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文集啊。”观孟忽然笑道,“他怎么还有闲心管谢家的事。”
“不如说来听听。”徐子廉辗转思考片刻,忽然舒开眉头瞧着他几眼,“难不成是文集搞的鬼,谢子生的事情,难不成就是他。”
“还没确凿证据,不过按现场来看。”观孟迟疑片刻,忽然站起,拉开门踏出去。到了第一个拐弯口,他人快速拉住宋闻礼的手腕并且将其摁在墙角处,观孟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丝心疼,“这事,你不需要知道的。”
宋闻礼愣着张脸色,呆滞开口:“那天阿谢和我说,她要去寺庙祈福来着,她说要找个好公子嫁了,可前一天,就是那个雨天,那个孩子再也没醒过来。”宋姑娘低头,慢腾腾地靠在他怀里捂着脸,“阿孟啊,我如今没资格想幸福,我早晚会死,可阿谢她,还有好多个一年,她为什么要死,她那么健康。”她摇摇头,双手紧紧拽住了对方袖子来,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啊……真的不知道……”
观孟点了她睡穴。
少年轻叹了气,掌心摸着她脑袋,瞧着外面夜景的时候,眼底里却充满冷冷的光芒。
阿董来寻她的时候,她原本决定待在房里哪儿也不去的,可阿董来了,拉住闻礼的手说:“二弟被贼臣刺死的时候,我那时才十二岁,拿着剑走到那狗贼府邸,亲手将那脑袋砍了下来,那时候心里头自然畅快,可压抑几天的难过也随之而来,病了很久。”
宋闻礼说:“我并没想什么报仇的,毕竟因果报应,那人既然杀的了这么多条人命,下世自然血债血偿……这是因果。”
“那你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闻礼说:“唯一想不通的。阿谢她,本来是该嫁人的这愿望,却永远也成真不了。原本这年纪,她是应该嫁给林家那位公子的……”她喃喃,“可如今命格改了……”
阿董没能理解。
却教她舞剑起来,宋闻礼对她身体担心:“如今虽然恢复,可阿董你还是少舞刀弄枪得好,要是被董老将军知道了。”阿董将指头放在自个嘴唇中央:“嘘!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啦,来,我先教你几个防身的招数。”
宋闻礼觉着这东西是得学几招。
“你与阿孟,那成婚吉日可是挑选好了?”阿董虽是这么问她,可心底里也是清楚,如今朝廷残党未除,怎地就有时间来办喜事儿,顿半饷,忽然笑道,“哎呀呀,我已经许久没听到什么喜事儿了,自从我瞎了这几年来,真的许久……”抿嘴,半饷,“纵使很短,也是得认真活下去啊。”
“是得认真活下去。”宋闻礼朝着阿董眯眯眼笑道,“先前我就考虑好了,今世我是要嫁给阿孟的,为了不给自己留个遗憾,也为了给他留个幸福。”
观孟回屋,他正褪下身上黑毛裘,暗处烛火隐隐亮着光芒,将黑影抖动起来,她好像是刚醒的样子,嗓音低哑:“回来啦?”观孟一愣,转头瞧着她说:“动静太大了吧?”再仔细瞧着,见她双颊泛着红睡眼惺忪的模样,少年眯了眯眼睛,“你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瞧见……”
她说:“啊?”
观孟过来抱住她:“身体还挺暖和。”
她说:“孟大人,我可不是暖水壶啊。”
“嗯……”他长长应声。感觉肩头一重,便知道阿孟困得紧了,扶他躺着睡觉,帮他宽衣解带,闻礼还记得取出那在橱柜里的药膏来给阿孟重新缠上伤口,最后脑袋靠在他怀里说:“这样就不疼了。”
掌心摁在她脑袋上,观孟迷迷糊糊说了句:“宋闻礼,我们明天成亲吧。”
“好。”宋闻礼说。
二人成亲当日,爹娘高兴地哭了。虽是简单的成亲日,却少不了孝善忠礼四牌坊天地拜父母拜,于是大家伙诚诚实实地送礼恭喜,热热闹闹地喧闹肆意喝酒。闻礼觉得自己太多高兴,连胸口发闷的时候都未曾应过来,那是旧疾来的反应。于是她昏倒在喜房内。
再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外面白晃晃的白光照进来,旁边枕着阿孟,阿孟他啊,脸色苍白,轻细的眉头与紧闭的双目,宋闻礼偷偷地摸摸他脸颊,男人这才睁开眼睛,声音颤颤巍巍地:“做梦……还是真的……”
宋闻礼说:“真的。”
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观孟,却紧紧抱着她:“你吓死我了。”
宋闻礼笑着说:“我也吓死了。”顿半饷,缓缓开口,“那里很黑,我以为眼睛是瞎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腰际的力道紧了紧,怀里的男人说:“不会的。”宋闻礼抱住他,闭着眼睛:“我梦见我们俩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四个人在茅草屋里生活得很幸。,好像是隐居起来的样子,周围也没有小屋子,很安静的森林,哦对了,我们还养了只小黑狼,虽然眼睛总是盯着咱那小黑鸡看。”
半饷,男人还是没回话,以为他困得极,她过去蹭蹭男人几下:“睡了啊?”开始往他身上爬,看见他闭着的眼睛,愣了下,却埋头亲了下他鼻子,再亲了口。
“下去。”声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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