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根本就是骗自己的,想想自小受了她多少哄骗,恐怕数都数不过来了,却怎么又上当了,只是阿十跟叔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会认识,而且看叔爷对那荷包珍视的程度,只怕两人还不止认识这样简单。
阿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擦黑方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粘糕那张放大的脸,阿十眨着眼,伸手捏了那嫩呢的小脸蛋一把,虽说这小子成日沉着一张脸,没个笑模样儿,阿十也得承认,小粘糕这张脸生的实在俊俏,这么瞧着眉眼儿跟那个冰块有些像,这皇族的人虽说都是花蝴蝶一样的性子,倒是都生了个好皮相,想也是,后宫的美人一茬一茬的选,优胜劣态,生的孩子自然也是一茬比一茬儿强,这就跟八哥府上那些配种的马一般,得讲究个血统。
这小粘糕如今才十二就这么俊,等将来大了还不知得引的多少美人伤心呢,一想到小粘糕跟他那个花蝴蝶的爹一样,到处沾花惹草,便有些生气,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脸,跟揉个软面团差不多。
不想今日小粘糕颇小气,没揉过瘾呢就拉开了她的手:“阿十,刚我跟我叔爷下棋的时候,你猜瞧见了什么?”
阿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粘糕嘴里的叔爷就是冰块男,到底有些心虚,不敢跟小粘糕对视,微微垂下眼睑:“我哪儿知道啊?”
谁知小粘糕儿这次却不容她闪避,捧着她的脸抬了起来:“我叔爷腰间系着的荷包,我瞧着有些眼熟。”说着把她腰上的荷包拿在手中:“跟阿十这个甚是相像。”
阿十心道真不知那冰块怎么想的,好端端把自己荷包系在腰上做什么,又偏偏让小粘糕儿看在眼里,这小粘糕儿人不大,心思却细致,平日里这些使的东西,他比自己还清楚,如今给他瞧见,只怕不好混过去。
却也知道在南越的那档子事儿万万不能说的,一把推开他:“荷包这个东西,横竖不过那几个样子罢了,相像有什么奇怪,把他手里的荷包抢回来,塞到袖子里,拉了他的手:“外头天都暗了,我肚子饿的紧,是不是到了传晚膳的时辰了。”
不想小粘糕如今大了,远不如小时候好糊弄,小脸一板:“阿十,你若不说实话,我就只能把此事禀告母后去了,到时候再让母后好好问你,你贴身使的荷包怎会跑到我叔爷腰上去。”说着作势起身往外走。
阿十吓坏了,她那个大侄女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若是知道自己在南越那档子乌龙事,真能逼着自己嫁了那冰块男。
她可不想因为这个把自己嫁出去,算上今天酒窖这次,她跟冰块男统共也不过见过三次而已,其中那晚上还没瞧清楚,根本连认识都算不上,若成了夫妻岂不可笑。
八哥说至亲至爱的人才能成为夫妻,不然就是怨偶,她可不想成为冰块男的怨偶,可她那大侄女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三从四德,若知自己贞洁已失,必是看成天大的事,到时候肯定不管自己答不答应,一纸赐婚旨扔出来,自己不嫁也得嫁。
越想越后怕忙拉住小粘糕:“有话好好说吗,多大了还找你母后告状,有意思吗?”见小粘糕儿素着一张小脸看着自己,只得道:“好了,好了,其实也什么,就是在南越的番禹城凑巧碰上了。”
慕容彻:“那阿十的荷包是怎么跑我叔爷腰上去的?”
阿十:“这个荷包吗……”见小粘糕又要起身,阿十整个扑过去抱住他:“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不过你得答应我,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母后知道。”
☆、这事儿可有些长……
阿十眨眨眼:“这事儿要说可有些长啊……”见慕容彻不为多动的盯着自己,阿十便知道今儿是躲过去了,这小子虽说比自己小了四岁,却自小就爱管着自己,当然这小子也很是孝顺自己这个姑姥姥。
看在他这么孝顺自己的份上说就说吧,想到此,避重就轻的道:“其实就是在番禹城偶然碰上过一次,当时并不知他是你皇叔,那个南越的公主正缠着他,想招进宫当南越的驸马,我跟你说小粘糕儿,那南越跟咱们大晋却不一样,女孩子都是直白热情的性子,若是喜欢大街上都就能表白。”
慕容彻:“南越多居异族,那些异族以前多是母系为尊 ,遗留下来一些习俗,不像我大晋教化万方,礼教治国。”
阿十歪头看着他:“你怎知道这些的?”
慕容彻:“书上看的,况且宫里也有南越送来的宫女,跟咱们大晋女子很是不同。”
阿十好奇的道:“小粘糕,你父皇不会弄了个南越的妃子吧。”
慕容彻:“臣子妄议君王是为不忠,儿子妄议父亲是为不孝,阿十想让阿彻成为不忠不孝之人吗?而且,阿十,我记得我们刚说的是你的荷包怎么跑到叔爷哪儿去了的事儿,怎么变成我父皇后宫的事儿了,看起来阿十是不想跟阿彻说实话了,如此阿彻也不好勉强,不若这就去请母后如何?”
阿十撅了噘嘴:“小粘糕儿,男孩子总告状,小心以后成了娘娘腔儿。好了,说就说,就是那南越公主又唱又跳的缠着你皇叔非要拖进宫去当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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