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颇感为难曰:“蝶儿,我得今日今时之地位,颇为不易,若逃离他乡,又会一无所有,此事容后再做计较。”冯夫人落泪曰:“周郎,你始终不肯放弃那些虚名浮利么?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说啊!你说啊!”远沉默良久。冯夫人泪如雨下,远不忍心,方曰:“我有一万全之策,不如我们……”他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冯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忙道:“使不得,他虽不在我心里,却对我极好,要杀他我是万万下不了手的。”远曰:“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杀了他,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更何况他若知道你对不起他,一样会杀了你。如此一来,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瓶,又曰:“我这里有一瓶慢性(毒)药,你找机会下在他的茶水里。他死之后,你遣人来奇灵府报案,我会找一个下人为替罪羊把罪扛了,这样便万事大吉,谁也不会怀疑。”言讫把白色药瓶强塞在冯夫人的手里。
冯夫人僵在那里,不敢动弹。远曰:“早点动手,我等你好消息。”言讫头也不回的离开,冯夫人慌忙装起小白瓶,行色慌张的离开花园
待二人离去,夜七方从花丛中跃出。在冯家堡荡了一圈,惊讶的发现冯家堡竟一个人也没有。夜七寻思:“莫非依旧是幻觉?”停步前行,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目视四周,竟发现自己已身处奇灵府,不知怎的,他也未曾多想。恍恍惚惚,飘飘荡荡的来到一间屋下。听到屋内有声音传出,夜七本能的向屋内看去。
那是一女子的闺房。装饰的十分华丽,一美妇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似乎是病了。门外进去一端药女子,细看之下却是怜儿。怜儿呼那女子为“大奶奶”,夜七心内一跳:“莫非她就是闪风的夫人颜真?”怜儿把药端至床前的木桌,弯腰时颜真忽然坐起来,一掌向怜儿拍去。这一掌凌厉凶狠,意在取其性命,而怜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危急关头,颜真的身体忽然一阵颤抖,脸上出现极为痛苦的表情。即刻收手捂住肚子,额头上的汗珠涔涔落下。
怜儿慌了,忙道:“大奶奶你怎么了?”颜真曰:“喝这药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不见效果,反愈感严重了?”怜儿曰:“我去叫老爷过来。”真忙道:“不用了,老爷他每日忙碌,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你把药放在这里,先出去吧。”怜儿曰:“大奶奶,我还是侍候你把药喝了吧。”真怒曰:“我都说不用了,你快出去!”见颜真发怒,怜儿不敢多言,慌忙退下。真将碗里的药摔得粉碎,骂曰:“负心汉,浪蹄子,你们都不得好死!”随后又是一阵乱骂,窗外的夜七听得真切,暗曰:“这颜真言语清晰,中气十足,倒不似卧病之人。”
须臾,颜真下了床,来到窗前梳洗打扮。夜七见她脖子上有一排小小的红豆,又见她时不时的去抚摸“气海穴”。夜七遍行天下,见多识广,心内徒然澄亮,立刻明白了颜真不治的原因。
真忽长吁短叹,满是惆怅失意。后又怒气填膺,遂曰:“你负我!骗我!欺负我!堕落!腐化!不知检点!——我病了你又不闻不问,我死了倒好,死了倒好。”她把梳子扔掉,把脂粉打翻,又曰:“你从来不看我,我化妆作甚!”后又捡起梳子,将打翻的脂肪扶起,嘴里道:“不行,我不能让小人得志。他是我的,我要把他抢回来。”后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难以理解的话。夜七见她说话颠三倒四,行为夸张矛盾,心中的想法又明确了几分。
一小丫头进屋,捧着一封书信。真问:“那是什么?”丫头曰:“府里来了一位先生,为大奶奶开了一个方子,说大奶奶您一看这个方子,病情就会好转。”真喜曰:“此话当真?”丫头云:“那先生说了,这方子只有大奶奶你一个人看了方才管用,若其他人也看了就无效了。”真拿过密封的书信,拆开后览毕面露喜色。谓丫头曰:“那先生是一个人来的?”丫头曰:“是的。”真曰:“老爷可曾见着此人?”丫头曰:“他来时老爷本是不在的,由两位奶奶接见。只是他写完方子,老爷忽然还家,方与此人碰面。”
真忙问:“那他们可曾说了什么?”丫头曰:“老爷单独找了他,我们不曾听见,只是吩咐我们按那位先生的要求去做。”真曰:“那位先生可曾留下姓名?”丫头道:“两位奶奶也曾问过,只是那位先生说什么‘纵游天下如飞尘,狂风过处无名叶’,不肯透露姓名,只是——”真急问:“只是什么?”丫头曰:“老爷和怜儿姐姐似乎认识那位先生。”真沉吟半晌,方曰:“你出去吧,把门带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别让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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