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神,教人害怕。
——当然,这不包括我。
因为,我已经不能算人了啊……我笑笑,慢慢靠近他。
我并没有穿高跟鞋,加上特别注意了控制力道,所以在这嘈杂的时候,听不见我的脚步声,而他一心注意着那“害死”刘小亮的“凶手”,也难以发现我的靠近。
所以,我得以顺理成章地将一支细小的淡蓝色针管扎进了他的后颈。
“唔……”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我一眼,便倒了下去。
——咦,居然晕倒了?
怎么我当初注射的时候没有这么快就产生反应呢?
我想不明白,却还是收回了另一支从注射科的小护士那儿顺来的镇定剂。
任由刘大光瘫倒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我小心地潜进停尸间,找到了刘小亮的尸体,也注射了一剂淡蓝色的针管。
做完这一切,我又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女厕所,换上了一顶假发,戴上墨镜,乔装后,从后门离开了市三医院。
晚上,我看到新闻里发布了一条消息:市三医院一家属因悲痛欲绝导致精神失常,疯狂袭击他人,现已被送入精神病医院观察治疗。
那癫狂如狼犬的男人,正是刘大光。
没有刘小亮的消息。
我关上了电视机,心里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是麻木了么?
实验下来,那药剂对死人无效,对活人的效果也不尽相同,看起来,要多找些试验品了。
我将一袋从医院血库里取来的o型血倒进杯子里,凝视着那深色的液体,仿佛看见了我已然被墨色浸染的灵魂。
20xx年5月17日,我约了赵奇威——前世那个最终背叛我的男友——来我家。
他很高兴,迫不及待地驱车赶来。
因为我平时工作很忙,与他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想,这也是他会离开我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背叛就是背叛,我不会原谅他的。
作为a市房产大亨的独子,赵奇威在他父亲的一家公司里挂了个副经理的虚职,平日里却是挖空了心思享受,我与他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大多数时间都谈不到一起;不过他相貌英俊,又会哄女人开心,在交际上手段了得,所以他追求了我半年之后,我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只是,我不喜欢他身上的脂粉气味,所以从来没有让他来过我住的地方。
我的暗示给了他莫大的希冀,即使他已经策划着劈腿,但我相信他不会舍得爽约。
果然,他来得很早,不到七点就按响了门铃,捧着一大束玫瑰笑得风度翩翩:“亲爱的,晚上好,这束花送给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代表我对你长久不变的爱意。”
——其实,我不讨厌玫瑰,但我一直觉得抱着这么一大束玫瑰受注目礼是很幼稚的一件事,所以我从来不收别人送的花。
“谢谢,请放在门口。”我笑笑,转身避开他炽热的眼神,也隐藏起我眼中的厌恶——放在那里清洁工人自会来打扫的,“拖鞋在门口,自己换上。”
我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燃餐桌上的蜡烛,却猛地浑身一颤,心底升腾起压抑不住的饥饿感——我忍不住苦笑,发作的时间似乎提前了呢。
我本来是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预备先将他灌醉好套出那个女人的信息,然后再作打算;现在看来,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宝贝儿,你可真香……”他似乎是懒得再装君子,色中饿鬼的原形毕露,从背后一把搂住我的腰,嘴唇便贴上了我的后颈胡乱地亲吻起来。
对于他的急切,我报以微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欣喜的目光中凑上去,狠狠咬下——从他充满惊惧的放大的瞳孔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赤红的双眸妖冶如魅,肤色苍白如雪,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宛如恶魔。
我默默地守着他的尸体,等了一夜,他没有变异的迹象,也没有醒来的意思——看来,我不具备丧尸那种咬一口就能传播病毒的能力。
我长出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
取出我的手术刀,将他肢解成小块,用塑料袋包好放进了冰箱最下面的冷冻柜里。
我面无表情地完成着这几步工序,就像是悬疑片里冷酷又变态的杀人狂……想到这儿,我慢慢握紧了手术刀,刀锋在掌心留下淡淡的白印,却怎么都割不开我的皮肤。
哦,我差点忘了,我已经和过去那个细皮嫩肉的萧医生不一样了。
呵,我现在,可是个怪物啊……
20xx年5月18日,再三犹豫下,还是拨通了母亲的手机。
“喂,漾漾啊,怎么突然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啊?是不是钱不够花了?一会儿妈妈叫小刘打十五万到你卡上去啊!对了,你哥打电话来说你去找他了?漾漾啊,不是妈妈说你,哥哥工作忙,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知道吗?跟奇威要好好相处,这孩子人不错……不说了,妈妈一会儿还有个会,先挂了啊!嘟嘟……”
我看了看通话时间,23秒。
到底,我酝酿了满腹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机会出口。
有时候我忍不住怀疑:其实我是抱来的孩子吧?
罢了,父母的地位摆在那里,保护他们的人那么多,哪里轮得到我操这份闲心呢?
手机自动锁了屏,盯着漆黑一片的屏幕,好像心里的大门,也一同上了锁。
20xx年5月19日,离那灾难来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在郊区一个人烟稀少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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