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后,幽蓝色的应急灯亮起,楼层显示屏一片漆黑,显然,电梯坏了,齐谨林跟季柏遥这对小情侣不幸遭遇了被锁的命运。
好在齐谨林和季柏遥两个人的胆子都不算小,既不怕鬼也不怕黑,对于幽闭空间也没有什么恐惧。狐狸精有点崩溃的试着按下了紧急呼叫铃,可是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只好无奈的冲着齐谨林耸了耸肩。
齐谨林无声的骂了句街,然后核对着紧急求救信息板上的电话号码,准备给物业公司的经理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季柏遥见她也算是不慌不忙,总算松了口气。靠在齐谨林身边把自己刚刚关掉的手机再打开,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电话接通,物业公司的回答让齐谨林跟季柏遥都觉得很绝望:由于不明原因忽然造成了大面积停电,市政已经开始紧急抢修,但具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供电还不清楚。平时值班的电梯维修工人今天请了半天假,现在赶过来恐怕要半个或一个小时。
简单的说,齐谨林跟季柏遥现在是出不去了。
尽管物业经理在电话里拼命的道歉,本质上也不能够改变齐谨林现在欲哭无泪的事实。碍于身份,齐谨林也不能隔空对这位一问三不知的经理破口大骂。只能无奈的接受事实,看了一眼季柏遥,齐谨林哀怨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你这个扫把星,现在出不去了……我好饿……把你的零食贡献出来……”
缺德的狐狸精居然真的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了几颗糖和牛肉干,递给齐谨林以后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节食期,没有更高级的零食了……您多担待……”
势比人强,季柏遥身上真的有能吃的东西已经算是自己运气好了,齐谨林满怀伤悲的看着牛肉干,顺着墙壁滑下,坐在电梯的地上哀叹:“……说好的神户牛肉……说好的火锅……就这样变成牛肉干和酒心巧克力了……”
季柏遥干笑了几声,也靠着墙壁坐下,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放在一边,有点不太自在的看着齐谨林。
撕开包装,时隔三十多天,齐谨林又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季柏遥。对方没什么变化,稍微瘦了点,但总体来说一切正常。比起前几个月的憔悴,现在的季柏遥可以说是神采奕奕了。
“趁着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跟我说说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干嘛了,时诗怎么样了?你们俩的约定也过期了,我之前听说她住院了,后来呢?你哥应该也听说了我和你闹分手的事情了吧,没放几挂鞭炮庆祝庆祝?前几天在博盛碰见夏沉,她还问我跟你怎么样了,说她和何夕是二缺二,等着我和你跟她们俩凑牌局。”
季柏遥听见何夕的名字就来气,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哼,何夕已经够二了,不缺二了。要二让她自己二去。”
“少转移话题了,说说吧,最近怎么样?”
齐谨林把牛肉干塞进嘴里,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语气之中仿佛毫不介意自己跟季柏遥之间的敏感话题,像是爱后余生一样淡然。
季柏遥无法从她的态度中猜测出她的态度,这样无所谓的模样既像是已经对季柏遥放弃,又像是已经对那些不好的回忆放弃。区别是前者会导致季柏遥失恋,后者会导致季柏遥复合。
“……小林姐,我们好好谈谈吧。”
☆、第一百二十五场
齐谨林有点无奈,盘起了腿把手里的糖纸往季柏遥的身上一丢:“我要是说不聊,你能真的不聊吗?有什么想聊的,说吧。事先说好,太肉麻的甜言蜜语就算了,我不爱听。”
季柏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因为电梯里太过闷热,因此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露出一片纤细的锁骨。
“时诗走了。”
齐谨林吓了一跳,她虽然没有和时诗正面交锋过,但当初时诗重病住院的事情却是闹得满城风雨。不论齐谨林想听还是不想听,即使主观上再怎么想无视跟季柏遥有关的一切,也难免会在杂志或者新闻上被迫了解一些。媒体人没有挖出时诗到底是什么病,但一直也没听说时诗出院的消息。现在季柏遥冷不丁说时诗走了,齐谨林条件反射的往不好的方向想。
“走了?”
季柏遥看出来了齐谨林脸上的古怪,知道自己说的有歧义,连忙胡乱的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她妹妹带她出国了。”
知道了人还活得好好的,齐谨林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了点闲心打听八卦:“……她还有妹妹阿……”齐谨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们这一辈的人都是独生子女呢……”
对于自己比齐谨林几岁这件事情,季柏遥一直耿耿于怀。此时一听齐谨林把自己隔离到了另外一个年龄段的人,狐狸精立即表示抗议:“……我不是也有哥哥吗?什么叫‘你们这一辈的人’?我跟你也不过就是差了三岁而已……”
虽然确实没差几岁,但奈何狐狸精的日常行为确实要看起来比齐谨林幼稚许多,因此季柏遥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最终别扭的嘿嘿了两声,正了正神色以后又说起时诗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时诗有个妹妹的,比她也只小了两三岁的样子,长的和她很像,也都是一副雨打风吹去的弱柳扶风相……唔……”
“会的形容词还不少,让你说的好像是一家子病西施一样。怎么,干嘛说一半留一半……又有了什么问题了?”齐谨林敏感的察觉到季柏遥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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