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亘昏昏沉沉地醒来,才发现他躺在一张雕花拔步床上。
他扶着脑袋坐了起来,他记得昨天晚上喝了那醉仙酿,然后就醉了,模模糊糊中,他好像跌到了湖里,之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了上来,至于后来,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拖进了这件房间里,原本他以为扶他的是穆青晓,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骷髅头……而且它还在对他笑……
他晃了晃头,大概是自己酒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床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一身衣服,是件黑色t恤,以及一条九分裤。
他从房间里出来到大厅,见没人,又跑到了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正好撞到了在吃早饭的玲儿,但就是不见穆青晓的踪迹。
“你家主人呢?”
“主人上班去了,她跟你可不一样,她有很多事要忙的。”小姑娘倍儿骄傲地回答他,以显示她对叶亘的看不起。
叶亘坐下来跟着一起吃,“玲儿小姑娘,我告诉你,我也有很多事要忙的。”
“你能有什么正事可以忙的。”玲儿咽下一口小米粥,冲着叶亘说道。
“不错嘛,还知道事情也分正事与否啊。”叶亘嘴角轻揽,“不过我今天是真有事,本来还想带你出去玩玩的,不过看来你是不想了。”
“嗯!”玲儿匆匆咽下口中的小米粥,抓着叶亘的手急忙说,“我要去!”
穆青晓过来上班时,有四五个警察在。
白蝶面色灰暗地朝她走了过来,“出事了,昨天送来的那具叶家二少爷的尸体不见了。”
穆青晓故作惊奇道,“怎么会?不是昨天我走的时候还在的啊,谁会偷尸体啊?”
“就是说啊,”另外一个小姐妹陈娇娇跟着说道,“所以才惊奇啊!据说监控里面什么都没拍到,就这么不翼而飞了。现在正在问馆长话呢。你说我们这地方是不是阴气太重了?”陈娇娇凑近她,阴测测地说,她的嗓子最近有点哑,如今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听着更是一股寒意窜出。
“馆长出来了。”白蝶提醒道。
陈娇娇立马闭上嘴巴,转身挺直身子,一副正经模样。
这位馆长姓金,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常年盘着头发,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睛,不怎么笑,面容肃穆,看起来很有严肃。
她昨天硬是把警察关在门外,如今又把尸体搞丢了,要说起责任来,还是她最大。
可是这事又不能单单就这么论,毕竟连警察局那边都丢了尸体,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案件了,警察想要怪罪还是先做好他们自己的检讨工作再说吧。
金馆长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等下警察过来问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别想着说谎,我相信你们里面一定不会有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谁要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帮不到你。”
恩,刀子嘴豆腐心是金馆长的真实写照,她对手下的人还是很照顾的。
文朔朝走了出来,“穆青晓来了,那过来一下。”
穆青晓走了过去。
“你最后一次见到尸体是什么时候?”发问的冉敏。
“到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白蝶人不太舒服,就让我处理了。”
“那昨天文朔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没有不说实话啊。”穆青晓朝着她耸了耸肩,就这件事上,她确实没有对文朔说谎啊。
冉敏想了想他们当时的对话,确实穆青晓只说了叶亘的尸体是白蝶负责的,至于之后的情况,她只是没有说而已,狡猾的人。她在笔记本上默默地写下这一点,又说道,“所以你是最后见到尸体的人?”
穆青晓盘弄了着自己鬓角的发丝,“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还有搬运尸体的人,我只负责……美化他一下,可没做别的。”
冉敏抽抽嘴巴,这女的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总觉得有些怪异。她拿笔记下信息,“那就是了,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在家。”
“有没有证人?”
穆青晓想了想,回道,“家里有个小妹妹还有一个老佣人。需要叫他们出来作证吗?”
“也许需要,我们到时候可能会前去拜访。”
穆青晓嘴角弯弯,“好啊。”
冉敏刚好抬起头来,看到穆青晓笑了,背后只觉得一阵发凉。虽然会有些失态,但她还是赶紧地抖了抖身子,不让那感觉传遍她全身。
而当她再看向穆青晓的时候,眼神已经多了几分忌惮——这女的,果然很诡异。
“小敏,问得差不多了吧,我叫下一个了。”文朔见到她对穆青晓问了几个之前问过的类似问题之后,就觉得可以结束了。
“急什么急!我还有问题呢!”冉敏朝着文朔狠狠撇了一眼,显然对于他打断自己很不爽!她看回穆青晓,继续发问,“你昨天带出去的那个远房亲戚去哪儿了?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穆青晓突然觉得这事儿变得有趣了,很认真严肃地回答道,“昨天晚上大概七点左右他出去了,到了九点才回来。”
“那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穆青晓摇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冉敏在这位远房亲戚的后面写上时间之后,顺便在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呵呵,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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