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也没亲眼瞧见过,且还是这样一副“女儿你去了要好好工作养家”“好的我一定好好努力奋斗”的和谐画面。
妇人顿时眉头一皱,摔开向南的手板着脸,虽是不高兴,可瞧着却是强忍着没发火,颇有些憋闷的问,“我儿为何这么说?可是怪为娘犯病误了你前几日的院试?我就知道,阿南你对娘心里有怨恨……”
说罢就趴在床上掩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叫阿茶的丫头责怪的看了向南一眼,随后侧坐到床边低声安慰起妇人来。
向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习惯性的又去抬眼镜,手抬到一半看见宽袖摆,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戴眼镜了。
那眼镜戴了十来年了,一时没了向南还怪不习惯的,一时又想着他摔下山涧估计是直接给摔死了,也不知道赵老秃会不会自责内疚。
老村长家的彭甜会不会稍稍难过那么一会儿转头就喜欢别的年轻后生去。
至于家里人,向南想了一圈,也就只想起了也不知那嫌弃了他十几年的舅妈会不会唾骂两声晦气,毕竟他长大以后每个月多多少少的还是要给舅舅寄些家用回去的。
向南漫无边际的想了许多,向刘氏哭了半晌没听见儿子妥协的声儿,一时更是气闷了,也顾不得哭了,一把推开了阿茶,翻身侧躺着脸朝里的拉上被子闭眼准备不搭理人了。
阿茶杯娘推开了也不在意,只踱步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色,跟向南说了一声该准备下半晌的夕食了,这就转身去了厨房。
向南摸摸后脑勺,看了躺床上就没了动静的妇人,也跟着阿茶去了外面,抬头看太阳,再捡了根木柴棍往院子中间插了一下,看影子估摸也就下午四点左右,这么早就吃晚饭了?
向南蹲在院子里撅着屁股双手撑着脸对着木棍发呆,也没过多久,阿茶就叫他去厨房吃饭了,“哥,你先去厨房吃饭吧,有给你拌的小菜。”
说罢阿茶自己则是端了一碗稀粥,也没配菜啥的,就捏着双木筷进了他们娘的房间,应该是去伺候那妇人用饭去了。
不说还好,阿茶这么一说,向南顿时感觉胃部灼烧般的揪疼起来,也不知是多久没吃饭了,向南站起来的时候还打了个踉跄,瘦得跟麻杆似的身体又差点倒了。
向南甩了甩头,觉得眼前黑星没那么多了,赶紧寻摸着刚才阿茶走出来的那边进了厨房,就看见一张三条桌子腿下面都垫了石头瓦片的破木桌上安安稳稳的放了一大碗稀粥,一双筷子,并一碟凉拌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菜。
说是凉拌还真就只贴合了这两个字,凉,拌,估计就是下水过了一下,再洒了点粗盐,就这都只有两筷子的量。
向南不好意思都给吃了,只能喝几口汤水粥然后再吃一两根菜,权当做是尝个咸味儿。
向南是c省平都的,加上舅舅家的口味都是重辣重油重盐,此时觉得肚子里空得火烧火燎,很是希望能咬一口辣椒,奈何现在向南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将就着拿盐口的拌菜凑合着。
结果等他吃完了阿茶回来,看见桌上居然还有剩菜,顿时一脸惊诧,“哥,今天的拌菜不合口味吗?怎么还剩下这么多?”
向南看看碟子里筷子稍微张开一点就能一筷子夹完的菜,也是沉默了。
阿茶拿了个边沿磕碰得缺了好几个小口子的粗晚在灶台那边的锅里刮了好半晌才刮了小半碗稀粥,向南这时候才发现他用的碗估计是家里最好的,容量也不一样,估计就阿茶手里那个阔口浅底碗三碗才能装满。
阿茶也不到桌边坐下,就站在灶台边西里呼噜三两口就把稀粥喝完了。
说是粥,向南想着怕是唯一的一点小米都到了他跟屋里那位娘亲碗里,阿茶碗里的更应该说是米汤。
可阿茶吃完了却没别的想法了,将碗收了就用瓢在一旁的水缸里打了半瓢水倒进锅子,将就着清水就把三个碗三双筷子外加一口锅一柄木勺洗干净了。
说来也是,一点油花子都没有,自然好洗得很。
“呃,你不吃菜吗?”
向南看着桌上他特意留下来的菜,想着好像刚才阿茶给房间里的娘端饭进去似乎也没夹拌菜。
阿茶回头奇怪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一边甩干净手上的水一边将碗筷叠放到一个一旁的破旧簸箕装好,“家里的盐不多了,这会儿又是刚开春,地里野菜都被大家挖得差不多了,菜园子里的菜却是还没长出来,这点菜就留着哥哥明早吃吧。”
这话说得向南脸上一红,在他看来阿茶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偏还要个小姑娘给他省饭省菜的填肚子,实在是十分不好意思。
阿茶手脚利落,三两下就收拾了厨房,又用木盆给向南打了水放到长条凳边上,“哥你先洗脚吧,我先去给你把床铺好。”
木盆估计是用久了,缝隙处不如新木盆箍得紧实,放到地上没一会儿就开始氲出些许水来,向南只得连忙脱了鞋洗了脚,把盆里的水给倒到了院子外面的水沟里。
铺好床刚从一间房里出来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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