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出太多异状,而周建安绝不一样,就像现在,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监视她的人还在和她摆手打招呼,意思特别明显的告诉她,我们就是跟踪你,怎样。
她熟练的拨通了周建安的号码,没等周建安讲话便问:“你找这么多人跟着我是围观我杀人的么?”
周建安的笑声从任鸽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里面有绝对的不怀好意:“当然不是,只是怕你中途出岔子。要是出了叉子,我也不好对吴市长交代。”这意思是要是吴宜之回来的时候任鸽还没行动,她就等着倒血霉?
任鸽也懒得问,对于周建安来说,对于任鸽的耐心就只有“如果你不怎么样,我就杀掉你”的几颗。她只能略带嘲讽的对周建安答道:“如果你怕我出岔子,那这事儿就不要让我做。这段时间里我希望能有个相对的自由,你当蒋雨是傻子,我在前面开车,后面跟了五六辆貌似警方用车的玩意儿。有他妈的像嫌疑犯的傻逼吗?蒋雨一看不对劲,立刻就给吴宜之一个电话。吴宜之这种人精难道会不知道你想干吗?你要我做事,就绝对的相信我。不然把蒋雨哄不出来,大家就都不好看。”她抠着方向盘上的真皮皮孔,心底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讲话也失去了以前装了又装的斯文。
再过三五秒,电话就挂了。据以前发展办的妹子云云,要是谁被周局挂电话就等着爆菊吧。任鸽摸了摸自己菊花,想着生死都能置之度外了,还怕暴菊?三五分钟之后,那两辆载着一众周建安亲军的黑车喷了几口青烟,踩着油门开走了。
任鸽坐在车上低着头的看着手表里的分针风风骚骚的走了十五分钟,才小心翼翼的点火。可她并没注意到,在她后面的后面还龟缩着一辆蓝色小轿车亦步亦趋的跟着。虽然她向来很是微言慎行,但是现在的任鸽被太多事情和情绪给绕得不厌其烦,时时刻刻都想对着任何人说“自己好苦”。连递给物业停车卡时,物业循例对她说了句:“早上好。”她都能笑着充满不屑的禅意的随口回了句:“好不好只有天知道。”才轰了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这句话冥冥之中她也算是说对,毕竟她和保安以及后面那辆蓝色小轿车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任鸽在这个小区进去的最后一次。至此之后,她再也没能回来过这里。
蒋雨见到任鸽的时候,任鸽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把你行李全扔了”,于是乎蒋雨垒了数个爱马仕的包就这们被抛弃了;第二句:“有多少现金?”任鸽听了蒋雨讲了一个数字之后点了点头,环顾了周围一圈讲了第三句:“走,赶紧走。”
一直到过了a市的高速公路收费站,任鸽都紧紧闭着嘴巴,像从来就不善于交谈。任着收音机里无聊的音乐节目主持人讲着十分不好笑冷笑话和根本没有卖点的广告。倒是蒋雨先忍不住关了收音机,把头微微侧过去看着任鸽问:“今天的你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严肃得有点过分了。”
任鸽左手抓着方向盘,看了一眼控制台中央的车载gps看似避重就轻的闪过了蒋雨的问题,而是自己开了一个话题问道:“你在国外许多年了吧。有没跟着鬼子学习过特殊的技能?我知道外国小朋友从小就跟着父母狩猎,有些枪法可是超厉害。你可是住巴伐利亚地区,会开枪吧?”
蒋雨点了点头,不知道任鸽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玩儿是玩儿过,但是枪法不太好。差点把一男人当鹿给崩了。”她说到这儿,就见着任鸽的手一斜,差点和另一车道的小车相撞,忙道:“唉唉唉,你在干嘛,注意力集中,注意力集中。”见任鸽默默鼻子表示是不小心,才继续说:“要说枪法好,还是数我儿子那种天天泡在森林里的小孩儿才是。你知道吗,他。。”女人,不管何时何地,前面有什么看不见尽头的困难,只要一谈到自己的小孩儿,不管客观环境是不是枪林弹雨都能立刻投入这个题目,兴致勃勃的准备赞美那些小不点一番。
“行了。”任鸽赶紧止住话题,她可不想一整个开车时间都用来讲蒋雨她家的熊孩子的感人事迹。她用右手指了指蒋雨面前的抽屉:“我只是要知道你会用枪这件事而已,拉开那抽屉,里面有一个东西,你看看。”
使劲的拉开那个抽屉,蒋雨数了数里面叠巴叠巴放着的东西:一个id、一盒烟、一瓶农夫山泉和一个盒子。她伸手取出那个盒子,对任鸽扬了一扬问:“就是这个?”
任鸽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打开它。”她并不专注的看着车窗外的情况,更多的是观察蒋雨的表情。
好像每个人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都一样,先是疑惑、接着惊讶、最后惴惴不安的举着那张纸条口齿不清:“谁要杀掉我?”
“还有谁?”任鸽看了一眼路牌:“很怕?”
等了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蒋雨才摇了摇头:“不会,如果你真的要杀我,早在没离开a市的时候你就动手了,也不会劳神费力的跑这么一趟c城了。”
看来不仅当政治家背后的妻子需要绝对的判断力,连情妇都这么冷静稳重。任鸽到这境地有些羡慕吴宜之,喜欢的女人不仅个个蛇蝎,而且个个心理强大。任鸽点头之后便不再和蒋雨说话,专心致志的用警察必定会逮的速度风驰电掣的向c城奔去。
后来根据蒋雨的讲法,当时蒋雨其实在掂量这只手枪的时候有想过要不要一枪把任鸽给毙了再逃窜到国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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