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到底是我的先生,让人看见总归不好。是李全告诉你?想来那几个先生也是你的人吧?”
董先生站起身来,又大着胆子细看安天祐,见他虽人小身上却自有一番气度,不由嘿笑:“皇上果然英明。李公公让我等随侍皇上左右,以防意外,只是这将军府外宽内严,等闲进不来,臣等了几个月才终于等来这个机会,自不能失手。”
只是,他虽是李全亲自挑选上来,对先帝忠心不二,却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等轮回奇事,却又不好公然违背李公公的命令,只得想法进了将军府。
不想,安天祐一眼选了他出来,已让他信了一分,后见他果非痴傻人,想到他能一装三四年,越发觉得他非寻常人,那日不过试着问一句,却得了那个答案,便就信了,此时,便是再无一丝疑虑,只道他是乃天授的真命天子,而自己注定是要助他成就不朽功业的。
“这么你就完全信了,难道不怕是李公公伙同人故意骗你的?”
安天祐却不满意起来,到底是他亲派来的,如此轻信人,倒显得他眼光不好了。
董先生躬身答道:“不管臣信不信,只凭皇上现在的这几句话,臣便不得不信。”
安天祐不由笑了,是啊,再怎么样聪慧,四岁孩子也难说出这些话来。
“培植亲信不易,不只先生,想来那大夫也是你的人,你一下子出手暴露了好几位,太不值得了。新皇那里,你怎么交待?”
“皇上放心。属下这些年也颇有成就,培植了许多人手,臣等进了将军府,就过了明路,自此脱离组织,再不与番子们联络,而组织里自有人接替臣等,而臣则从李公公处新领一拨人听命于您。至于新帝那边,李公公也只交出一部分人,臣亦不在其中。”董先生回道,说完又担心安天祐怀疑李全的忠心,忙道:“李公公不是有意违抗您的旨意,公公说了,先交一部分投诚,总得摸清梁王有无开疆拓土的雄心,万一他只是个守成的君主,一股脑地交到他手里,属下们便成了死棋废棋,不如暂按兵不动,视情况再定。如今看来,竟是天意教他如此。”
安天祐岂会不了解李全,闻言一笑,转而问道:“看你天天急成什么似的,是不是李公公有话要你传达。”
董先生便正了脸色,道:“李公公说先前话未说完,他有一事请示:可否将皇上现在的情况告知娘娘?”
安天祐倒愣了一下神。
他去世前后,前世母亲的所做所为伤透了他的心,再转世后,又险被今生母亲放弃,便伤了心,只当自己没有亲人缘,就此胡乱过完一生也就罢了,反正他也是注定活不长的。
可是父母却不肯让他轻松混一世,硬是拿连绵不绝的爱暖热了他的心,让他重新又活了回来。
上次进京,丘如意两次为他差点疯狂,他不由想起前世的母亲来。
她对他的爱深如海,只是到底没能护他周全,所以她深深怨恨自己无能,即便是无上的权利,也不能减轻她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怨恨。
当心中难解难排走不出自己造就的牛角尖时,于是不可避免地迁怒到与他短命有关联的安刘两家身上,所以她才会鱼死网破非要置这两家于死地。
安天祐不由闭眼一叹。
当年母亲不肯接受自己离去的事实,在其中兴风作浪,引得外祖父一家蠢蠢欲动,勾得梁王父子诡计百出。偏他病入膏肓,有心无力,只得随之任之。
若不然,有前世母亲的配合,安世诚便能顺顺利利地登上帝位,自己此时便是皇子,与前世母亲也得团聚了。
可惜,前世他识破了母亲的算盘,为了早日结束安刘的血腥内战,为了保住母亲的性命,他命李全毁去召书,毁去安世诚一家的活路。
今生,他不惧死,可他终久是个凡人,不能坐视不管他的父母他的手足,他总要尽力为无辜的他们寻个生机。
再睁开眼时,安天祐眼中清明一片,清晰说道:“请李全转告娘娘:她先时找的鸳鸯玉扣在荣华居床下右数第二块石砖下。”
说罢,安天祐心思沉沉地转身离去,直到走到小花园,正看丘如意正抚着小腹晒太阳,见他现身,便眉开眼笑地冲着他招手,竟是在等他了。
安天祐迎明媚的阳光走向母亲。
而董先生这边,一接到命令,忙张罗着往李全处传达。
不过半月时间,李全接到密信,脸上一喜:“皇上终久是个操心的命啊!老奴就说,老天怎么会让皇上白白重活一回呢。”
当下便要寻机会去见刘娘娘,有刘娘娘的配合,皇上再登大宝就容易的多了。
而此时,京城里的卢郡王夫妻亦是满面喜色。二儿媳刚诊出有了喜信,大儿子那里也传来了喜信,府里竟是双喜临门。
喜事还不只这些,不过三五日,便传出宫里贵人竟为当今皇上新添一位小皇子,这个消息一经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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