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时留下、用於意外逃生时的地道。刚刚我们派人从地道出去,已经成功取回每间囚室的备用钥匙。只要门主你一声令下,我们就从这里冲出去。」
「什麽?」薛昭显得非常激动,不敢相信突然之间,事情竟有了如此重大的转机。
只听墙壁对面的人道:「门主,风云寨错就错在把我们盛天门徒关在一起,而且还把我们关在我们自己修的地牢中。我们从小在盛天门中习武长大,钥匙放在哪里,哪里有近路小路,甚至连盛天门中哪面墙上有个狗洞都知道,他们居然想把我们关死在盛天门中,根本不可能。门主,趁现在夜深人静,我们数百门徒冲出去杀光风云寨那夥恶徒,夺回盛天门。」
那人字句铿锵有力,连薛昭都听得不禁心脏狂跳,兴奋起来。
是呀,只要打开牢门,门中数百兄弟冲出去,一鼓作气夺回盛天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门主,我们现在听你指示,你说我们什麽时候冲出去?」
薛昭想了想,道:「你们先把钥匙传给各个牢室中的兄弟,让他们偷偷把锁打开,但都不要走,也不要声张,就装作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听我指示。」
「好。」发出这一声後,墙壁另一面安静下来。
钥匙很快传遍整个地牢,每把铁锁都被打开。
最後,钥匙传到薛昭手上,薛昭正在开门,突然听见地牢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薛昭一惊,急忙退回牢房角落坐下,把钥匙藏在身後草屑中,装作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闭眼睡觉。
地牢非常安静,以至於任何轻微的脚步声听上去都非常宏亮,而且还带著幽远的回音。
薛昭静待来人,其实他多少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
不一会儿,脚步声停在薛昭的牢室之外。m
薛昭从黑暗之中抬起头开,他清楚地看见裴子乔出现在自己眼前,身後还站著宣离尘。
来得正好,薛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查觉的微笑。
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在裴子乔和宣离尘眼中,薛昭是他们的囚犯。但是在薛昭和其他盛天门徒眼中,裴子乔和宣离尘才是真正的甕中之鳖,是被重重包围、无处可逃的犯人。
就像一只自以为逮住老鼠可以好好耍弄的猫,却万没想到自己已经闯入老鼠洞里。
一只老鼠怕猫,但上百只呢?也许连猫都可以吃掉。
「薛昭,」裴子乔当著薛昭的面抽出苍劫剑,银亮的剑身在黑暗的地牢中划出一道锐利无比的光线,「你一心想要得到苍劫剑究竟为了什麽?为了云其宝藏吗?」
薛昭静静坐在角落,没有答话。
裴子乔一剑斩下,只听『当』的一声,铁锁已被锐利的刀锋剖成两半。
碎铁铿锵坠地的瞬间,锁链也在一阵『哗啦』的响声中,顺著铁栏滑下,落在裴子乔脚边。
薛昭微吃一惊,瞪眼抬头。他看见裴子乔推开牢门走了进来,门外的宣离尘张了张嘴,似乎想出口喊住裴子乔,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默默立在门外,用不安又担心的目光注视著裴子乔的背影和坐在角落中的自己。
但薛昭不知道宣离尘眼中的担心,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裴子乔。
他没有时间多想,裴子乔已经走到他身旁。苍劫剑锋锐的剑尖,直指薛昭喉咙。
裴子乔居高临下地问道:「薛昭,如果你得到苍劫剑,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薛昭笑了笑,答道:「传说苍劫剑是云其宝藏的钥匙,得到苍劫剑的下一步,当然是去寻宝。」
「那你知道宝藏的位置吗?」
「不知道。」薛昭叹了声气,「本来渺儿身上的胎记是寻宝的最後线索,但现在渺儿已死,云其宝藏的位置将变成一个永远的谜。」
「渺儿身上没有胎记。」c
「有。」薛昭非常肯定地说,「不过我们不知道究竟在什麽地方,也许只有渺儿自己才知道。」
薛昭的话令裴子乔微微怔住,他想起渺儿留下的那张人皮。一定是渺儿发现自己身上的胎记後,才剥下那块人皮。地图一定在那块皮上,但是为什麽......什麽也看不见呢?
裴子乔思索著这个迷题,不禁蹙紧双眉。
这时薛昭低声道:「自从五年前从渺儿母亲的房间中找出云其国的珠宝、怀疑渺儿就是云其皇族後,父亲一心想寻渺儿回来,他企图利用渺儿得到宝藏,但我的想法却不仅止於此。我不仅想得到宝藏,更想利用这笔财富帮助渺儿复国。」
「帮助渺儿?」裴子乔嗤笑一声,「你为什麽帮他?你们薛家不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吗?」
「为什麽帮他?」薛昭也笑了起来,像嘲笑般非常狂妄,但是笑著笑著,声音却低了下去,变得有些哽咽,布满血丝的眼珠瞪著裴子乔反问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呀,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难道还需要其它理由吗?我们体内相同的血,难道这还不够吗?」
裴子乔被他的话语震慑,他从未想到,薛昭对渺儿竟真有感情。
薛昭续道:「十年前,渺儿母亲重病,她临死前希望听我爹叫渺儿一声孩子,希望我爹恢复渺儿的地位。但当时,我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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