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含义,一是叫自己别当那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个人扛起锦国的江山;再来是希望我别自视成那有责任照顾妻子,有责任撑起家庭的一家之主,她是不希望成为我的累赘啊!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贪恋着她的怀抱,虽是不如爹爹的温暖,却足够柔软,柔软到人的内心深处。
夜晚
我盯着那忙碌的倩影,点点温馨,点点幸福肆意扩大着。她在替我铺床,被褥、玉枕无一处不仔细地整理过,觉得这夜凉胜以往,又拿出张毯子来垫在了被下……
似是着了魔般,我挪到她身边,忐忑的开口[你……今晚……]别走好吗?话哽在喉头,愣是吐不出来。
[什么?]她蓦地直起了身,回过头来看我。熟料二人过于靠近,她的鼻尖一下子碰到了我的,身子反射性地后缩,她足下一虚,往床间跌去,我慌忙地拉着她的袖子,右手够着她的腰想把她拉回来,没想到反而把自己也给拽了下去,顺势压在了她身上。白皙小巧的脸廓一下子在眼前放大,心竟颤抖的厉害。不知是这烛光的缘由,亦或是其他,红晕在她面容上蔓延开来,像似熟未熟的苹果,透着股青涩。我缓缓的压低自己的头,想一亲芳泽,令我愉悦的是她没有挣扎反抗,而是憋着口气,似乎也在等着我的契合……
[吱呀!]门骤的被推开,像是怕被捉奸在床般我同她噌的弹了起来,她继续背过身去整理明明已经齐净非常的床铺,而我则捋着自己的发丝来掩盖差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的心情。
锦夙?这么晚了,他跑我房里来干什么?而且,他现在不是应该在行馆安寝吗?
他倒是不跟我客气,二话不说,拽着我就往外拉。
[上哪儿?]
[陪我喝酒。]他像是拎小猫似的,提着我直接飞上了树,惊疑未定的我又突然被什么东西磕了下头,上仰一看,吓!全是酒罐子,一瓶瓶用红线系着吊在粗壮的数枝上。
我淡淡坐定,打探了下四周,空旷的紧,除了白雪再无其他,倒是能防得贼人偷听。
[来,干了它。]他递来一瓶烧酒,酒香四溢,着实诱人。
[我伤病未愈,忌酒。]这种小事我向来未在意,只是她特意嘱咐过,就这么记在了心上。
他也不劝,而是径自灌了一大口,之后又死死地盯着我看,仿佛是要看透什么。
锦夙也算得上是翩翩佳公子一个,少了王孙贵胄的傲气,多的则是份情义,为他心折的姑娘不少,但好象没一个能入得了这位位高权重的亲王的眼。上门提亲的名门望族络绎不绝,他推得烦了,干脆一头扎进了江湖,不理朝政,而锦衍竟也由着他四处闯荡。
[果然是父子……]他又借酒消愁了起来。
莫名的丢下句话,弄得我眩晕不已,什么叫[果然是父子?]对了,他今天下午随着爹爹一同出了府。
[你认识我爹?]
他苦笑一声,幽幽道[你还记得我寻人一事吧。]
[记得,你那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怎么,你寻到她了?]说来锦夙也算的上个痴情种,少年时仅望了人家一眼便喜欢上了那救他的恩人,时间飞逝却仍然痴心不改。
听他如此一说,倒让那天清晨的的情形再次清晰起来……
那时我才刚入仕不久,整日一副白衣儒生打扮,自命着清高,没想到却因此招来了他的注意。
[王爷!]我赶忙收敛了邋遢相,端正的直起了身。
[兰大人好兴致,花中独酌。]他撩袍坐在了我对面的石凳上。
[王爷见笑了。]我端起酒杯,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刚刚办了那军饷失窃一案,惩处了大小官员一干人等,心情自然是明朗无比。春风拂过,衣袂随风颤摆,连发丝也不安分地飘了起来,不过疲累不堪的我倒也懒得去管,只等那风停下来。
他看我的目光突然一颤,带着深深的疑问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子清在家中可是独子?]
[不是,何以如此问?]
[那你可有姐姐?]
[我排行最长,无姐,只有两个妹妹。]
他目光骤地暗淡下来,叹息一声,惆怅万千。
[王爷,我知你一直在寻人,却不知你究竟寻的是谁。还有,你为何会问我有无长姐?]
因为你同她有些许相似。他扬起淡淡的微笑,陷入回忆中。
[十二岁那年,我代父皇出家,到明古寺吃斋念佛,没想到路上却遭贼人阻截。当年护送我的足有两千精兵,没想到却叫那伙邪教中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他目露寒光,又絮絮道来[那伙贼人擅毒,很快,羽卫军便大片大片的倒下,若不是被五名龙卫拼死护住心脉,恐怕我也难逃一死。但那些人是狠下心来要置我于死地了,一百多人一齐围攻过来,原本我以为就要葬身荒野的时候一女子却从天而降,我从没见过如她般的女人,明明周身满是杀气,却偏偏带着柔情,虽不是个五尺剽汉,却让人莫明心安。她的武功很高,高到让人匪夷所思,一个人面对百余人却游刃有余,好象根本未将这些魔教恶徒放在眼里。银色身影在剑光中穿梭,快到我极力睁目也无法看清。那些人最后都死在了她的剑下,同羽卫军的尸体重叠在一起。她临走时回头望了我一眼,随即中指一曲,一道强劲的气力直射我胸膛,我当时就吐血晕厥。后来才知道毒气早已进入我体内,若非她相助,我怕是活不过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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