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够寒碜人,“是来吃午饭的吧!”
“我以为在公司培训,往那跑了一趟,再过来就迟了。”看来,我没认错人。还能有谁眼里不揉沙子,脾气古怪到让人无法理解和接受。
“你的证件?”翟老话锋一转。
“给您。”知道他怪,要求多,索性顺着他。
“我又不是警察,给我身份证做啥子用?”翟老双眼一瞪,“我要的是培训证件,能证明你是,陈啥子来着…”
“陈煜烁。”我连忙接上。
“啊,对,能证明你是陈煜烁,来培训的。”翟老单手伸出,做一个拿来的姿势。
“名片可以吗?”我又掏出名片。
“证件,培训证件,你听不懂吗?”翟老翻出一个透明塑封好的卡片,上面写着xx培训,姓名,贴着一寸相片,“喏,这个,明白吗!?”
“我,没有。没拿到”要有早掏出来了,还在这吃瘪。
“没有!?”翟老眼光一棱,“那你就不能进会场,除非有人能证明你是陈…陈…”
“陈煜烁!”我又说一遍,表面恭敬无比,实际气得快要吐血。
接下来,我与吹胡子瞪眼的翟老爷子,一起守门口。他看竖版的古文观止,我玩psp版的天诛4,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中午12点,高层们鱼贯而出,用膳,我方才找到会务组其他人员,补领证件和资料。下午培训不是翟老把守,失落新证件无处炫耀,进入会场,特意坐在最后一排。
高层们平均年龄35-45岁之间,年富力强,大展鸿图的时候,自然对我这张陌生稚嫩的脸孔很不以为然。一上海高层和蔼可亲地问我可不可以帮他到杯茶水。尽管我即将成为他们其中一员,或者是培训结束后上任的北京公司财务总监,我本着升职不长脾气的态度荣幸为之。有一点费解,我长得有这么服务员吗!
培训内容庞杂无趣,明明躺被窝里都能看懂的,翻来覆去地讲析,轮翻请业界名流不厌其烦描述那点丰功伟绩。不知道形似醍醐灌顶的高层们是不是和我一样,需要吗玎琳促进胃动力来缓解消化不良。中途出来给煜荧打电话,嗯嗯哈哈的,没说几句就挂了,忙得好象神九等着她发射。上了五趟厕所,没办法呀,怕自己睡着在里面,万一打起呼噜来可就贻笑大方了。
折磨人的培训持续了将近二天,最后一个名流口若悬河完毕,董事长由远及近地悬浮而来。如同打坐在莲花宝座上仙气袅袅的如来佛祖,画着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笑容,却披着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威凛气势,又象块含暴雨量极高的乌云缓重地压过会场。
此刻,高层僧侣们都一窝蜂地还俗吃肉去了,只余下,收拾课本不信佛的小尼我和检查僧堂不见佛的翟老僧。
“翟老!您辛苦了!”董事长箭步上前双手合握翟老的右手,用力激动程度还以为是1945年二战中著名的易北河会师,美苏两支盟军终于实现了历史性握手。
“啥子辛苦,再辛苦也没有你大忙人辛苦!”翟老就是翟老,对谁都一副扛着火枪,戗着来的架势,也不错,一视同仁。
“翟老,您来一次不容易,走,咱爷俩喝一杯去。”董事长从佛祖陡然降身为庄子和孙子的后裔。
“你,陈煜烁,你,去不去?”翟老食指指向我,利索整齐地点名道姓。饶是我反应在快,对于唐突的半邀请半命令,也有点转不过来弯。
“小姑娘家家的,您叫她做什么?”董事长愣一愣,拉着翟老向外走,走到一半,忽然回过头,boss加黑社会的气势,“陈煜烁,你给我好好干!也不枉老子破格提拨你!你要是弄砸了,看老子不灭了你!”
wk!关公战秦琼!这唱的是哪出啊!一个是前天刻意刁难,今天叫我杯酒颜欢的破老头儿,一个是冒充仙逝多年我老子的江湖大佬。绞尽脑汁也参不透前者的行为和意图所为那般,后者嘛!一个博硕生强手如林的公司里,提拨一个无背景,年纪轻,学历本科的女青年,领导者需要十足的魄力和敏锐的眼光,还得具备抵抗四面八方压力的韧力。这个领导者绝不会是凭着与前妻离婚所分家产而发迹的董事长,肯定是为人低调周圆又善攻心计的方静桐一手运作之力。
第十章
消失快70小时的方静桐,没有两天奔波异地的风尘仆仆,她妆容靓丽,神彩飞扬地守立在我房间门口。方静桐的突然而至,我并不惊讶,早习惯她跟波斯猫似的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惊讶的是,她理应陪着董事长宴请翟老才对,找到新的投资方是公司的当务之急。
“方总”接住举到面前写着三宝粥店的外卖袋,里面的粥碗还有些烫手。
“烫不烫?”方静桐拎着袋口,没有实打实地将外卖袋交到我手中。
“不烫。”全面接管外卖袋,这比初下厨房燎到我手臂上的大油泡要小。
“开门呀!”方静桐推推我,带着点调皮,“你不会以为我是专门来送粥的吧!”
别说,我真以为方静桐是来送粥的,现在太多事等着她处理,以她兢兢业业的作风,怎么会花时间腻在我这个并不温柔的温柔乡。掏出房卡,插.进细细窄窄的缝里,听到吱吱响声,推开门,做一个请的手示。关上房门,方静桐转过身,不复调皮,有着莫名其妙的抱怨,“你真以为我是来送粥的?”
有些抵触方静桐象个深宅怨妇不依不饶地纠缠这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我绕过她,将外卖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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