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好吗白轶?”
“你现在表情就很忧伤。不管你因为何种原因感到忧心忡忡,我都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可以给你一点点的安慰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十了个八禁……
一百零五章
白轶伸出手,还没碰到秋纭歧的脸就被她抓牢。秋纭歧死死盯住她,“这不是忧伤,这叫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也不行。”白轶恍然了一下,眼框中就蓄满泪水。“你能不能更快乐?”
“我已经很快乐了。因为白轶是个很奇怪的人,我就喜欢这样奇怪的白轶。因为别人都和白轶太不一样,所以,我不能喜欢别人,哪一个人都不行。”
不知不觉又用了名字第三人称而不是第二人称“你”。因为我感到异常不好意思。我不愿意直接说出某句话之时,就是我在心里说我爱你之时。秋纭歧拉着白轶的手,小心地吻了吻她的指尖。薄薄的,病变的指甲,和嘴唇的形状奇妙地正好吻合。这很成功……“我已经够快乐了。当然,你很难看出来,你是近视嘛,又不肯戴任何一种视力矫正工具。”
“哈哈,哈哈,这跟眼睛没关系吧。不是都说要用心去看吗?”白轶抽出手,很珍视地摸着自己的匙状指甲,“我不会要你的任何承诺,因为你既给不起,也不太情愿给,那干嘛自讨没趣呢。是爱着,不是被爱更幸福,更令人心跳加速……”
秋纭歧不悦,“你怎么就知道?承诺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负担,没错,但我可以不说,只是自己知道。当然这样一来你也不知道了——可是,不能因此说我没有作出任何承诺啊。”
“承诺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
“对啊,秋纭歧——就是我——对白轶……”
“我根本不在乎承诺。”白轶明显有点不耐烦了。“要我说这么明白你才听得懂吗?承诺算什么?承诺到底算什么啊?就算你答应了什么也可以反悔吧?直接反悔或者用行动否认。”
秋纭歧迟疑着要不要说出某句话。说吧,伤感情。不说吧……不说没有必要。她将手指抵在牙齿上,声音里透出想要求证的疑惑。“就是说根本不在乎我爱不爱你吗。”
“呀,我是真不想这么直接说出来,你的小心灵会受伤的吧?”
白轶一脸惋惜,表情好像在说“啊,这事儿你办砸了,你说说看你这个人……”。秋纭歧立即予以否认,生怕造成另一场误会,“不用担心!一点儿也不会!我的心很大的,比猪心还大!”
白轶把手放在嘴唇下方,眼巴巴地看着她,意思明确,是:随你喽。
恐惧诗篇,悲哀歌谣,创造力独步人间,留下截然不同的种种形像。不期而至与人相遇的,感动,淡淡的,愉悦的怜悯。
贾眇清醒的眼神就像一枚宝石。她的眼睛比长孙酮见过的人都大,眼珠也是。但她怎么叫眇呢?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一只眼睛看不见啊,到五岁的时候才能用两只眼睛看东西。”
“这么大的眼睛,看不见……”
长孙酮笑了出来。“睁眼瞎!”
纪念馆里的空气闻起来完全是血的味道。如果闻得到的话,还有某些化学课上学过的液体的味道,比如,硫酸。有一具不平整的尸体——只能这么说了。他在皮肤被硫酸灼得七荦八素之后,被一根又长又扁的金属条戳进屁股而死。不知道这说法正不正确,长孙酮的猜想是,那么粗的一根东西必然严重伤害了内脏器官,导致其死亡:但大面积烧伤引起的液体丢失也足以夺去他的生命。唯一不存疑的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久,陈尸此处像一个超大号的婴儿……冷冰冰的。
纪念这些英勇无畏的孩子。纪念他们天真的勇气。纪念向着一线希望微笑的单纯。纪念馆为斯人而建,愿他们死后成为天使,头顶圣洁光环,沐浴于神的清辉之中。
“不对,这就像把强盗的头挂在城门口示众一样是种恐吓。”
贾眇断然说道。长孙酮微微颤抖,“谁说不是呢。”
“你是担心我吗?”贾眇习惯性道。“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害怕这种东西。虽然我只有一具普通的ròu_tǐ,但是……”
“不要离开六院!”
长孙酮的态度已经够坚决了,但这还是无法让贾眇改变主意。贾眇不唉声叹气也不捶胸顿足,简单地说,“不行。现在我是不会走的,但我要走不会被什么牵绊住……”
“连我也不行吗?”
恳求,心痛,我的心很痛啊。长孙酮想说,你知道我爱你吗?贾眇像不清楚情况似的看着她,“说什么呢,你要跟我一起走。”
“不行!”
“究竟为什么不行啊。”
贾眇对此一无所知,所以眼里的困惑就像厚厚的积雪。她直接问了,没得到直接的回答。“不行啊,陪我留在六院吧,这儿很好……”
“如果觉得这儿好,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贾眇有点儿生气。她向长孙酮保证,“你在这儿呆太久了,所以忘了外面有多好。是不是我说要你和我去温室而你不想去呢?你根本不用在意那个。你是想回家吧?那就回家。只要出了六院,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还有,见你想见的人……你不是很想念妈妈吗……”
“谢谢,不要。”长孙酮心里凉凉地充满了绝望,很快结冰了。无止境的三分之十就在那儿,和心脏一起跳动着,点3333333333333333333……没有止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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