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争辩道。
[呵,一面之缘你就敢脱了我的衣服,柳梦潇,你知道我是谁吗?]夜碧歌露出尖锐的利齿,吓得柳梦潇一个激灵,[谁?]
[我姓夜,夜碧歌。]夜碧歌话音未落,柳梦潇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呆张大嘴巴,天呐,他居然救了鬼门恶名昭著的鬼无常夜碧歌,要是被爹知道的话,肯定会打死他的。
[后悔了?后悔了也没有用,谁让你已经救了呢,乖乖坐过来,不然,我就把你轻薄我的事情告诉你父亲。]夜碧歌坏心的威胁道,柳梦潇缩缩脖子,很委屈的说,[我没有轻薄你,我只是给你上药而已。]
夜碧歌敲了敲桌面,不言语,柳梦潇犹豫三番,还是慢腾腾的站起身挪过去,坐到离夜碧歌最远的桌对面,偷偷看去,桌面的烛光荧荧晃动,仿佛为夜碧歌苍白无血的脸色涂上了一层柔彩,柳梦潇抿抿红红的唇,微微垂下眼,不自觉的想起为女孩上药时的场景,他确实是毫无杂念,但眼之所见,印刻于心,女子成熟丰盈的曲线其实还是会偶尔回旋在脑海之中,必竟他也是个男孩子,青涩年少。
夜碧歌满意的微笑,她说一句,柳梦潇亦乖乖的应一句,渐渐的,男孩竟没有方才那么紧张,因为夜碧歌收敛了咄咄逼人的强势,柳梦潇的话也稍稍多了起来。
正与邪,其实本就是个笼统的概念,当抛开所谓的大义,零落成单独的个体之时就会发现,原来相处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困难,比如夜碧歌与柳梦潇,比如蔓凝苑与柳梦烟,只要失去杀意,不过都是两个普通人,可以被对方莫名吸引,可以成为朋友,可以成为恋人,可以有千万种可能,但只因为站在了正与邪的两侧,就仿佛要注定了一个不能融合的结局,他们的对立不是因为私人仇恨,不是因为厌恶对方的性格,而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彼此刀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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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观内气氛隐隐压抑,观内弟子身着素缟为雅娴举哀,在灵堂停留几日的棺椁终于入土,长明灯依然未灭,孤独的摇曳着,众人早已散去,雅然仍站在灵堂门口忧心忡忡的望着雅娴的牌位,之前雅心师姐的事她是知道的,但这次雅娴师姐之死,师傅却不肯向她透露半句,雅然明白师傅既然不追究那必定是知晓其中原由,可为什么要对她隐瞒呢。
蓦的,幽幽琴声轻轻融入寂寥夜色,为空气中又增添几分凄婉哀伤,为死者送葬,替生者悲泣,如悲咒般的音符钻进心中,仿佛搅碎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多少人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也许并不只是为了逝去的雅娴,只是沿着那忧郁的琴声顺其自然的释放着心底的绝悲,世间能有几人无伤,活在这无奈的世界,或多或少总会在心头留下几分遗憾几许苦泪。
嘴角咸涩的味道唤回雅然的注意力,她错愕的摸摸自己脸颊滴落的热泪,哭了么,湿湿的泪水沾在指腹,凉风吹过,很快变得清冷,雅然仰起脸,为何会突然觉得如此悲伤呢,这琴声,是婉儿弹奏的吧,苍穹繁星耀成那张明媚柔美的笑颜,眼角的泪意忽然更盛,盈满眼眶,轻轻坠落,想起对婉儿的感情,总是在甜蜜中夹杂着沉沉的苦涩,压在心口喘不过气。
雅然抬起手拭去滴落不停的泪水,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当她推开房门,果然看到霓婉儿正低头抚琴,青丝披散胸前,彩衣半敞雪肌微露,明明指尖蹁跹出那么哀伤的乐曲,消瘦的脸庞上却带着妩媚的神情,嘴角弯出美艳的弧度,抬眼望来,刹那间芳华滟潋,洗尽铅华亦掩不住她仿佛与生俱来的媚。
这样的女子有谁能抗拒得了呢,雅然看着婉儿,心仿若化为她指尖的琴弦,随着她眉目流转轻轻拨动,无央之夜,恍若梦境,当一曲终了,心底的悲痛却未消失,走过去感触这只为她而折翼的七彩蝴蝶,蓦然间好想拥有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消退那份沉沉的哀伤。
如奶般的丝滑,如蜜般的甜美,如花般的柔香,如猫般粘腻的喘息叫声,让雅然深深沉沦其中,灯烛不知何时悄悄灭掉,清冷的月光穿透纸窗洒进屋内,散落成一面镜,映着床榻之上交叠着的羞涩身影,那一刻,雅然忘却了一切,迷离在这个女子的身体上,放肆的寻觅着她想要得到的所有,心终于有了归属。
当第二日朝阳升起时,青梅观内一扫昨天的压抑,好像雅娴的死已经和雅心师姐一样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无论是悲伤还是眼泪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每个人都心晴气爽无比的轻松。静思师太默默的捻着玉珠,这样也好,逝去的就遗忘吧,铭刻于心亦只是徒增悲伤,但竟能用琴声带走别人的悲泣,霓婉儿当真是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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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盗了一车财富,蔓倾舞瞅瞅已经连成一串的马车,拍拍手道,[呐,土包子,我们回霓兰雅苑去。]
白依正在固定车子,听到蔓倾舞的话一愣,扭头问,[这些够了?]
[不够,但时间还很充足,先把这些送回去,带着它们是个不小麻烦,再继续增加就太显眼了。]
[哦。]白依点点头,固定好车子,把脏兮兮的手往裤子上蹭蹭,然后坐到车头,[上来吧,可以走了。]
蔓倾舞足尖点地跃上马车,白依的鞭子随即挥了几下,车子开始前进。蔓倾舞就坐在白依的身边懒懒靠着车棚,半眯的眼漫无目的的望向天空,即使被阳光晃得晕眩也懒得眨动一下,随性散漫丝毫未变,冰蓝色的衣衫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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