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未扎起的发丝,白色衣料在寒冬狂风中显得犹为单薄,到底到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解脱?
似乎回应了她的想念,更强的风倏地卷起袭来,双腿的无力与拐杖根本无法抵挡这强劲的fēng_liú,就这样被吹倒在地,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望着这不见丝毫光亮的漆黑天空,胸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嘲弄,笑声也渐渐流泄出口……
阙简索在霍命绝身后无奈的望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抹幽黯,这人总是喜欢陷在过去不肯自拔,再继续下去终会毁了自己……
替身与过往
“宫主~”轻叫声唤回阙简索的沉思。
“奴儿!拿件裘衣过来!”微笑地述说着自己的请求,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啊……
“是~”轻俯身子,奴儿转身便向自家主子的房里走去,雪龙宫只有宫主与二宫主才有极为保暖的裘衣……
那么冷的风是否可以让自己清醒点?不再受感情的束缚?霍命绝漫无目的地遥望天空,为什么自己总是一次次的重蹈覆辙?为什么心总是如此容易松动?为什么不能做个真正绝情的人?
任由思绪飘散,却在身上多出突如其来的重量后,忍不住抬头,那绝色带笑的容颜在下一刻跳进眼里……
这迷惑人心的笑颜让霍命绝的心仿佛漏跳一拍,对于她有着太多的不解与疑惑,也有着难以忽视的逃避念头,可对方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根本无处可躲……
“就算真的想自残,也该找个让人见不到的地方……”轻声细语的言语让霍命绝一下子坐起来,紧咬着牙根望着眼前温柔似水的脸庞。
“我并没有让你来管我~”把身上的东西丢还给眼前之人,撑起一旁的拐杖,却不想原本支撑身体的东西在冰寒的温度下刹那间崩裂,身子一个不稳便向前倒去~
眼见即将跌落地面时,一双细腻温婉却有力的手顿时圈在自己腰间,而身体也在倾刻间倒在身后人的怀里……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景国边境能无所顾忌杀贼的人吗?”温润的语调说着最残酷的事实,让霍命绝无法反驳……
阙简索顺着霍命绝倾斜在胸前的黑色发丝,在末梢处用食指卷起发尾,望着缠绕在指间的柔软:“现在的你可没资格寻死~”
“又想说我这条命是你的?”望着细长的指尖在自己发丝上所做的一切,不做任何抵抗……
略一停顿,阙简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不只这条哦~”轻轻地转过对方身体,为她披上之前被其丢弃的裘衣,“你一共欠了我三条命……”
三条?堆起眉峰,眼里满是疑惑,何来三条之多?
“那就要你自己慢慢想了~”阙简索扶着怀里困惑不解的人缓步走向屋里。
远处望着这一切的奴儿,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担忧~
“在担心什么?”无比熟悉的声音使原本忧愁的女子一下子全身警惕起来,迅速转身望着对方脸上的坏笑,然后连忙退后两步~
阙简怀苦笑地望着眼前人儿的反应,她有这么令人可怕吗?
“二宫主不在自己屋里,来这里有何意?”冰冷的语调里满是逐客之意。
“奴大总管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身为雪龙宫的二宫主想去哪是我的自由~”笑意转变,眼神轻浮的望着对她一脸戒备之人。
的确!身为这宫里的第二位主人,想去哪是她的自由,可是……
“你在害怕什么?”打量着奴儿紧张的神情,阙简怀渐渐笑开,“害怕爱上我?”
不要脸!这是她对阙简怀最直接忠肯的评价~
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掠夺:“还是害怕再次在我床上醒来?”
“闭嘴!别再提起那件事~”想到那次因喝醉而惹下的祸端,奴儿就想杀了眼前之人。
“可那次你好像很享受……”未说完的话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消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轻笑着转身,挥挥手,今天就到这吧!
握紧拳,为什么非要提起她最想忘记的事?奴儿渐渐蹲下身子抱着头,那晚根本是个错误,可为什么阙简怀总是要纠缠不休,一而再的提醒她?忘了她再找别的女人,不就行了?
“奴儿!怎么了?”阙简索奇怪地望着蹲在地上烦恼不已的人,好像从小到大奴儿除了半年前那次神情恍惚外就不曾如此过……
“宫主!”牵强的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担心宫主而已~”
“担心我?为什么?”虽有着不解,不过阙简索还是微微一笑顺着她转移话题。
“宫主想让这人一直留在宫里还是等她病好就让其离开?”不再拐弯摸角,奴儿直截了当的问道,毕竟这关系到阙简索的未来。
“奴儿为何会这么问?”低垂眼睑,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思。
“宫主!霍命绝是霍命绝,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简短的话语瞬间刺痛阙简索的心,愣愣的望着对方,唇瓣竟有丝颤动:“我…没有把她当成任何人的替身……”
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为何要露出这种不确定的神情?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拢着眉,霍命绝讨厌自己总是想起那个逗弄她的人。
“您该喝药了!”转身面对这几天来一直照顾她的婢女,想问出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接过对方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她发现这几日自己的腿已稍可以移动,再加以时日,想必定能像以往般行走吧~
直至婢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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