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笑了笑,看着睦轻痕,又说;“我的身份不方便,只好去拜访一下温书桁前辈,而你和温尚书素来有来往,倒是可以为我引荐一下。”
睦轻痕皱了皱眉,说:“丞相之事,军方插手并不妥。”
“我未娶,你未嫁,我可是不介意请求皇上赐婚。怕又得给你添苦恼。”邱少临笑着看着睦轻痕,见她的眉皱的愈发紧了,便想帮她抚平,而睦轻痕只是躲开了,说:“好。”
年兮夜娶的女子叫莫声。睦轻痕想到这,只好叹了一口气,明日会见到她吗?还是只会见到戏月?
☆、当年情不再
郊外三里,仅仅只有一家酒家,睦轻痕来得早,落了座,点了一壶碧螺春。远远的走来一抹明黄色,睦轻痕眼色暗了暗。只有一个人啊。
戏月并没有忽略睦轻痕眼中的失望,款款落座,用茶把杯子浇了浇,又重新满上,抿了一口,才不急不缓的说:“睦姑娘,别来无恙。”
“戏月姑娘,我想见她。”睦轻痕亦抿了一口茶,直视着戏月,这才说道。
戏月惊异于她的直白,更明显的感觉到她不同于三年前,斟酌了几许,才说:“她忘了你,反正你们三年没见各自都过得好好的,何必再纠缠,相忘于江湖不好?”
“戏月,别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想见她,她忘了我,我就让她记起来……”睦轻痕还未说完,戏月就打断了她,说:“如果她这辈子都记不起呢,如果她是故意要忘掉你呢,如果她觉得后悔了,一点都不想认识你,你还要打扰她吗?”
睦轻痕沉默了,戏月并不急,她只是看着睦轻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过了许久,睦轻痕说:“如果之前的我让她痛苦,那就忘了吧。”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让她重新喜欢上我,你凭什么断定现在的我还会那么愚不可及的去伤她的心?”
“她用金针封了记忆。我希望你放过她。”戏月说。
睦轻痕却不依不饶:“如果我执意呢?”
“那会惹人讨厌的。”戏月淡漠的说。
“我把血凝精给你,只要你不拦我去找她。”
戏月有些好笑,说:“我凭什么拦你?”
“她都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了……”
戏月却只是说:“我没有理由让一个伤她至此的人再去靠近她”
“戏月,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睦轻痕握紧了杯子,放缓了语速。
“不,睦姑娘,你忘了我喜欢她吗?你以前可以仗着她喜欢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把你怎么样,既然她都不计较,我自然亦无权过问。只是现在她不喜欢你了,不想在见到你,作为一个喜欢她的人,我怎么会让她见到她不想见的人呢。”
“你……”戏月的语气并非咄咄逼人,更多的是极平缓的语调,让睦轻痕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事实。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好不容易筑起的稳固内心与坚定,正在被戏月一层一层的压垮。
戏月端起茶杯,却不再喝,茶不是好茶,她并不喜欢。她不用看睦轻痕也知道她是什么表情。睦轻痕太年轻了,还不能很好的掩饰她的内心。
“睦姑娘,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亦不失为一件好事。”
睦轻痕咬着牙,食指点着桌子,有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颤。“戏月,如果我打赢你,你让我见她。”
戏月显然没有想到睦轻痕会说这样的话,她笑了起来,说:“睦姑娘,怎么三年了你还这般幼稚,我不会和你交手,这对我没有好处。”
“那血凝精我不给了。”睦轻痕几乎是带着任性的口吻,抛却矜持,语气却还是冷淡的,双臂抱在胸前,直直的看着戏月。
“你……”戏月这才发现她忘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对,血凝精,现在要不就去闯皇宫,要不就得靠眼前这一心找年景容麻烦的人。
“如何?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查得到。还有你手下的情报组织,你想清楚这里是华都,不用一个月我就能把它起底。”
果然是麻烦……
“……你威胁我?”
“没有。我只是有点头痛,一头痛就有些口不择言。戏月姑娘见谅,只是我缠定她了,血凝精我亲手给她,不给你了。”
戏月有些无奈,她看着反身而走的睦轻痕,想着与其让睦轻痕自己找浪费时间,还是告诉她吧,毕竟村子里的人等着血凝精救命。她本有一大堆说辞,没想到睦轻痕却毫不讲道理,只好说:“她在城北那家叫修竹的酒家。”
睦轻痕一听,回过头,说:“我知道了,你要一起来吗?”
戏月更加摸不着头脑,说:“你希望我去?”
睦轻痕茫然的看着戏月,说:“我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吗?她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小男孩?”
“嗯,那孩子为了看书留在了温家,她一个人。”
睦轻痕点点头,却听见戏月又说:“血凝精是用来救人的,如果少爷……和你……谈的不愉快。不要再用这个威胁她。”
“好,我不会那么自私。”
修竹酒家建在城北,整座酒家都是由竹子建构而成,配以风雅的装饰,从来都是文人雅士的聚集场所。睦轻痕并没有用多久,就来到了酒馆门前。她有些紧张,亦有些失神。
在别人面前可以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真正要面对年景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年景容定然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甚至会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变得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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