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不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是一个随便下定论的人,现在还无法肯定是不是樱穆梵派来的。虽然按道理来说,这绝学不是岚樱阁的人是绝对不会的,而且这绝学非常挑人,并不是谁都能修炼。但这并不代表,江湖中没有类似的武功。
最让她们理解不了的是,对付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尼姑,何必动用这样的杀手,分明有两个绝对有能力取她性命的杀手在不是吗?为何还要瞒着她们?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简单。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杀老尼姑的人并不希望有人发现,所以才制造了这么多的假象。
夕重新将老尼姑平躺了开去,忽然发现她的手上竟有一丝黄颜色的丝状物。
夕立马将她的手抬了起来,果真是类似锦帕的东西。她扯了扯,发现老尼姑死死拽着。只好硬掰开来才将锦帕取了出来。
“你看。上面绣了一把剑,旁边似乎……”夕将锦帕递给月凌霜,但锦帕只有一部分,并不能看清旁边究竟绣的究竟是什么。
“这……这是铸剑山庄的标志。”月凌霜仔细看了看,忽然和脑中的一个图案重合了。“旁边应该是一枚发簪。但现在另一半不见了。”月凌霜对夕说道,她调查过铸剑山庄,这个符号几乎代表了山庄最高的权力,她自然认了出来。
如果夕看到那另外一半,她一定能发现这个发簪就在眼前,但是现在她看着那只有一半锦帕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竟和我们的任何有关?”月凌霜自言自语道。看到那个标识之后,心里无端地烦躁起来,不知道在担心什么。起身,随着房间的布局心烦意乱地踱起步来。
整个房间非常的简陋,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最多的也就是一些佛经。衣橱完完全全打开着,里面也只有几条换洗的衣服。桌子上还有一个打翻了的碗,里面什么都没有。
看上去没有任何奇特。
但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切就好像一个杂乱无章的线球,看似一条条线索,却怎么也找不到整理它的源头。而且,她了解岚樱阁的作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定是滴水不漏,没有丝毫破绽。
但这一场血案却好像故意留了很多看似随意,仔细一想却是故意的线索给自己和小霜。仿佛像一个幕后推手将两人推入一个偌大的漩涡之中。
如果说刚开始是因为老尼姑有恩于自己,现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非查清楚不可。夕并不接话,沉默着也不管是否得罪死者,再一次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尸体。却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夕,我们好好安葬了她吧。”月凌霜见夕筹莫展,并没有什么思路。老尼姑的身体也愈发冰冷僵硬,身上的血也凝固起来,呈现着诡异的暗红。
“也好。”
夕点了点,也确实觉得毫无所获,便和月凌霜两人费了一会儿功夫在山庙的后院挖了一个冢,将老尼姑葬了下去。小小的土包上面插了一块木牌,两人却都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她们甚至不知道老尼姑的姓名和法号。
“这……”夕扶着木牌,一脸犹豫。
“查出真相,便会知道一切,她有恩于我们,到时回来替她补上。”
月凌霜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合十,向老尼姑的坟拜了一拜。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回忆起老尼姑和自己相处的那些景象,似乎有哪里不对,哪里不同。但又实在混乱地很,半天没有头绪。
夕并不信这些,所以扶正牌位之后,只是鞠了一躬,看向月凌霜,似乎脸色有些不好。便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别太在意。
月凌霜疲惫地点了点头,收起从老尼姑手中拿下的黄色锦帕,两人回到了山庙的大殿,理了理包袱。看着四周的佛像和观音,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怎就不保佑自己的信徒,反而在山庙之中发生了如此的血案。
两人最后看了一眼巍巍山峦之中的山庙,或许从这一刻起,它真的废弃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打理,再没有人在里面诵佛念经,它终究要在历史之中沉睡了。
因为这并不好的留宿结局,两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头赶路,接近南临城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整个城市渐渐安静了下来,并不如白下城那样热热闹闹一直到凌晨还吵吵嚷嚷。
两人分头进入了南临城。月凌霜来过几次,知道在南临城的西北角有一处闹鬼的住处,已经荒废了好多年了,城中的百姓几乎不会来到这个阴森的古宅,这自然也成了她和一些线人接头的最好地方。
两人乘着夜色,潜入古宅之中,夕惊讶地发现,里面哪有半点荒废的迹象。家具,用品都十分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整理过了。月凌霜熟悉地找到了放火折子的地方,点了灯。一时间,漆黑一片的房间也亮了起来。
“千香楼的姑娘经常在这里交换信息。也有人定期整理,所以这么干净。”
月凌霜看了一眼高度戒备的夕,自然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于是解释道。楼里的姑娘还经常没事吓吓那些半夜三更还在街上晃的臭男人。所以,这古宅不禁说有冤魂,现在还多了狐狸精一说。来这一带活动的人就更少了,对于月凌霜来说便越方便了。
“原来如此。”夕点了点头,原来是千香楼的秘密据点,怪不得布置地和楼中地窖如此相像。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只是里面的茶水早就冰了。
“我们以后也只能在这里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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