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闭着眼按住那只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忍着酸疼翻了身道:“醒了就起吧,你衙门今日不是有事吗?”
“我不想起,只想守着你。”陈季云说罢挨着柳言兮躺下将其圈进怀里,若有若无的蹭着娘子的肌肤。
“又不是新婚燕尔,黏糊什么?还嫌昨晚腻歪的不够?”柳言兮睁开双眼瞧着枕边之人,一想到昨夜这人没完没了折腾她,她就觉得脸烧的慌。
陈季云闻言瘪了瘪嘴,低头吻了吻柳言兮的锁骨道:“虽不是新婚燕尔,可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啊,我们好久没有像昨夜那般了。要不是你冷了我那么久,我昨夜也不至于停不下来。”
“啐,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柳言兮微微脸红,她听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说的人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怎么了,我们闺房之中说的,别人又听不到。”陈季云说着便凑到自家娘子耳畔处细细的吻着。
柳言兮微微侧头,抬手轻轻抚着自家相公的发丝道:“时候不早了,让衙门里的人等太久不好,起来吧。”
陈季云闻言微微一叹,想起那些个八品九品的官不由的头疼,跟他们相处一点也不自在。
“诶咦!”床里侧的小絮儿挥动了一下小胳膊,嘴里瞬间流出一道哈喇来,小嘴吧嗒吧嗒的动了几下。
“嘿嘿。”陈季云见状笑了起来,抬起手擦了擦女儿的小嘴,随后往上轻轻捏着女儿的小鼻子。
“别闹。”柳言兮将陈季云的手拍下,扯了旁边的中衣穿在身上,从小被子里抱出了女儿,“絮儿,乖,叫娘,叫声娘。”
“啊,啊~”小絮儿歪着头张着小嘴一直啊啊不停。
“哎。”柳言兮微微一叹道:“絮儿都快一岁了,怎么连个娘都不会叫?”
“着什么急啊,絮儿还不到一岁,有的三岁都不会叫爹娘呢!”陈季云嘟着嘴把玩着女儿的小手。
柳言兮一听瞪着陈季云:“说什么呢!三岁才说话的不会是你吧?”
“怎么会,我那么聪明。”陈季云仰头反驳道。
柳言兮闻言稍稍放心,自己和陈季云的底子都不怎么低,没道理生出来的女儿到现在都不会叫娘啊!
“我去衙门了。”陈季云说罢匆匆穿上衣服下了床,手忙脚乱的套上官靴,她虽然不至于三岁才说话,可也不是很早啊,好像她娘说过,她一岁半叫的娘,两岁半才会清晰的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大人。”县丞早早来到县衙,见到陈季云连忙施礼,将平阳县大大小小的公文递上。
陈季云刚踏进衙门正堂,便见这一大摞的公文,可想而知,眉头拢的老高。
“有劳王大人。”陈季云暗自一叹,将公文接了过来,闷头坐下。她就知道好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平阳县的县衙,南北长二百余米,东西宽一百余米,占地两万六千平方米。从大门到大堂、宅门、二堂、内宅,凡事桌椅用的全是上等的红木,就连旁边的惊堂木也是雕刻而成的精品。
“大人,请喝茶!”师爷捧着茶盏放到桌子上。
“恩。”陈季云将公文放下端起茶杯,递到嘴边之时,疑惑的看向师爷,见师爷讨好的朝自己笑,陈季云抿了抿嘴点头道:“师爷有心啦。”说罢将茶盏中的酒饮了下去,看起来苏谦给她的消息不错,这师爷果真是个察言观色之人,既不为非作歹又能讨好上司,能在衙门混的如鱼得水也不稀奇。
“对了,今日怎么不见赵捕头和刘主簿啊?”陈季云翻着平阳的赋税记录随意问道。
“回大人,刘主簿即可就来,至于,赵捕头,他人还在狱中,恐一时来不了。”王县丞微微皱眉道,这位新上任的知县果然要给他们来场下马威吗?
“哦!”陈季云淡淡的应着,一边看着手中的公文一边喝着茶盏中的佳酿。
王县丞疑惑的看向陈季云,怎么没有下文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斥责他们不守时辰吗?
“大人,衙门外有一男子,自称是大人跟班,奉命护送老太爷和老夫人到此。”衙役带刀小跑进了大堂抱拳道。
陈季云一听,满脸的愁容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连忙站了往外走。
“少爷。”陈安见一自家少爷立刻跳下马车,跑到跟前。
“恩,来的好快啊。一路之上可曾平安?”陈季云咧嘴笑着问道。
陈安一听忙道:“少爷放心,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切安好。”
陈季云闻言心里很是舒坦,抬眼朝马车望去,只见自己的娘亲撩开车帘深深的望着自己,陈季云连忙赶到马车前唤道:“娘!”
“恩。”陈母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扶着女儿的手下了马车,“你爹他腿脚不便,让陈安背下来吧。”
“好。”陈季云闻言欲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陈安背上白发苍苍的父亲,此刻的爹比在京城还要苍老,看来师父的药已经不顶作用了。
“爹。”陈季云抬手摸上父亲的手,顺势摸了一下脉搏,脸刷的有些僵硬,自己的爹最多活不过两年了,“爹,你累不累?”
陈父闻言喘着气道:“不累,让我现在带兵出征也没有问题。”
“老爷,快别说了,休息一下。”马车上走下一位妇人,那便是陈府大娘。
陈季云见到来人,脸瞬间由悲到愤,连忙看向自己的娘。
陈母见状微微摇头,她虽不想在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正如儿媳所说,女人出嫁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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