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中心医院!”蒋艋不断梳理着回忆的片段,同时一副路线图在脑中也慢慢的形成了,从那里进主路,从那里下环线……,也就几分钟光景,寻找身体计划便规划完成。虽然不能近地飞行,但蒋艋还是灵魂状态,身体非常轻盈,一抬腿一登地,人飞出老远,差点挂在树上,“看来不用打车。”一边走着月球步蒋艋一边想,“完全和电视上鬼片演的不一样嘛。”
“叽”的一声,中心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门被推开了。一名年老精瘦白发的老医生,一名身材高大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医生,旁边随着一名脸色发黑充满愁容四十好几的男人,后面一名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脸上泪容还未抹干。四个人边走边说,说话的口气迥然不同,就连涉世未深的两位少年都听出了职业、听出了身份。
四人停在门廊。这是一个慈祥干练而又带着无奈的声音,“病人家属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他停了停,其他人却不敢插话,“我看你们都是明白道理的人,你们家里该准备的要准备了,我多年行医经验,这种类型的病人机会渺茫……”
死一般的沉寂,大家内心的难过似乎通过脑电波传染开来,中年妇女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泪水止不住的再次留下,双手捂住嘴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呜的泣声。
微胖的医生看大家都不说话,就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刘老师,这个病人的情况不同,前几天的检测中,他的生理指标都不错,我们再观察几天如何?”
中年男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肯定的附和到,“对,不能太随意了,我们平时忙生意陪儿子的时间太少了,只要又一丝机会一定不要放过。”
那老医生似乎有点无奈,“哎,我们当医生的也不是坏人,这样的决定我也很难过,我的建议你们考虑,但决定权还在你们,在病人家属。”说完便回应护士的呼唤,匆匆赶往下一个病患。
微胖医生见老师走了,一下子便放的更开,他不住的给蒋艋父亲打气,“蒋先生,你儿子生理指标是我从医几年以来,见过保持的最好的,你一定要有信心!如果他能很快恢复过来,几乎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老医生最后的话显然重挫了蒋艋父亲的信心,半天没有一句话,生或死的抉择压的这个中年男人透不过气,没有希望更加剧了绝望的滋生。缓慢挪步到病床前,直盯盯的盯着那个他深爱的儿子,多出来的两个人没有扯走他哪怕一丝的目光。“小罗,你真的确定艋子能醒过来嘛?你有几成把握?”
微胖的罗医生一下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没信心的说道“这个不能用概率来计算。”
老蒋显然对着个回答很不满意,但他理也不理罗医生,不知道是对蒋艋说还是在自言自语,“艋子从小就吃了很多苦,这会不知道他辛苦不辛苦,这样应该很疼吧。也许……也许,能解脱还痛快一点。艋子,你如果有什么话,你就告诉我,托梦给我,怎么都行。”
对病房里两个青年人而言,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人生的生与死,小胖子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小姑娘急的两颊嫩红,也不顾现在出声是否合适了。大胆的小姑娘严肃而又轻声的说道,“一定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
这句话,一下吸引住了在场人的目光。觉察到了大家的关注,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敢说出口。
时间紧迫,蒋艋还在奋力的跑跳着,速度不慢加之没有交通灯限制,他一路上超越了各类交通工具。好久都没有畅快的运动,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运动,心情格外舒畅。一起一伏中,他远远的看到一种介于蓝光和白光的光线,从中心医院的方向放射过来,时强时弱。“那应该是恒大哥说的那种光,没有名字,只有自己的灵魂能看到。”想到自己就快要回到人间,蒋艋心情更加愉悦,脚下的步子也迈的更有力度。
转眼之间,中心医院住院大楼已经在脚下,上楼的方法要么走楼梯,要么坐电梯。蒋艋可不这样想,不走寻常路是他的座右铭,爬护栏、踩空调、攀阳台,那扇蓝白光的房间越来越近,很快他的灵魂来到了他的身体。
房间一共五人,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微胖的白大褂医生,一个胖子学生。另外一个长发搭在肩下的高挑妹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她头发黝黑光亮,两个细小肩膀支撑着柔软的校服,校园青春的味道从背影便可品味。她好像在和房间的人争执着什么,细长的胳膊不停比划。
蒋艋想靠上去看一眼她的面容,背上却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恒大哥,还是那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是不放心你小子,你过桥之后,我在这里蹲守你很久了,应了你那句话,我们真的再见了,哈哈”。恒刚开心的样子,一下忘记了自己尴尬的身份。
“对,对,我们又见面了!瘦大哥,怎的没有来?”
“他还在带人呢,工作可不少,我是私下里偷偷跑来看你的。对了,这个时辰你回魂最好。你快些将魂魄服下!”
蒋艋掏出灵魂瓶,刚刚放到嘴边,他又想起什么,“以后,我们能不能再见?”
恒刚一下被问的无语,“你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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