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敌人。
估摸着虚渊在逍遥仟澈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完了,连落纤尘都听累了虚渊才打住,“带着你也行,一会绝千恋来要人时你可要配合着些~”
闻言愮鄢终于舍得瞄一眼对方,只是那一眼太过淡漠,完全不似一个人质该有。
落纤尘不屑虚渊的所言,却对愮鄢起了些许敬佩。片刻落纤尘凑到白娴婳身旁,好奇的问道,“愮鄢的妖力不低,为什么会就这样束手就擒?打不赢可也跑得掉吧。”说到这里白娴婳也有些许不解,示意继续看着。
“即便你拿我当挡箭牌使,她也能把你撕成碎片。”愮鄢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被虚渊听了进去。
“我信,以她的为人又有什么人是不可以杀的呢?哈哈哈,我是可怜你,做牛做马这么久了也落得这个下场。”虚渊将碧落神鞭别在腰上,伸手将愮鄢粗鲁的拉去,“希望她良心发现,给你留个全尸。”
落纤尘悄悄站起身,同白娴婳一起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发现他们的目的地一致,都是顺着忘川河往前走,比起前面那两个人落纤尘她们算好些。
忘川河之美,也没能入的了愮鄢的眼,她安静的不像样,漆黑的双眸中没能浮现任何。
“我总觉得那个人不太对劲,”落纤尘察觉到了愮鄢的异样,却又说不出具体。
“她知道自己会死,但没有惊慌,而是从容的接受。”心如死水的人,又何惧那一念的生死。
虚渊走在愮鄢的后面,他警惕着四周,还不忘防止愮鄢逃跑。忽的虚渊知道自己是多心了,他耻笑着说道,“放着潇潇洒洒的日子不过,偏要去做那端茶送水的活。你主子又是什么善茬?利用完你后就剥离神器,废了一身妖力虽留你一口气,但又带你来了这鬼地方送死。”
闻言落纤尘和白娴婳同时怔住。
愮鄢充耳不闻一般,继续迈步向前。虚渊也习惯了她的冷清,但不代表就会放过她,“初见时我敬你是个有骨气的人,但现在,呵!跟错了主子,妖神在强也只能是狗,沦落到如此境地你也不怨?不悔?”
“千年前的愮鄢可不是这样的。”
虚渊久久也得不到回复,他不恼只是觉得无趣,“不如拉上绝千恋给你陪葬?只是帮我个小忙......”
说到这里,虚渊唤出一柄长戟,郝然就是他从绝千恋那里夺来的天蛛戟。冰冷的长戟泛着冷光,就算是在这忘川河旁,也无法无视它骇人的冷意。
“这就是绝千恋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虚渊苍老的容颜不掩岁月沧桑,只是眸中的精光依旧,“我一直不解,为何你会为她卖命?到现在了也不想对她做些什么?”
在虚渊的理解里,愮鄢是恨绝千恋的,既然恨那么就有利用的机会。她虽已没了妖力,但还剩一口气不是吗?虚渊笑了笑,他也是个极其残忍的人呀。
“虚渊,知道你为什么斗不过绝千恋吗?”愮鄢突然顿住步子。
“她比我强。”虚渊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好奇。
“不,”愮鄢侧过头,微冷的眸子直视虚渊,“你没有她的手段,更没有她一半的心狠。”
“真敢说呀,你是没见过我的手段?”虚渊嘲讽,自己的心中已信了愮鄢的话。
落纤尘听得五味杂陈,瞥着身旁的白娴婳。见对方还在关注前方俩人的一举一动,她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偷窥。
“我只是出来探探路,可我找到了谁呀这是。”
一声爽朗笑声传来,虚渊抬眸扫去,不免冷笑,“又是绝千恋的一条狗。”
“呵,小爷撕了你那张嘴信不信?老匹夫。”古明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既然你在这,那绝千恋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呵呵,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虚渊手一抬,将天蛛戟举至身前,似是挑衅又很不屑,“被我抢走的东西,不想来求求我,好要回去?”
“求你?”古明羽被气笑了,“就凭你?”
“难道说,你们别有选择?”虚渊平移长戟,锋利的长刃停在了愮鄢细嫩的颈项旁。
“你这老小子,是真的很欠揍呀!”古明羽真的怒了,他的目光瞥到愮鄢时才有了些犹豫。
绝千恋的身影无声出现,她站在古明羽的身后,微微低眸扫视底下二人。冰冷的金色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瞥过愮鄢,“本座在寻你,虚渊。”
落纤尘见绝千恋出现了也不敢在大意,手中紧了紧绑在布袋里后背在背上的姝钺刀。似是察觉到对方的紧张,白娴婳一只手抚上对方发白的手,温和的说道,“有我呢。”
“我知道你会来的,你还应该先感谢我,之前还是我救了愮鄢呢~”虚渊手中没动,却让愮鄢脆弱的颈项划开一道极长的裂缝。
所幸伤口不深,只是流了些血很快就止住了。
☆、风卷残衣
“恬不知耻!”古明羽第一个发言,明明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打一架,却顾虑到他身旁的愮鄢。
若他们动起手来的话,第一个受到牵连的一定就是愮鄢。对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古明羽犹豫着,目光时不时向后瞥去。
“不敢过来吗?”虚渊似是早有预料,竟然笑出了声,“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废人,对你来说更重要的是我手里的东西。”
绝千恋的眸光停留在愮鄢的身上,良久她才向前一步走到山壁底下。见状,古明羽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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