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书离开那个就像水晶球的物体,这个黄昏,有漫天红色的彩霞盘踞在比利华山山头。
容允桢一动也不动的靠在那方墙上,他的耳边摆放着他从跳蚤市场里淘来的老式钟表,钟表的秒针叠着分针“滴答”“滴答”在他的耳畔来来回回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百五十坪的空间在智能电脑调节下,一点点的变成了透明颜色,漫天的彩霞来到这屋顶,盘踞着。
再过一会,天空漫天彩霞在落日余晖的渲染下变得更为艳丽,那些艳丽色彩把这里渲染得就像是浓墨重彩的画像,那个杯子静静的放在那里,不久之前,那个女人指着那个杯子说。
她说容允桢我想我为你流过的眼泪一定可以把这个杯子装满。
那一个瞬间容允桢拉出了那个擦着身体想从他面前离开的女人的手,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又好像没有什么话和她说,明明理亏的人是她,扯下了巨大的谎言骗了他三年的人是她。
最终,呐呐的,再次的问出,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他两个五分钟?
前一个五分钟里说她爱他,后面的一个五分钟里告诉他关于眼泪对于一个女人的定义。
“容允桢,我不知道别人的爱长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的爱于我来说很珍贵,因为那是我珍藏呵护许久的宝物,我不允许它有任何一丝一毫被践踏。”
就这样她走了。
女人走后,容允桢仔仔细细的检查的那个杯子,那是一只可以容量0.25公升纯净水的杯子。
女人的泪液较比男人更为的发达,据说,一个女人的一生大约会蒸发出一公升的眼泪,而那个女人在短短的三年里就为他蒸发了四分之一的眼泪。
女人有很好听的名字,叫栾欢,那是他的妻子。
手机响,容允桢接起手机,楼下的司机在催促他离开,嗯,是应该离开。
容允桢从那个像球状物体离开时天空还残留着若干的彩霞,最远端的那一抹红色的云彩就像是悠长的河流,像是谁的眼泪汇聚出来的河流。
曾经,容允桢听过一首歌,具体歌名叫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模糊的记得其中的一句歌词: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此时此刻,同一方天空下,栾欢开着车,在副驾驶座位上放着文件袋,文件袋里放着的是已经签名的离婚协议书,栾欢打开音乐找出欢快的曲子,欢快的旋律淌出,栾欢手跟着那些节拍在方向盘拍打着。
也只不过是过去了一小段的时间,欢快的节拍突然之间慢了下来,在很慢很慢慢得走不动的旋律中,哀伤的女声吟唱:嘿,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眼眶在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猝不及防间,栾欢呆住,就像许久以前,她躲在那里,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好好的躲藏着,可那个戴着眼镜的大人非要找到她,非要强行拉开她的手,告诉她,你的妈妈死去了,为什么非得用那样的方式告诉她,不能说你的妈妈离开了吗?要知道,一个还没有满十岁的孩子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那些。
忧伤的女声还在唱着:我的眼眶在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我的眼眶只为你的离去泪流成河。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很欢乐的歌曲非得要把它变得悲伤。
栾欢呆呆的看着前面,一直到前方出现了雨雾,栾欢打开了雨刷,无意识的看着它们在挡风玻璃上来来回回工作着。
红绿灯处,栾欢停下车,呆呆的看着行人在车前的斑马线走过,天色逐渐暗沉,人们行色匆匆,一个黑人青年从她面前经过停下,指着她一直在忙碌个不停的雨刷在说着些什么。
栾欢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位黑人青年,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眶里淌下,沿着她的眼角,软软是我,融融的,痒痒的,温温的,静悄悄滑落。
打开车门,栾欢下车,沿着街道走着走着,和很多很多的人擦着肩膀走过,在那个路灯下,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挡在她的面前,她问栾欢,亲爱的,或许你需要帮助吗?
“什么?”栾欢很奇怪的看着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指着她的脸:“你哭得很伤心。”
栾欢用的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眶,眼眶里的j□j沾满了她的手指,她把手指摊在在老太太的面前,说,女士,你看到了没有,我的眼眶里也能流出了眼泪,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是的,我看到了,孩子,祝福你。”老太太微笑。
栾欢张开手去拥抱那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从她眼眶里有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掉落在那位不知名老妇人苍苍的白发上,在初上的华灯下晶莹璀璨。
二十七这年,栾欢终于尝到了传说中像海水的眼泪滋味。
那眼泪,来自于一个叫做容允桢的男人。
----------爱上你是最快乐的事,却也换来最苦痛的悲,苦涩交错爱的甜美,我怎么都学不会。
眼泪,眼泪流过无言的夜,眼泪是苦,眼泪是伤悲,眼泪是甜,眼泪是昨天。
----范晓萱的《眼泪》,献给这这个时刻的欢。
作者有话要说:哇~~~~~~~~把剧情赶到这里真的有要挂掉的节奏。。。
ps:下一系列是【爱欲】,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被河蟹成【口口】如果是的话。。。。你们知道口口说的是什么就好
明天不一定更。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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