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涅玛萨斯是森林的国度,涅玛萨斯人非常依赖森林,对他们而言,毒牙森林是生计,资金和安全的保证,甚至为他们提供了对自己身份的认同感。涅玛萨斯的国旗就是一把剑插在一颗树上,足以见涅玛萨斯人对于森林的征服与统治是多么自豪。
夜晚的毒牙森林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犹如一条趴伏的毒蛇,探出它那双充满剧毒的牙齿,静静等待猎物,在毒牙森林中过夜绝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不管发生过什么惊心动魄,森林的寂静总会将一切所掩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叶飞静静的坐在篝火旁,看着熟睡中的同伴,想起猫人小姐睡觉前那羞涩的表情,让他的心里产生出一种悸动,四周一片寂静,就好像之前的狼袭没有发生过,叶飞轻抚自己的圣徽,作为生命与死亡女神法莱西玛的牧师,他呼唤着自己的神祗,希望她能够给予自己指引,但是一种不安感却油然而生。他被称为“屠龙者”是因为他曾与三个伙伴屠杀了一条黑龙,但是他知道,自己名不副实,那们遇到的那条长着翅膀的蜥蜴几乎不能称之为巨龙,它虚弱无力,只能像飞龙一般喷吐出口水般的酸液,而他们恰巧获得了一把可以撕裂巨龙的宝剑,凭借这把剑,他们的战士斩断了巨龙的翅膀,又在巨龙柔软的腹部一剑刺穿巨龙的心脏,而他自己,仅仅是凭借神力在一旁支援。而如今没有了手持屠龙宝剑的同伴,只有自己和这些新认识的朋友,这就是冒险者,一生都在冒险,也可能是独自,也可能是和不同的人。
叶飞再次看向熟睡的同伴,这一次目光落在使用弯刀的战士身上,维德斯诺长着一张扑克脸,他的弯刀是一把经过矮人淬炼的武器,又附上了精灵的纹饰,而维德斯诺怎么看都是一个血统纯正的人类,他从没提起自己的来历,但是从这把不凡的武器上可以看出他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睡在维德斯诺旁边的是小女孩莱斯特。叶飞想起了白天的闪电,他很难相信这些神奇的魔法是出自这个人类小孩之手,叶飞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女孩,熟睡中的小loli没有了白天的聒噪,恬静的像一个天使,因为白天的疲倦,小天使睡的非常熟,但是叶飞发现,这个小孩有着任何一个经验老道的冒险者都有的良好习惯,她的背包就放在她的身旁,甚至小手还握紧了背包带,似乎一有动静她就可以随时起身,抓起东西就逃跑。
刚刚睡下的猫人小姐有着独特的睡姿,她是爬着睡的,犹如一只睡觉的猫咪,只是她那对特有的折耳不时的动一下,似乎时刻在聆听四周的动静。绿木的精灵长弓就放在她的手边,边上还放着一支没有插入箭囊的箭矢,似乎为了只要一有动静就可以随时起身搭弓射箭。
叶飞环顾营地四周,静静的聆听一切可疑的声音,但是也许是神的眷顾,直到天空已经逐渐变白,黎明的曙光开始照耀这片大地,叶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营火还在牧师的维持下燃烧,只是因为柴火即将用尽,所以远不如之前的旺盛。最先起来的是维德斯诺,战士醒来后看到牧师拨弄着营火的柴火,而天空已经转亮,人类的视觉不用再依靠营火的光芒也可以看到足够远的地方。
“昨晚没有事吧?”维德斯诺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主要是把自己的鳞甲穿好,然后把铺盖卷打包。
叶飞轻声说道:“吾神保佑,这些野狼恐怕就是昨晚我们遇到的唯一考验。”
维德斯诺看看昨天被他摞起来的狼尸体,轻轻的点点头,就看牧师已经开始握紧圣徽,在营火边进行祷告,他知道一些牧师会有这个习惯,不过他并不理解,因为他的力量来自自己手里的这把弯刀,这把和猫人的弓一样来自绿叶森林的武器,有着明显的矮人锻造特征以及精灵加工的装饰,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不过维德斯诺知道,这把刀对于精灵还是矮人恐怕都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器,他曾见过不少好刀,那还是他小时候,他经常帮以刽子手为职业的父亲到隔壁的矮人铁匠那里磨刀,那个老矮人就有好几把比自己手上的这把弯刀出色的作品。他的父亲也收藏过好几把好刀,用来做那邪恶的营生。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颤,自己离开家乡后再也没有得到过家乡的消息,自己的父亲是否还做着那个营生?是否因为自己的出走而改变?想到这里,维德斯诺长叹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莱斯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眨着大眼睛看着维德斯诺,维德斯诺只是给小姑娘一个没什么的手势,然后指指灰蒙蒙的天空说道:“没什么。今天看了必须抓紧赶路了,这天恐怕会下雨。”然后径自围着营地开始巡视。莱斯特也抬头看了下天空,皱了皱眉,嘀咕道:“莱斯特讨厌下雨,跟讨厌在雨中赶路,会弄脏莱斯特的衣服。”虽然如此抱怨,但是小姑娘还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她从自己的小包里取出一块肥皂,然后开始认真的打理自己,很快,一水袋的清水被莱斯特洗漱用光,维德斯诺并没有嘱咐莱斯特要节约水,事实上昨天晚上睡觉前莱斯特看到牧师神奇的变水法术后就非常开心的做过这个事,而这一水袋的水就是拜托牧师装满的。维德斯诺甚至确信莱斯特今天肯定会把牧师当做水桶,小姑娘沉重的行李,让她想尽了办法节省行李的分量,这还是在将铺盖转交给自己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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