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穿该套衣服居然没对方好看时,更会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当苏欣韵和方静桐,二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时,她们遇到的不同于派对上一位普通女郎选错了一条裙子,或是飞来横祸的同场撞衫,而是比前二者,微妙,具昭示寓意的同桌撞色。
“叫我桐桐就可以,煜烁就这样叫我。”深绿色女郎笑容可掬,20分钟前的事,硬睁着眼说成一贯长期性的动作。
“好,桐桐。”草绿色女郎笑逐颜开,“那你也别称呼我老师了,我在美院没有执教资格,此次是为导师做些前期铺垫工作。叫我欣韵吧。”娓娓道来的越听越象老师。
女郎间最不乐意的事就是被拿来对比,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汹涌澎湃的奔腾。你说,她们,脑电波会不会波澜壮阔到,祈祷对方的衣服洒上油腻菜汤,或是沾上顽皮小孩弹过来的口香糖胶渍。不管是惺惺相惜,还是曲意迎合,都要感谢女郎们,用‘献身’精神,引爆今年夏季流行趋势,绿色!
苏欣韵的导师,李慕白,几乎所有老外到中国,都会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例如,李白、孔二。他没叫曹操,已经很替易中天老师欣慰了。李慕白中文流利的让人惊奇,好比我第一次听到加拿大的大山讲中文,一外国人把中国话讲得比中国人还溜,非奸即盗。果不其然吧,大山后来做了中国女婿,娶了个川妹子。此时,李慕白用不带一丁点洋味的普通话告诉我,吃什么都行,他不挑。
他不挑!以原汁原味,味浓香烂闻名的意大利人,敢说自己不挑,别以为客套话我听不出来。手里捧着印刷精美的菜谱,心下明白,宾主能否尽欢,点菜尤为首要,这是近三个月内我遇到的最高尖端的技术活。
“来,大家别客气,每人点自己喜欢吃的菜。”意大利人我不怕,我怕挑剔的绿营女郎。“我先点,清炒芥兰和大拌菜。”蔬菜比较保险,反正我没点海鲜和肉。
也许是我头儿开的不好,或是含了某种菜式的暗式,以至后面都是清炒菜系。
“清炒空心菜。我来中国最爱吃这个。”李慕白喜好非凡,那是农村给猪吃的。
“清炒油麦菜,清炒西兰花。”大同被我瞪了以后,弃权点菜,全由煜荧作主。
嗯!?我觉得菜点的不妥,太素了,没油水,不是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接下来便是方静桐点,怎敢让她点肉。
“清蒸鳊鱼,要二斤多的。”方静桐没有询问任何人吃鱼否。后来,我访问过方静桐,她回答道,你喜欢吃,你妹妹估计也一样,大同肯定跟着你妹妹走,苏欣韵和导师不喜欢吃,接下来正好是她点。
“京酱肉丝,里面葱丝换黄瓜丝,再要一个小炒肉。”苏欣韵不看菜谱,点出烂熟于心800年的二个菜。我也访问过她,你和大同都是没肉吃不下饭的主儿,换走葱就是为了合你的口味,没想到,你一筷子都没动。
唉~~摊上两个如此‘蕙质兰心、内外兼修’的女郎,我能不早生华发吗!?能不吃肉好好补补早衰的脑细胞吗!?话又说回来,一下子就准确点到对方不能吃的食物,她俩不卯上,谁卯上。
菜一道一道上,话一句一句说,煜荧和李慕白掌握了绝大部分的话语权,其余人或吃或听或说或笑。
席间,李慕白提到要为世界排名第三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甄选交换生,我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开了小九九。意大利本身就有非常深厚的艺术底蕴,而且是油画的发源地。煜荧能被交换过去,安全和生活方面起码有学校做保证,费用也无疑会省下一大块。到那边,她若是想改学油画,我双手赞成,这多少可以让九泉之下的生她养她的母亲含笑瞑目。
苏欣韵,美院新锐客座讲师,是煜荧交换成功与否的不可获缺的重要人物。将目光转向隔壁座的草绿女郎,思量着如何请她促成此事。喝茶的苏欣韵,忽然转过头来,撞上我略带算计的目光,她一愣,我也一愣。刚才与苏欣韵假模假事握手时,我几乎没看她正脸,注意力全在交握的手上,怕她,象上次我调戏她一样调戏我。苏欣韵宽宏大量,只是比上次更轻地握了握,便松开了。现在我二人冷不丁fa,说不出是什么调调,尴尬不尴尬,微笑吧不微笑,眉目也没传情,只是盯着对方看,想到对方心里瞧一瞧。桥还没搭成一座,身旁的深绿女郎动了动,忽忙调转视转,改盯滔滔不绝的李慕白。
“miss陈,你来吗?”李慕白用灰眼睛诚挚地邀请我。
来!?哪儿!?意大利!我不想来,想让煜荧来。盯着曲曲卷卷棕色头发下,纯意大利人五官分明的轮廓,不由感叹,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帅呢,快五张了吧,怎么还跟中世纪罗马战士似的,粗旷强壮中不失雕刻的细腻,很具回味的气质。
“来,她一听是您和苏老师主讲,前几天就让我占了座。”亲爱的妹妹呀,马屁不是这样拍的。你不晓得我和绿营女郎间的弯弯绕,我不怪你。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到,我身旁还坐着初次见面的桐桐姐姐啊。终究还是孩子,稚拙的直线思维,让我们这些所谓的大人们羡慕的同时,也备感头疼。
“欣韵,我前年去意大利旅游,拍了一个图案,你帮我看看什么意思?”方静桐话题跳得有点远,她掏手机,按了按,直接递向身边的人,好象里面隐藏着怕被不相干人知晓的天机。
苏欣韵一点不觉突兀的接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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