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醉意,夕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感觉到一丝清凉,却也懒得去关窗盖被。任由自己躺在床上作挺尸状。她明明知道,是没有机会的,是没有可能的,可心为何还是为小霜而跳动,跳的无法控制。
就这样收手也好,默默地用姐妹的借口去关心,去照顾。但是,当夕想到自己或许有一天会亲眼看到月凌霜嫁给一个男人,心里就像割裂了一般疼痛。
就这样,反反复复,辗转反侧,不知何时亦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态,睡去了。眼角慢慢渗出一丝连主人也没有预想到的晶莹泪水。
或许是做梦,朦朦胧胧之间,夕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但那熟悉的气息,让自己一点都不想防备。
那个人好像帮自己关上了窗户,盖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更是用绵柔的丝巾擦拭了自己脸上的汗水,甚至还端详自己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那个柔和的身影像极了小霜,所以她知道那一定是梦,便自嘲地不再去理。
或许是着了凉又或许是酗了酒,起床之时便觉得头重的厉害,有些疼痛。但好在,酗酒之后,夕并没有错过启程的时间。只是,走到千香楼后门的时候,月凌霜已经准备就绪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准备好了,我们便出发了。”
月凌霜只身一人,并未带楼里的其他姑娘,准备的马匹旁边挂着一个包裹和一根被包住的长条东西。一身干净简约的装束,没有了在楼中裙子的琐碎和精致,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的大姑娘。只是,再朴素再难看的衣服也挡不住那倾城的容貌。
她看到夕干练的模样,心里翻江倒海,却抓不住那凌乱的心思。如果说夕喝了很多酒才睡着的话,她是真的一夜未眠了。她压制着心里的情绪,淡然地说道。
“不需要易容吗?”夕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做,但还是将自己的面容改了一些。看向月凌霜的时候,惊讶了一下,她这般的绝色,竟不易容,恐怕会招来祸端。
“这三日我以面纱示人,接近南临城时,我会稍作改变,夕无需担忧。”
月凌霜摇了摇头,白下城到南临城也不过三日的脚程。她和夕肯定会日夜兼程而去,并不会打尖或住店,也不会和路过的城池的百姓接触。况且,她带了面纱,更是不会被人认出。所以,易容并非必须的行为。
“这样便好,我们上路吧。”夕点了点头,将怨风别在骨朵的右侧,翻身骑了上去。
夕和月凌霜骑着骏马,一前一后,骑出了还未苏醒的白下城。等她们走上偏僻的山路时,天色也越变越差了。
“似乎要暴雨。”夕有些不安地说道,这荒山野岭的,若下起暴雨来,恐怕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间山庙。”月凌霜也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点了点头,一鞭重重地打在马背上。马立刻嘶吼了一声,闪电般往前面奔去。
乌云在头顶处翻滚,不时传来雷鸣般的响声,刚开始还是小小的雨滴,错落地打在身上。但没过多久,雨滴的个头越来越大,一声巨响之后,竟如同倾盆一般轰隆隆地倒了下来。两匹马两个人在风雨中急驰着,可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
连脸上的面纱都失去了遮挡的作用,而变得完全透明了。月凌霜索性把它扯了下来,放入怀中。山间的雾气出奇地大,连在身侧的夕都模糊不清。
“到了!”夕眯着眼睛,脸上全是雨水,隔着朦胧的雾气,极好的视力让她看到了有微弱灯光的山庙。对一旁的月凌霜吼了一声。又策马一鞭,加急地闪了过去。
月凌霜也是心中一喜,这春日的雨水真是说来就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模糊了。如果再找不到这山庙,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快进来,都湿透了!”
夕将两匹马绑在废弃的马棚木桩上,随处找了一些粮草放在槽中,便跑进了山庙中。看着月凌霜被淋得落汤鸡一样,也不顾自己同样狼狈便抖落着包裹看有没有干的衣服能够让她换下来。
“你也全湿了。我们还是向老丈借个火吧。”
月凌霜看着夕焦急的动作,心中不自觉地一暖。按住了她在烦包袱的手,捋了捋眼前湿嗒嗒的头发,往前走了几步。四周全是观世音的雕像,看上去干干净净,不似荒废的模样。
“请问,有人吗??”月凌霜向里探了探,声音在诺大的山庙中回旋了起来。
“施主,请问有何贵干?”竟是一位身着古朴简单的老尼姑从大殿的后面走了出来,眉宇间带着一丝慈祥。看了看两人,眼神停留在夕的脸上,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因暴雨只好借宝庵避个雨,能否向师父您借个火,将身上的衣物驱干,一旦雨停了,我们就不再打扰。”月凌霜恭敬地说道。
“自然可以。施主请随我来,取些柴火。”老尼姑和蔼地笑了笑,对月凌霜说道。
“我去。”就在月凌霜要跟去的时候,夕挡在了她的面前,四周看了看,还是不放心。将月凌霜留在了大殿之中,随着老尼姑走了进去。
“施主看来并不信任老尼,是否?”老尼姑并不生气,一边找火折子,一边说道。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探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并不确切,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夕也没有被戳穿之后的难堪,实话实说道。
“看来,外面的姑娘对施主来说十分重要,宁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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