啊。”急忙推开如蜜,慌张的四下观望。
“喜欢我吗?”如蜜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红着脸,王女无奈的叹口气,低头抵在如蜜肩上,“你真是越来越精了。”越来越知道哪里是我软肋,越来越清楚你对我至重,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喜欢你。”是这样的,不明白也无妨,你不肯说情话也无所谓。
我喜欢你。
搂王女入怀,那句传说中的“夫复何求”,说的恰如其分。
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如此细小,除你之外,再无分量。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决计不说出“我喜欢你”,那句你说完后紧跟的“我也是”却已经追不上心絮。
如蜜喃喃只是低语,王女却听的分明,听的分明也明的清晰,身子一震,鼻子就酸了,哪里顾的上问那么多?纵使再多猜疑,却只当它雨打芭蕉,日出后,就了无踪迹。
如蜜汲取着王女的体温,安慰着自己的恶寒,心跳在之前是平稳,现在靠在她怀中却开始慌乱。她的手,不沾血污,只是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把断头台引到人面前。
如蜜是在提醒,恶毒的提醒,提醒王太子令少声知道那什么引魂香,或者,令少杰说,令少声知道那引魂香,而且,想必那令少杰当初发掘这等逼供极品时,定向王太子大肆夸张过一番,令少杰与令少声父亲少祭祀常用的药物,被其子充分利用,其女又清楚的可以跑来告戒他人。
这传说中流传在王女宫的毒,到底何人嫌疑大些?不言而喻。而令少杰之前不等众人回来就执意致楼苍于死地的态度,也是合理中的过分。
平常也当合理算了,被如蜜提醒了,就觉得过分了。
而那令少声,平白的几近没有存在感的女子,被其兄一句跌入圈套的疏漏,郑重介绍出场,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同样,那一时失口的令少杰,怕也没有了完美无缺的证明。
可怜的女子,如蜜浅浅的摇头,爱了不应爱的人,却是痴着,信了不能信的人,却是致命。
王女拍拍如蜜的肩,放开手,“回屋吧。”
那个人的背影,牵着手的手,与自己的相同的柔软细致,淡淡的,沾染到自己身上的香气。
先八年的狂妄无禁娇纵妄为,而后十三年的自私自利自怜自哀,究竟,哪个对如蜜而言才是真实的?
身边的体温却是不想放开的,笑话,有个能让挑剔如如蜜能接受的人已是天上寻不着,地上再无有的仅此一个了,况且,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现在如蜜不想承认,却也因此绝对不会放开。
即便,是要她战袍甲胄的披挂上阵,来捍卫,也未尝不可再所不惜。
密探的价值,就在于明明在场的只是天地和你我,却还是被他多少知道了谈话的内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所以,真正的秘密是任何人都不能保守的住的,除非,你把它吞在肚子里,捂到发霉过期,等到再无开花结果的可能,或者,最好是连你自己都忘记。
闾侠尚景自己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谋国。
但是,忘记了原因,却还总记得目的,所以,密探遮脸掩面的立在那里把如蜜是如何大战令少杰三百回合说的尽详尽细时,闾侠尚景很是烦恼了一番。
那女子,居然到了这种程度。
在一切都步上正轨,连稍微的变数都被他预想好的现在,如蜜发了威。
若是密探没有听漏传错,那么,如蜜的动作,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而令少杰,正是歹命的第一个当炮灰的人,甚至,如蜜在王太子离开前说的那句,也是明明白白的宣战。
王太子听懂了,多疑如他,也上钩的牢固,应是短时期之内只顾得处理内忧了,闾侠尚景这外患要是再有点动作,怕是就算典蒙和迪会理,甚至骁凌王布修在,也会忙乱一阵子。
只是不知道若这么做了,会不会正中如蜜的计策,还或者是打乱了她的计划,闾侠尚景是不怕如蜜恼怒,甚至多有期待,可是,在这时间临近的危机时刻,不是寻刺激玩心跳的恰当时机。
而那如蜜,必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只是不知道她什么一直隐忍到现在才展露风姿,聪明的人多是自傲,而如蜜的自傲一直隐藏在未谙世事的小女子的刁蛮里,到也相得益彰。
现在看来,分明是装出来的。
“她有没有透漏出是哪里的人?”闾侠尚景还是信奉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和所受教育会印象成年后的人格这一道理,所以,要想取得先机,在同样懵懂的王太子之前了解如蜜这个最大的变数,就要先知道她的来处。所以,英雄莫问出处基本上,就是屁话一句。
密探面具后的脸上,眉头紧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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