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切得那么仔细。”
“那不是因为她生病了嘛。”熊司露回答。
“司露,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老实给爸爸说。爸爸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但是也让我挺惊讶的。”说到这熊司露大致明白了她爸爸要说些什么了,果然,“可是我之前看到你们在……接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司露双手扣在一起,出乎她的意料,她心情竟没有多大的起伏。
其实这时候她完全可以说:“我和温绘年认识多久了?我们是青梅和青梅的关系,这接吻算什么?女生关系好起来还有舌吻的,爸爸你真是大惊小怪了。”可是很奇怪,当下熊司露一点都不想那么说,那样的说法在她心里不被允许。
毕竟她们刚刚才那么接近那么缠绵,温绘年任她予取予求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甚至还带着对方的体温……这时候为了开脱就把那所有的温暖都推给懦弱的“友情”的话,实在是一件无法原谅的事情。
“没错。”熊司露没有想过她会这样镇定地回答,“我是喜欢年年,年年也喜欢我。”
熊爸爸的用非常陌生的眼神看着女儿,充满了不解。
熊司露的心从未这般平静过,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在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说:“没错,就是那种喜欢。就是爸爸喜欢妈妈,妈妈喜欢爸爸的那种喜欢,没有任何区别。”
63.如果说你要离开我(b)
熊司露一直觉得自己的口才不太好,在温绘年长期对她智商打压的情况下她一直对自己的各种技能都非常不自信。
从初中到高中,但凡被老师逼迫去讲台演讲,熊司露都是心惊胆战地上去,哆哆嗦嗦地说话。每次她的目光都无法克制地飘向温绘年。而班长大人哪次不是被她强迫要拿着演讲稿给她提示?熊司露那记性是不足挂齿的,每回班长大人都很好心地用嘴型给她传递关键词,让她劈风斩浪一路辛苦地完成演讲。
当然班长大人也有使坏的时候。比如这只笨熊惹她生气了,她就绝对会端出架子,丝毫不透露关键词。不透露关键词也就罢了,若是还要学着熊司露幼稚的模样做一个鬼脸的话,熊司露的整个演讲还没开始就已经砸了。
以上这些成长道路上的回忆以快马加鞭的方式从熊司露的脑海中呼啸而过。那些穿着校服的点点滴滴带着高中校园特有的嘈杂环境从她的记忆力深入浅出地阐述了她出柜的重要意义和对一路陪伴她的爱人的负责。
她不自觉地捏住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她,感觉到和自己体温相互融合的温度在慢慢渗透入她的皮肤,告诉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绝对是正确的,我绝对没有错。
熊爸爸看女儿的表情变得非常疑惑,在疑惑的神情持续了两分钟后他又重重地叹气。
“为什么要叹气,爸爸,你觉得很奇怪吗?”熊司露试图跟爸爸解释,到这个时候她倒是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了,“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这很正常。我刚才也说了,就像爸爸喜欢妈妈那样的喜欢,没有任何的区别啊。”
“不。”熊爸爸站起来,面部表情慢慢舒展开一些,拍拍女儿的肩膀,“奇怪啊,司露……”
“什么?”
“你明明没有长高,还是像个小女孩,怎么突然就感觉你长大了?”
熊司露抬头看爸爸。
“在我记忆里,你一直都是那么胆小怕事,没想到你会这么勇敢地承认啊……”
温绘年躺在床上等半天都不见熊司露回来,她大概猜到了几分,担心熊司露想要去看看,可是又怕现在现身不太妥当。
她拿着体温计看,已经退到37.5°了,大概再休息一下就好了吧。
那只笨熊真的能搞定吗?太让人不放心了。
一有什么事就只会哭的笨熊,如果不在她身边照看她做每件事的话,还真是非常让人不放心呢……
思绪刚到这里,熊司露就推门进来了。
温绘年望着她的眼睛发亮。
“喂,讨厌鬼。”熊司露惨然一笑,“以后我们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了。”
“啊?”温绘年表情紧绷,挺直上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就像她要宣布新总统的诞生。
“我也出柜了。”说完这几个字,眼泪哗哗往下落,五官在瞬间就变形了,却还在强忍着不哭出声音。
温绘年在发了几秒钟的呆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说:“笨蛋,你明明就做了这么勇敢的事情,干嘛还要哭?好啦,眼泪鼻涕都来擦到我衣服上好了。”
就像是每一次伤心最终都会去寻找她的归属地,只要温绘年向她张开双手,她就会非常安心地投入她的怀抱里。
虽然沾染了一些医院的气息,但是温绘年的睡衣上还是有那熟悉的香味。
那是属于温绘年的体香,是最最熟悉让她最最喜欢的味道。
温绘年的怀抱并没有特别有力,但却让熊司露可以尽情释放内心的激动,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大笑大哭,直到内心恢复最初的平静。
“接下来该怎么办?”
哭到累,熊司露和温绘年并肩躺在那张小床上,望着已经日暮的窗外,像和自己对话一般喃喃而语。
“什么怎办,你爸那话的意向不是挺好的吗?他应该不会反对。”温绘年侧过身,用指尖绕起熊司露亚麻色的长发。
“虽然他是那么说,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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