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朝政了;二是起了利益冲突,盛家跟后党有了矛盾。父皇动了削弱盛家的念头,后党知道了,必然要撇清关系及时抽身,可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怎么可能一下就解除呢?于是后党来了个先发制人,在父皇行动之前搜集了盛家所有的罪证,而这些罪证之中,至关重要的一条,便是欲图谋反!为了怕自己被牵连,后党干脆将朝中一半人等都拖下了水,毕竟你也知道,盛家势力那么大,朝中的关系都早早的打理妥当了。据我所知,当时朝中上下未曾收授盛家贿赂的,寥寥无几。如此一来,父皇就算大怒,却也不能来一场大清洗,只能重重处理盛家一方,而后党也就在这浑水之中得以脱身了。”
颜世宁暗暗分析着裴瑾的话,而后道:“所以说,盛家被铲除的一干二净,是被盟友出卖所致是吗?”
“是的,一开始父皇只是想要削弱盛家而不是彻底铲除,盛家势力太大了,盛家一动,整个江南都要崩溃了,这对整个延国是大不利的!可是后党举出了盛家谋反的罪证,那么这就严重的触到了父皇的逆鳞,不将盛家满门抄斩赶尽杀绝,他又如何能罢休!”说到这,裴瑾突然转头对着颜世宁一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颜世宁琢磨着这个秘密可不小,说不定,还很吓人!
果然,裴瑾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这个秘密,只怕除了父皇跟我之外,知道的人全部死绝了。”
“啊?”颜世宁心一颤。
裴瑾幽幽道:“你知不知道,先帝本来是想将皇位让给我皇叔的,父皇是篡改了圣旨才得到了这个皇位。”
颜世宁睁大眼睛,“此事当真?”
裴瑾微微颔首。
“你怎么知道的?陛下登基都三十年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裴瑾说除他跟陛下之外再没人知道,那又会是谁告诉他,总不至于是陛下自己说的吧。
裴瑾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恍惚,“这些事,说的那个人并没有说明,我当时听了也不是很明白,等到长大了再想起来,才知道他当时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瑾的皇叔,曾经的镇南王,在延帝登基后就被滞留在京中,说是共享荣华,实则是变相囚禁,只不过延帝把表面做的太好看,以至于世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疼爱幼弟不恋权势的好兄长好君主。
而镇南王,顾名思义,曾经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大将,三十五年前南疆大乱,便是由他平定的。只不过在他被留在京享荣华之后,他的英气逐渐被消磨,他的斗志也全部被销毁,十二年里,他硬是从一个盖世名将变成了一个只知眠花宿柳醉生梦死的逍遥王爷。人们逐渐忘记了他的功绩他的光芒,只看到他的fēng_liú他的放浪,然后,从惊诧到可惜到悲哀到不齿,到彻底将他遗忘。
然而当时年仅六岁的裴瑾却对这位皇叔很是亲近,因为每次这个皇叔看到他,都会将他托起,掂掂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然后再看看他是不是又长高了。那时候,裴瑾甚至觉得,皇叔才是他的父亲,因为延帝从不曾跟他如此亲近。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亲近的人,却又在一个不经意间,死在了自己面前。
还是六岁那年,皇后诞下太子,宫中盛宴。镇南王酒醉之后,拉着裴瑾道:“走,我带你骑马去!”
那之前,裴瑾曾向他表露过想学骑马的意愿。
两个人到了马场,镇南王抱着他上了一匹高头大马,然后便开始策马奔腾。在呼啸的风中,裴瑾听他说道:“小九啊,皇叔是真喜欢你,可是皇叔帮不了你啊!现在太子出生了,以后这皇位可就是他的了!哎,真是可惜了,我多想看你做皇帝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看着皇兄把圣旨改了只作不知……唉,小九啊,你父皇……还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呢!当初父皇写那圣旨我就在边上的……呵呵,你父皇就是个傻蛋,这么多年了还防我防的跟什么似的,我要真想跟他争夺皇位,我至于那么容易就卸下兵权任他摆布么。可他就是这么狠,这么些年,将我毁成这样了!……你父皇,狠着呐!小九,以后,可要小心他啊!”
风声呜咽,有些话听不太清,有些话又听不太懂,六岁的裴瑾只坐在马上,任后面的皇叔喝醉酒后不知是真是假的嘀咕。等到他累的吃不消下来休息后,皇叔翻身上马,说再去骑回。
“小九,你先坐着,皇叔我再骑一会儿,十二年了,我再没有这么痛快的骑过了。小九,等我回来!”
裴瑾一直记得这句话,因为,那是皇叔这辈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他在石头上坐了好久都不见皇叔回来,直到暮色四合,才看到有宫人侍卫慌慌张张的往林子深处跑,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那以后,皇叔就再没有出现过。
很久的后来他问起珍贵妃时才被告知,镇南王醉酒骑马,马腿打滑,他被摔了出去,头撞在石头上,去了。
……
颜世宁静静的听着裴瑾诉说往事,听着听着,有些感慨,回头瞥见裴瑾眼眶有些湿润,便伸出手紧握住他的手。
裴瑾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我后来特意查过我皇叔的事迹,没想到是如此辉煌。他平定南疆大乱时才二十岁,至今南疆还立着他的丰碑。我在南疆时住的,就是他之前在那修建的别院。我的皇叔,真的是个很好的人。而我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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