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这样对你,只是希望小友能够回我道门说明来历即可。适才神念感受邪魔气息,年纪轻轻身怀妖魔异宝,于情于理需要请示九天如何处置,你若放下手中的剑,本道不会为难你。”许久,老道君开口,言辞婉转,正气凛然。
楚白回道:“要是道门全是老前辈这样的人,只怕大道万古长夜。”言罢,忘情剑出鞘,老道君的剑同时出鞘。人已经化作飞影,剑出化作寒芒点点,两人瞬息间消失在众人眼前,只有两排脚印留下,一排点碎了破庙的灰黑瓦顶,一排龟裂了破庙庭院的石地。劲风卷过大地,剑气纵横百里之外荒野,老道君人剑如一,心灵所至,掌下剑气如虹,剑招变幻莫测,皆指楚白要害。
楚白且战且走,攻防自如,剑招变化莫测,老道君使出百般气力,无论剑的走势怎样刁钻,无功而返,不能伤及楚白丝毫。
须臾间老道君已经满头大汗,万分的惊讶,不想年纪尚轻的楚白有这样通天修为,心思百转千回之际,苦恨歌舒夜自视甚高,未曾将多少人看在眼里,今日败在楚白剑下,心有杂念,要是楚白不死,以歌舒夜现在的年纪修为,再没有可能求得大道,最多二十余年的阳寿。一念至此,老道君眼中杀机毕露,他修道二百余年,本能够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很好隐藏,现在杀人心切,周围别无他人,再没任何顾虑,足尖点地,起落百米开外,单手结印,身前狂风大作,修士施法有手印、口诀,相互配合演化万般法术,风术意在快字,最为修士熟知特点,老道君施法开始,狂风化成利剑,随他意念尽向楚白飞去。
楚白招手,雷光作剑,雷法迅猛,同样有快的意思,虽是后手,能够后发制人,将风中的剑尽数化解,感叹道:“前辈身为道门领袖,执迷不肯回头何苦。”雷光没有退去,反倒更盛,于老道君近前滚动成雷龙长吟,雷龙现,隐隐搅动天云。
老道君念起口诀,身前狂风大作,雷龙将至,风卷沙土,“小友不愧高人弟子,修为莫测,年纪轻轻能够有这样的修为,要是不死将来前途无量,我修风法一百余年,世人多知我风法精妙,却很少人知我在行的实则非是风术。”雷龙之猛,形如神灵,饶是老道君修道二百余年,封得九天“道君”,步入伪仙之列,见到这样的雷龙仍是万般心惊,面上不曾流露惧意,施法的速度却是极为的快,不过转瞬间风卷土,术成土作墙,阻隔雷龙,再变手法,土墙于风作用下将雷龙从头至尾缓慢的裹住,他的手法再变,口诀出口,楚白周身土地顿时坍陷,三法几乎同一时间使出,速度之快,手法之娴熟,非是寻常的修士能够做到。
老道君杀人心切,三法使出,没有停手,将楚白雷法化解同时,又以手印引剑,以气御剑,剑出带动浩然真气,化作漫天剑雨。
剑方离手,老道君又施法唤风,形成骇然风暴将楚白周身土地尽阻,沙土漫天,遮掩视线,所有法术一息形成,犹似天罗地网,让人无处能逃。
老道君意在杀人,所要结果却只有一剑光寒自漫天沙土后刺出,百步距离瞬息掠过,楚白的剑快至老道君不及出手,剑尖在他的眉心止住去势,一点殷红自老道君的眉心渗出,顺着他的鼻梁化作了一缕血线。胜负已定,生死已定,老道君闭目,沙哑笑道:“不想我逢图化修道二百年,会败在你剑下,年不过三十,已经有这样修为,我输得心服口服,要杀便杀,今日所做的事情我绝无悔意,就算能够重来,我依然不会放过你。”
楚白却是收剑入鞘,老道君仰天大笑,“天下竟有你这样的蠢人,也罢,这纸道符又名‘替尸符’,你不如死在当下,好过被他们天涯海角追杀,偷天法宝固然能够令他们看得见真相,只可惜。你今日伤我,又有偷天这等妖魔异宝,不回众妙门问过九天,今后难逃九天责罚,天道莫测,不是你我能够抗衡,岁月万古悠悠,多少人逃不过一死。”
楚白听了,大笑回道:“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对我这样苦命的人来说,生死顺其自然,我看面相,前辈与舒夜先生五官相似,想来有段尘缘,修行不易,前辈这样执着为他恐怕坏掉自己的道行。我不杀你是因为我明白情之一字如毒药灼骨,如死之坚强,嫉恨又如幽冥之残忍,说来,你我全是为情字困扰,有时候我也在想修行已经这样艰辛,又为何要九天断我们的生死,漫天仙神,他们何德何能,需令我辈俯首称臣,这样的结果也好,也好,该来的始终逃不过。”
楚白转身而去,一阵风吹起,他来至连夜城内,面貌变作白发的老者,易容对修士来说从不是难事。夕阳西下,他迈着迟缓的步子走向城内的酒家。
春木神庙内,老道君白袍飘飘归来,剑已入鞘,凝神望眼远方,淡然道:“他的师尊出手救下了他,告知城官,全境通缉,我会请示九天发出诛邪令,此人入魔,再无回头可能,九州十六国,信仰九天者,必杀他至天涯海角。”老道君说到最后,微微叹息,又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语,“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人一定是疯掉了。”
远在春木神庙四方布阵的众妙门判官,没有等到逢图化的暗示,准备的法宝没能出手,一场大战早已悄然结束。
乾隐以及二十余大世家的高手在猜测,春木神庙外等待的兵马没有见过楚白出手,不想他们这么多人进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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